小厮开门,就见一个身穿五彩青纱,身形有些较小却婀娜的妙龄少女,脸上蒙着面纱,露出的一双美目竟是生的很是妩媚,黑眸明亮似水,望过来好似水雾中带着几丝若隐若现的笑意。看得人眼前一亮,就一眼就让人许久不能忘记。
“这是?”妄他们也是京中贵胄,也算是游离花间的常客,竟不知京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娇滴若仙般的妙人。
被众人看的有些痴迷的乐女却好似早就习惯了般,行见礼之后优雅的坐定,柔弱纤细的玉手轻抬试了一下音,似是很满意手下乐器的回应,被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的眼眸似是弯了些许。
乐声响起,惊艳的众人也就是一瞬间的痴迷,毕竟都是花间丛中过的贵公子,就算心里有着什么想法,这会儿也不会表露出来惹人笑话。
“严小侯爷可还没有说,可有心上人?”贺云渊把视线从乐女的身上转到严宽这里,发现严宽并没有如别人那般看着乐女露出惊艳或者痴迷的表情,贺云渊眼神微眯,里面有着不为人所察觉的阴凉。
“如若有,今日还会在这儿同你们听曲聊天吗?”严宽好看的嘴角扬起一个很是随意的曲线,开口似是玩笑似是认真的说道。
“怎么贺云渊你这么关心严小侯爷的私事,难道你也同外面那些个小姑娘般对他有那股子涟漪的心思。”梁多允嘴角带着几许微不可见的嘲讽,望向贺云渊漫不经心般的说着。本不想理会这般小肚鸡肠的人,但看着这种人就跟着狗皮膏药似的一直没完没了的絮叨很是烦闷。
“我不喜欢男人。”听了梁多允的问话,严宽平静无波的眼里总算多了一丝笑意,但语气依旧有些疏远的说道。
“梁多允,我只是关系严小侯爷,怎么到你嘴里就这般龌龊了。”好个梁多允竟生生的把自己想要设的局给点破了,贺云渊脸色很是不好,本就因为嫉妒而升起的红晕此时更是鲜红如猪肝色。
“龌龊吗?我不觉得,众所周知这次西北大捷咱们以少胜多,战胜的还是边陲那些以勇猛好战出名的西域游牧猎族,这里的难度可想而知,我心悦严小侯爷的睿智和年少有为,难道不可以吗?”梁多允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般有些兴奋的说道。虽然都是贵亲,但是梁多允很是不屑那种光靠身家和背景小肚鸡肠、耀武扬威的世勋。
“巧舌如簧”气得一甩云山袖,贺云渊瞪了一眼对面的梁多允,愤愤的说道。
“严小侯爷,此次西北大战想来一定是万分凶险,不如你给我们讲讲。”一直很安静的夕宇轩望向严宽,满眼都是羡慕,他很想像严宽一样,能入军营,行军打仗、平定边陲一直是他的梦想。
“此次西北能够凯旋多是七皇子和祖父的功劳,我只是服从军令,七皇子才是功不可没。”提及这次西北之战,严宽可谓是感触颇多,边陲的百姓常年因为战乱而惶恐不安、居无定所、食不果腹。边陲的官吏仗着离朝廷远与当地奸商勾结、与外族交往甚密,与百姓性命不顾,真是人如草芥、命比纸薄。如果此次不是三皇子和七皇子禀奏,祖父力劝,想来边陲百姓这样的惨状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一想到边关大捷,全城的百姓跪地感念皇恩浩荡的场景,严宽的心就疼的揪在了一起。不自觉收紧手心里的杯子,如果可以他希望以后再无战争,百姓都可以安居乐业。
回想起那些为了私利阻止甚至想在路上取他们性命,耍阴谋的人,严宽本有些放柔的眼眸又变得寒冷如深潭。
一曲终了,乐女起身行了一礼。
“奴家弹技拙笨,有幸能为各位公子弹奏心觉荣幸,祝各位公子生活腾锦、事吉人顺。”乐女开口如莺啼般低吟妙灵响起
“好,姑娘不止曲弹的好,这声音也是婉转好听,不如姑娘为我们刚从西北凯旋的严小侯爷敬一杯酒如何呀!”贺云渊看向乐女眸色一亮,笑得很是暧昧的说道。
“奴家很是敬仰从西北回来的各位保家卫国的英雄,如若严小侯爷不嫌弃,奴家可否有幸为小侯爷斟一杯酒。”乐女面上并无不喜或是为难之色,而是很知礼利于中央等待回复。
“有何不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要是给我斟酒,我乐意之至,还不上前为我们的小侯爷把酒倒上。”贺云渊起身打算上前去拉扯乐女,被乐女灵巧的躲过了他的碰触。贺云渊也不在意,催处着乐女为严宽倒酒。
“奴家敬小侯爷一杯。”乐女接过侍从手里的酒壶,拿起桌上的酒杯很是优雅的倒了一杯酒送到严宽的唇边。
就在严宽皱眉打算接过酒杯的时候,乐女像似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酒杯里的酒不慎洒了严宽一身。女子也不小心摔向严宽的怀里,还好严宽适时的把住乐女,避免影响到乐女的清誉。
“蠢笨的奴婢,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看着那被酒撒了严宽一身酒的贺云渊很是气奋的命令道。
“算了,下去吧!”严宽起身抖了一下带有酒渍的衣摆很是不在意的说到。
“奴婢谢小侯爷不怪之恩。”乐女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般,行完礼慌乱的跑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