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距离祈天大庆已经过去快五年了,白钰和陆一平二人也在这个山洞中定居了将近五年。
不知为何,他们躲藏的地方一直没被找到。
不过顾及到孩子总是待在一个地方不是很好,白钰时不时会把陆一平带出去,有时是打猎,有时是去交易。
通常情况下,他们交易的对象是和天顾部落敌对的后土部落。
而现在,这二人一猫也正是在向着后土部落慢慢的走着。这次他们拿了许多兽皮,准备去交换一些衣物。
后土部落的邹承慧是远近闻名的大裁缝,她做出来的衣服十分结实,穿着舒适,样式也不赖。
此行,白钰正是打算去找她为小孩交换一些大庆时穿的新衣。
陆一平正是在长身体的年纪,营养跟上的他在短短的一年里拔高了一大截,白钰把他的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
甚至因为白钰出手大方,每次买的量也不少,邹承慧已经记住了这两个特殊的顾客。
“这是您先前预定的新服,虎皮做的,质量可好了!”
远远的看到二人的到来,邹承慧从身前的木桌下拿出衣服,挥着手说道。
白钰接过衣服,染料将虎皮染的红红火火的,看上去很喜庆,但版型的设计却又不会显得太过土气。
他把衣服拿给小孩,然后将手中的兽皮递给邹承慧。
“这些兽皮给你,你看情况再给这孩子做些衣服吧。需要重新量量尺寸吗?”
邹承慧高兴的低下头清点兽皮。热情的笑着回道:
“我做的衣服,您还不放心吗!不用量尺寸,我这些年的衣服可不是白裁的。”
白钰点点头:“当然放心,你看你挺忙的,我们就先走了。”
邹承慧道别:“好嘞,您慢走,需要做衣服尽管来找我啊!绝对不会让您吃亏~”
告别了邹承慧,二人开始往山洞走去。
走着走着,白钰面色一沉,以一种相当谨慎的姿势站在了原地。
“别躲了,出来吧。”白钰眼睛盯住右前方的巨石,说道。
一个年迈的老人从石头后方拄着权杖慢慢的走了出来,脸上充满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我以为我躲的地方足够隐蔽了。朱元老,方便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他认识三郎哥哥!他是天顾部落的人吗!陆一平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白钰。
白钰的脸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凝重。
陆一平心下一沉,他紧紧地握住白钰的手,三郎哥哥一定是最厉害的。
白钰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
和蔼老人看着这一幕,笑着说:“不好好的尊敬老人,回答他的问题的孩子,可是会受到惩罚的哦!”
白钰把猫后颈捏起,递到陆一平没拿衣服的另一个手中。
又对着陆一平做了几个手势:情况不妙,我缠住他,你快跑,找个地方躲起来。
陆一平突然无比希望自己没有跟着三郎哥哥学习过,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听话,可以留下来跟哥哥一起战斗。
白钰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于是他眼睛一瞪,强硬的说:“听话!”
陆一平抱紧了手中的衣服,往远处跑去。
和蔼老人想要去追他:“老夫身子骨都这么脆弱了,就不能乖乖的站着被我杀吗?”老人的面色狰狞起来,“祸端!”
“想杀他,先过我这一关!”白钰长腿横跨,拦在老人的脚步。
只见他一手握拳,迅猛地朝着老人的头部砸去。
老人抬起一个手握向白钰的拳头,将其控住,同时用权杖戳向白钰的肋骨,企图攻到他的心脏。
白钰当然不会被他得逞,他用力的转到老人身后,将老人的手甩开。然后弯起手肘砸向老人的背窝。
“打架的时候,可不能把背部留给敌人呢。”白钰说道。
老人向前一击不成反被砸中背部,他顿时发怒:“后生,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罢,他也不追陆一平了,转过身来专心的和白钰战斗起来。
只见老人一拳甩向白钰,白钰将其手臂牢牢把住,然后向背后用力一摔。
老人灵活的用脚抵住白钰的背部,用力一蹬,强行拉走自己被困住的手臂,飞身落在地上。
他将权杖尖细的一头刺向白钰的脚踝,试图让他无法继续站立。
白钰将脚抬起,把权杖踩在脚底,老人也不松手,一人用脚踩住杖尖,一人用手握住杖柄。
白钰发现这个权杖似乎对老人非常重要,他低下身子,伸出双手,试图夺走。
老人见势不妙,也拿出两个手开始争夺
白钰惊讶:他居然没能夺到权杖。
老人以非同常人的力量直接将权杖抢回自己手中。
白钰仔细回想,这老人虽然看起来年迈无比,刚起来却可以靠蛮力和白钰这打遍部落无敌手的水平斗个不相上下。
真是一个可怕的祭司呢。
白钰跳起来飞身一脚踢向老人的面部,老人急忙用权杖挡在前面,攻击挡住了,人却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白钰已经借用反作用力远离了老人,跳到了一处石坑。
他捡起石头向老人砸去。
奈何徒手丢出的石子并没有那么的精准,力度也不足。
在发现用处不大后,白钰果断再次欺身向前,二人又一次开始了缠斗,打了半天,竟是谁也没吃上亏。
老人意识到再打下去可能就追不上陆一平,可白钰抓住的他无法脱身他狠狠心,将权杖上一个隐秘的开关打开。
这时,老人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创,脸色一白。
只见老人手握权杖的地方出现细小的绿光,沿着杖体流上,展现出一种神秘的纹路,渐渐变为血红凝聚在杖顶。
老人疯狂用权杖进攻,试图让权杖触碰到白钰的手上。
白钰感受了一下,觉得小孩应该差不多不会被追上了。
于是他的心放松了起来,在老人的又一次进攻中,他不小心碰到了权杖红色的顶端。
只见白钰的身体“嘭”的一声炸为血雾,扩散到四周,最后只留下地上被血浸湿的痕迹。
终于结束了这场难缠的战斗。
老人“嘿嘿”一笑,“后生,你是第一个尝到老夫这招的人,有老夫八十年的寿命为你陪葬,你应该感到荣幸。”
“不过,年轻人体力实在太旺盛了,打得老夫好生的疼呢。”
老人脸色惨白,却还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看起来无比瘆人。
说着,他一手拄着权杖,一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背部,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向陆一平逃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