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以后,帝一只见到杨伟一人,帝二帝三并没有跟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许多。
“杨公子,帝二帝三怎么没跟着?让他们保护你,莫非他们偷懒不成?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将他们二人带过来,当面向你赔罪!”
想到此刻正趴在桌子上,流着哈喇子呼呼大睡的二人,杨伟直接拦住了帝一的去路。
“我交给了他们两个重要的事情去做,就别管他们两个了,大师也在呢,正好,来来来,我请你们喝酒。”
将帝一拦下,杨伟直接将抱着的坛子打开,递给了站在不远处的吴永罪。
嗅,嗅,嗅…
杨伟能够感觉到,接过坛子的大和尚在嗅了几下之后,眼中光芒四射,毫不犹豫的仰头大喝了几口。
“好酒!”
吴永罪脸上直接浮现一丝红晕,回味了一会,才如同没事人一般擦了擦嘴,将酒坛递给了旁边喉咙不停的在耸动的帝一。
“你也尝尝吧,这酒,够劲!”
帝一并没有接过酒坛,只是留恋的看了一眼以后,便很快恢复了以往那种冷酷的表情,然后摇头道:“任务期间不能饮酒这条规矩是我定的,作为他们的队长,我必须以身作则!”
帝一执意不肯喝,吴永罪没有勉强,重新将坛子的塞盖塞好以后,饶有兴趣的对着杨伟问道:“这酒你是在哪里买的?我还是第一次喝到如此够劲的美酒!”
杨伟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大师,如果这酒拿出去卖的话,会不会有人买?”
吴永罪不知道杨伟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自然会有!”
既然这大和尚都认可这种酒,杨伟也没有了后顾之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大师,这酒乃是我用独门秘方加工出来的,毫不夸张的说,现在这整个煕国,都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这种技术!
如果大师信的过我,那就建造一个制作酒的作坊,我来负责教他们怎么制作,从此我们烟香酒楼只卖这种酒。
整个煕国也只会有我们一家卖这种酒,再加上我的宣传,名,利,我们双收!”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杨伟,他话音刚落,吴永罪就点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制作酒的作坊我们有现成的,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让帝一留下来保护公主,吴永罪直接带着杨伟向外面走去。
钱,有那几处产业在,他们够用,但如果能赚到更多的钱,那一定能给沁儿更好的物质生活。
要是那种酒真的如同杨伟所说,整个煕国只有他一个人会制作的话,吴永罪难以想象,那将会是何等的财富,沁儿以后的生活必将得到极大的改善!
二人离开,帝一也向外面走去,是时候为公主买一些吃的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帝沁睫毛微微动了一下,悠悠转醒。
醒来以后,迷茫的看了一下四周,帝沁又变得无比的失落,原来那都是梦,真想在那个梦里永远都醒不来。
“父王…母后…”
帝沁记得,她真的再次见到了父王母后,父王在那里给自己招手,母后一如既往的慈爱的看着自己。
但是当他们看到自己的状态以后,父王停止了招手,捂着胸口显得痛苦无比,那是父王的心疼病又犯了。
母后仰面痛哭,无比心疼的看着自己。
帝沁还记得他们的话,只要自己开心,他们就开心,只要自己难过,他们也不好受。
“父王,母后,你们放心,以后沁儿一定会勇敢的生活下去,不再让你们担心!”
………
帝一买好饭菜返回,发现公主已经站在了院子里,远远望去,帝一有一种错觉,昔日那个公主又回来了!
将食盒放到桌子上,帝一走到帝沁面前,跪地抱拳恭敬道:“属下拜见公主!”
“去吧所有人都叫过来吧,我有话要说。”帝沁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
“是!”
得到公主的命令,帝一不敢有丝毫的犹豫,急忙起身前去叫人。
真的回来了!昔日那个公主真的回来了!以前公主的命令就是这么平静,又不容置疑!
片刻以后,除了外出执行任务的几人,和刚刚收留的那两个女子之外,其他人全部出现在了院子里,恭敬的站在那里,等着公主的命令。
得知能来的都来了以后,帝沁将这些熟悉的人一一扫过,然后带着命令的语气道:“我已经不再是什么公主了,你们没必要再留在这里,将剩下的钱分了,你们都走吧,去过属于你们自己的生活。”
“噗通!”
“噗通!”
帝沁说完,帝一等人全都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道:“我等誓死效忠公主!”
帝沁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看这群人,然后轻声道:“这是我最后的命令,你们执行吧。”
一群人谁也没有起来,以前公主的命令,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们都不会犹豫一下。
今天,他们同样没有犹豫,根本不需要犹豫,他们不会去执行这样的命令。
“七年前,家乡那场大瘟疫,死亡惨重,人人避之不及,百官无一人愿意前往,甚至连陛下都放弃了那里。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绝望等死的时候,有一个路过的小女孩出现在了那里。
是她带领着人们将我们从死人堆里给刨了出来,更是不顾危险,亲自上山采药,帮我们治病。
瘟疫结束后,我们得救了,小女孩也消失不见了,那个时候我们都一致认为,那个小女孩一定是仙女下凡,专门来拯救我们的。
后来入职当差以后我才知道,哪有什么仙女下凡,如果不是那个小女孩偷偷带领着她的部下前往,那些村子的人全部都得死绝!
我们得救了,但那个小女孩在回去的路上却差点病死!
从那以后我就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一定也要成为她的部下,肝脑涂地,至死不渝!”
帝一跪在地上,红着眼眶诉说完,然后额头贴向地面,对着那道身影拜了下去,久久不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