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大郎踩住的人凶狠的瞪了一眼木慈,却因为被沈大郎踩着脸,说不出来话来。
不过这不影响木慈表演,只见她弱弱的往边上一缩,就发着抖道,“相公,他瞪我。”
然后,沈大郎就脚上使力,踩着那人的脸使劲儿往地里撵。
余根听着那人的惨叫声,吓得腿都哆嗦了,一股骚味从裤裆传来,原来余根竟被吓尿了。
木慈嫌弃的撇撇嘴,“啧,真辣眼睛。”
沈大郎将人踢出院门,冷冷的盯着余根,“带着你的人,滚。”
余根就跟那四人一起连滚带爬的,滚了。
余氏抖着身子,看着沈大郎,“那什么,大郎啊,我我我,我把银钱拿回来了,你,你,你放过我吧。”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钱袋子拿出来,递到沈大郎跟前。
沈大郎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回去,拥着木慈道,“媳妇儿,没事了,那些人都走了。”
木慈:……
对于沈大郎邀功的样子,木慈觉得有点没眼看,毕竟刚刚还是狂酷炫拽,这会儿就一副求抚摸的模样,让她一时适应不过来。
伸出小拳拳捶了一下沈大郎胸口,“相公,有人在呢。”
听到这话,沈大郎看了一眼余氏,这才恢复了正常。
木慈眯眯眼,对余氏道,“你自己去爹面前说去吧,至于要怎么样,全看爹的意思。”
余氏其实这会儿不太敢面对木昌,但木慈这么说了,又有沈大郎盯着她,她才不得不抓着钱袋子,迈步进屋。
到了屋里,就看到木昌半倚在床上,木律在后面扶着他。
木昌看到余氏进来,闭了闭眼,随即开口说道,“余氏,你回娘家去吧,木家已经容不下你了,律哥儿是你生的,往后你要是想他,就来看看他,我会让严哥儿慈丫头照顾好他的。”
余氏没想到,木昌一张口,就要将她赶回娘家去。
她才从娘家回来,又回娘家去,算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什么都不肯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木昌,说她再也不会了,不要赶她走。
木昌却是铁了心不让她留下,不管她怎么求,都不曾松口。
“律哥儿,余氏是你亲娘,你就送她到村口吧,屋里她的东西,能带的都带上,带回来的银子,就给她五两,算是赡养费了。”木昌对扶着他的木律说道。
木律默默点点头,又让木昌躺在床上,便过来将余氏半拖半拽的拉起来,拽到院子里。
又回屋里将余氏衣物收拾一番,放进包袱里,就拿着出来塞到余氏怀中,抿着嘴,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走吧。”
余氏看着紧紧抿着嘴,不肯看她的木律,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律哥儿,你也要赶娘走吗?我是你娘啊,律哥儿。”
木律却是看着她,说道,“您是我娘,也是为了钱要把姐姐卖出的人,也是害爹中毒的人,更是带舅舅来家里打砸的人,我是您儿子,也是木家的子孙,不能看着亲娘明明有错,还帮着亲娘。”
“所以,您还是走吧。”
听着这几句话,余氏嘴边的话在也说不出口,最后定定的看了一眼木律,拿着包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木律回到屋里,“她走了。”
木昌点点头,眼睛有些发红。
过了一会儿,才对木慈道,“慈丫头,你带着律哥儿去老屋,跟你爷奶说,就说木氏心思毒辣,不配为木家妇,已被休回家。”
木慈应下,带着木律去了一趟老屋,跟木老头木老太说了情况。
木老太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道,“只休了她,便宜她了,谋害亲夫,带人到夫家打砸,就该报官,关她个十年八年的,才算解气。”
木老头道,“行了吧你,人都休了,说这些干什么。”
老太太不理他,转头对木慈说道,“慈丫头,既然余氏已经被休回家,你爹那儿,你就多费点心事,我看大郎那院子也牢靠,干脆你们就搬回家里住好了,大郎那留着,你不是酿了酒,就用来放酒好了。”
木慈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道,“奶放心,爹哪儿,我自会尽心。”
木老太就拍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说好。
至此,余氏闹出的这一系列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木慈白天在二房照顾木昌,晚上回家将桃花酿过滤,进行二次发酵。
这一忙碌,就忙了整整一个半月。
中间,木慈又酿了梅子酒。
等桃花酿好了,梅子酒又开始过滤二次发酵。除此之外,木慈还酿了两坛纯高粱酒,因为用的是现代蒸馏技术,酒精度比这个朝代现有的高粱酒高了两度,也更为清亮透彻。
经过近两个月的修养木严已经可以丢了拐杖,慢慢的走了一段了。
所以木严就将照顾木昌的活儿揽了过去,不让妹妹两头跑劳累。
正好,木慈要去禹县试卖桃花酿和高粱酒,就让她哥哥暂时帮忙照顾,不过还是嘱咐道,“哥,你的腿现在才刚走路,还不能拿重物,自己要当心些,实在不行的,就让律哥儿帮忙,或者去小院那叫我或者大郎来帮忙,你不能逞强,知道吗?”
木严看着妹妹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没有不耐烦,而是认真的道,“妹妹放心,我省的,你赶紧去吧,妹夫在村外等着,晚了妹夫该不高兴了。”
木慈这才背着背篓,往村口去。
村口,沈大郎已经将一坛桃花酿和一坛高粱酒搬上牛车,正等着她。
见到木慈远远的走过来,沈大郎就那么柔柔的看着她,直到把她前上车。
“背篓给我,坐这儿,靠着我。”沈大郎接过木慈的背篓,拉着她坐上车,让她靠着自己,又拿出衣衫,给木慈当太阳。
木慈看着他体贴的动作,乐呵呵的笑眯了眼。
前头牛叔见到沈大郎呵护媳妇儿的样子,打趣道,“大郎还是一如既往疼媳妇儿啊。”
木慈就红着脸,瞪了沈大郎一眼。
沈大郎才不管这些,难得回答道,“牛叔,媳妇儿就是要宠的。”
牛叔就乐呵呵的笑了,“好好,是个好后生,知道疼媳妇儿。”然后牛叔就开始说他年轻是怎么疼牛婶的,两人怎么你侬我侬,过到现在这个年纪。
听得木慈惊叹不已。
她以为乡下人每天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想到牛叔年轻的时候也这么浪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