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蛇不知听没听到沈瑶的话,只说:
“姑娘,这里的琉璃就不要想了,回去吧。”
真正的大佬原来这么和气的吗?沈瑶还以为美人蛇姐姐要打她。
不过,人既然都这么说了,沈瑶也不是非得要海底的琉璃,能拿到当然是最好,但是现在,没必要为了琉璃把自己给搭上,这明显划不来。
谁让她打不过呢?
不仅打不过,可能还是单方面被打,元婴和筑基,差距太大。
就算是沈瑶有很多遁地符隐匿符,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小把戏,都是不够看的。
只能乖乖认怂,带着乌翎溜了,溜的时候顺便把珍珠都顺走了。
不再惦记海底琉璃的沈瑶没有立刻往上,而是先在海底小范围内的转悠了一圈,然后觉得没有很想要的,其实是想要的海底琉璃得不到,其他有可能得到的又看不上,又渐渐往浅海游。
回程的时候,沈瑶选在了大约是中下层一些的地方试图取琉璃。
一块,两块,三块.....
这手感不太对,光滑又柔软,是蛇皮的手感。
沈瑶在不清楚这条琉璃蚺是沉睡还是清醒的状态下淡定地收回手,继续往上。
海下的琉璃大致从下到上形成了一面墙,虽然可能这面墙有些弯曲的弧度,但也不是东一些琉璃西一些琉璃,很有顺序。
只是在中层的地方被琉璃蚺咬了,万幸琉璃蚺是没有毒的。
琉璃蚺彻底从琉璃墙面中探出整个身子的时候,沈瑶执起了木剑,乌翎把爪子里的琉璃放到了储物袋里,绷紧了四肢。
琉璃蚺常年居于海中,天时不明显,地利比沈瑶和乌翎强,人和
沈瑶看着一大群从琉璃里出来的琉璃蚺,有点忧心,敌众我寡。
琉璃蚺迅速围成一个圈,将沈瑶和乌翎包围起来。
沈瑶想从上方突破,却撞到了一层壁垒。
这时候四周的琉璃蚺对沈瑶和乌翎群起而攻之。
水里有了方向不同的大小漩涡,像是要把沈瑶吸过去,偏偏吸力不平衡,沈瑶的四肢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平衡。
咬牙勉强稳住身形后,沈瑶用尽十成灵力挥剑,效果寥寥。
桃夭剑仙器归仙器,但是在武器不是太差劲的情况下,最重要的是本人的实力。
而这数十条琉璃蚺里只有几条是四阶,其他至少五阶。
故而沈瑶这一剑下去,琉璃蚺不过折损了十条不到。
沈瑶见桃夭助力不大,又是在海里,便借助海水使出了惊涛,与琉璃蚺的漩涡撞击相抵,紧接着是骇浪。
乌翎趁机在琉璃蚺群中飞了一圈,飞这一圈的时候羽毛锋利非常。
骇狼退去,不少琉璃蚺都负了伤,但也只是皮外伤,影响不大。
相比之下,沈瑶没有受伤,却有些力竭。
新一轮的战斗里,琉璃蚺分成了两批,分别对沈瑶和乌翎展开车轮战。
车轮战,一种古老的战斗方法,没有任何技巧,但胜在实用。
一条琉璃蚺同沈瑶打累了就换上另一条来继续。
如此循环往复,沈瑶的灵力只剩下些许,全是靠着之前锻体的结果在撑着。
乌翎那边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甚至不及沈瑶。
沈瑶眼见着再打下去只怕要输,琉璃蚺也不可能简简单单地放过她和乌翎,毕竟不是像海底那样,只是路过了一下。
摸出一张爆炎符,捏碎,周围炸起一片水花,火花在水里摇曳,琉璃蚺一时间没有方向地到处逃窜。
沈瑶在自己周边安全后,立刻炸了乌翎近旁的琉璃蚺。
趁着琉璃蚺无暇顾及他们,沈瑶和乌翎迅速往上游。
往上游了一段距离后,爆炎符的威力也散的差不多了,琉璃蚺损伤惨重,血色在海水里流淌蔓延。
自此,沈瑶取琉璃都是一块两块,点到为止。
上岸之后,乌翎抖了抖翅膀上的水,沈瑶施了个术法把头发弄干,法衣防水,倒是没什么。
回到客栈,又碰到了蹲守的人,只有一个,是蒋家代表人。
沈瑶这一趟差不多消失了四五天,完全杳无音信,实在不明白蒋家为何如此执着,完全可以等到她回来再过来,要是一直等不到还是要等下去吗?
“杨公子回来了?”
“是,出了一趟门。不知蒋先生今日来找在下何事?”
来人是蒋府的一位管家,修为不怎么样,年纪也不小了,善交际,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什么叫今日?他这几天哪天不等在这里等着。别叫他都是蒋管家,到这里就是先生了。这人难道不知道他是代表蒋家来当说客的吗?还是故意的?
心里这么想,蒋管家面上依然不显分毫:
“是这样,我家文礼少爷那日与公子一见如故,想邀请杨公子去风味楼小聚。”
蒋文礼?那天她和蒋文礼话都没有多说几句,哪儿来的一见如故?再有,蒋文礼能支使蒋府的管家?说是蒋宏昌沈瑶还会相信一下,蒋文礼就算了。
不过沈瑶还是去了风味楼。
蒋家在琉璃岛的风味楼是有固定包厢的,不然也不能不用预定就有空位。
进到包厢内,沈瑶没看到蒋文礼,倒是看到了蒋文曦。
蒋文曦和蒋文礼是龙凤胎姐弟,蒋文曦天赋更好一些,又是姐姐,蒋文礼通常一向比较听蒋文曦的话。这次也是蒋文曦让蒋文礼约‘杨清’出来。
“杨公子。”
“蒋姑娘。”
沈瑶没问蒋文礼为什么不在,显而易见的事情,问出来也是徒增尴尬,教蒋文曦脸上不好看。
不过,沈瑶不问,蒋文曦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杨公子见谅,文礼他临时有事,来不了,这才托文曦过来。”
蒋文曦说着就要靠上沈瑶,却被沈瑶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
“事有缓急,蒋公子也不是有意为之,哪里用得上见谅二字。”沈瑶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蒋文曦,又道:“只是不知蒋公子约在下何事?”
蒋文曦被‘杨清’这话拉回了心神,压下心中的那点不愉快:
“文礼他想请杨公子在琉璃盛典上助我们蒋家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