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来木慈不太愿意,李曼婷拉着她的手说道,“木慈,我爹找大郎哥真有事,你就放大郎哥去吧。”
沈大郎顾及木慈,对李曼婷道,“李姑娘回去吧,上次药膏的情,我会还,至于帮忙的事,沈某无能为力。”
然而正当沈大郎拒绝之后,木慈又觉得不让他去不好,他们还承了李老爷的情。
犹豫半晌,木慈就道,“沈大哥,你还是去吧,万一李老爷真有事需要你帮忙呢。”
说着,木慈就在沈大郎耳边悄悄道,“沈大哥,我看李姑娘三番两次的对你好的很,你可不能跟她好,不然我就不让你去了。”
哼,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李曼婷对沈大郎有意思,说什么找他有事情,以她看,多半就是她自己想见沈大郎。
早知道上次她就不贪图那点子膏药,对她客气,还留下她吃饭。
光是想想,木慈就郁闷的很。
沈大郎就乐意看木慈娇娇的小模样,听着这话,就道,“那娘子叫声相公,我就保证不跟她多说话。”
天知道,布庄方瑶问他们是不是兄妹的时候他就想要她叫相公了,什么沈大哥,他是她的丈夫。
木慈没忍住你,伸手在沈大郎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揪了一下。偏沈大郎一身腱子肉,不仅没揪疼她,还把自己的手坤的酸的慌。
“乖,叫相公,相公给你揪。”沈大郎揉着木慈小手,继续诱哄。
木慈被看的不好意思,小声的叫了一声,“相公。”
沈大郎满足了,特大声的喊了一声,“娘子!”
李曼婷见木慈和沈大郎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手里的帕子都要绞坏了,偏她脸上还得挂着笑,不能发作。
李曼婷伸手半掩着唇,低声笑道,“大郎哥跟木慈感情真好。”
沈大郎被李曼婷这话取悦,冲她微微勾了勾唇角,迷得李曼婷心噗通噗通直跳。
原来,容貌恢复前的沈大郎,笑起来也这么有魅力的吗?
将东西搬进屋里后,沈大郎出来,对站在院门口发呆的李曼婷道,“令尊不是找我有事?走吧。”
李曼婷才如梦初醒般回神,忙不迭的点头,“啊,是,大郎哥,我们走吧。”
木慈目送两人并肩离开,小小的失落一下,便回去开始泡糯米,准备晾桃花酿了。
现在用温水泡上两个时辰,在将糯米蒸熟放凉,再把制好的酒曲均匀的撒在蒸熟的糯米上,随后连带熟糯米和淘洗晾好的桃花瓣一层一层的装进坛子里密封好,发酵半个月,再滤掉酒糟,然后在封坛发酵一个月,一坛桃花酿就酿好了。
木慈按着步骤,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倒也没时间想跟着李曼婷出去的沈大郎。
忙碌时间总是快而充实,不过才将糯米淘洗好用温水泡上,酒曲也才制出来,沈大郎就回来了。
木慈走到厨房门口,看着进来的沈大郎,问道,“沈大哥,李老爷找你什么事?”
对于木慈还叫他沈大哥的事,沈大郎非常不满,定定的看着她,“娘子叫我什么?”
木慈,“沈大哥啊,怎么了?”
“娘子忘了出门前叫我什么了?”沈大郎继续问,反正就是要让木慈叫他相公才行。
木慈回想起刚才的事,红了脸,小声叫了一声“相公”。
沈大郎满意的勾起嘴角,“娘子,我在。”说完好一会儿没听到木慈回应,沈大郎就朝她望去。
然后就见木慈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沈大郎摸了摸鼻子,不解问道,“娘子,我怎么了?哪里不对吗?”娘子这眼神,让他有点慌。
木慈围着沈大郎转了一圈,摸着下巴道,“相公,我觉得你跟传言中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传言中的沈大郎不够言笑,对谁都冷冰冰的,但是我嫁过来后,除了头两天,怎么越来越不像啊。”木慈笑眯眯的道,“难道,你不是沈大郎,是别人冒充的?”
沈大郎见木慈怀疑他,瞬间就冷脸,一把将她抓过来摁在怀里,就在她屁股上啪啪两下,“现在还怀疑是别人冒充的吗?”
木慈做梦都没想到,前世今生第一次挨打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被打的那个地方。
当下就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也不出声,就那么看着沈大郎掉眼泪。
沈大郎一看,就后悔了。
手足无措的给木慈擦眼泪,道歉,“娘子,阿慈,我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然而这边擦掉,那边眼泪又掉了下来。
沈大郎头都痛了。
他也没用多大力,咋就哭成了这样。
木慈也不是疼的,她就是觉得那个地方被打很羞人。
见沈大郎这样,反倒不好意思了,打了个哭嗝,木慈瓮声瓮气道,“你还没说怎么你怎么人前人后不一样呢。”说完,木慈就后悔的不行,她明明是哭被打了,怎么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嘤~捂脸,丢人。
沈大郎却以为她又要哭,赶忙道,“因为阿慈是我娘子,自然和对别人不一样。”别人怎么能他媳妇儿比。
木慈听懂了沈大郎的言下之意,却还是捂脸不理他。因为她觉得自己刚才问的话有点丢人。
沈大郎没办法,只好道,“娘子不是想知道李老爷叫我去干啥吗,只要娘子不哭了,我就跟你说。”
木慈就泪眼朦胧的瞅他,一副你说吧,我不哭的模样。
沈大郎就将李富叫他去的事说了一遍,不过隐去了让木慈多与李曼婷相处的话。
“这么说,这不是我们帮李老爷的忙,而是李老爷帮我们的忙?”听完,木慈就道。
不然要找人运送东西,李老爷直接去找余氏镖局的人就好了,干嘛还让她相公从中牵线搭桥,还言明他必须一起去。
沈大郎点了点头,“嗯,差不多是这样。”
木慈就问,“那相公想去吗?”
沈大郎沉默了一下,回道,“还没想好。”
他不是没去走过镖,只是每次去都总会出点事情,久而久之,他就不去了。
为此,余旭和余伯都来劝说过,只不过他没改变主意。
现在之所以要想想,是因为他想在试一试,万一就可以了呢。再说,他总要有正经营生才行,不能让媳妇儿跟着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