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一人在家里冷冷清清的,他也一夜没睡,不知道媳妇一人害不害怕?不知道媳妇想他了没有。
他想媳妇了,家里没有她太没有温暖了,一人的家就不是个像样的家。
今天正好来收鸡鸭鹅的,他全部处理了,为了那么几只畜牲还得求人喂,买了好,若曦回来就情呆着,最好什么都别干。
他强忍着心酸,不再想下去,他厂里发的两篓子苹果都没了,谁拿去了不用猜也知道。
就这点小事,他还真不想让若曦知道后生气。
以后再有这事干脆锁门,那些破牲口一个都不养。
李延很久才睡着,他一直在想着俩人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睡了。
第二日一早,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公路等公共车班车。
昨天回都家里,去了若曦家里报了平安,去了邮局取了钱,买了牲畜。
他一刻都没休息,夜晚躺在炕上睡不着,半夜之多才睡着。
心里一直惦记着若曦,他要早早的去医院。
几天之后,若曦回来了,可她还是没有去根儿,医院不留她,输液不是乱输的,输多了对身体不好。
可这一年里,若曦一直是歇七天输五天,手臂处血管四寸长的血管都是硬的,硬的如树枝一样的硬度。
一摁硬的打滑。
这一天,若曦的堂姑知晓了若曦的毛病,老太太领着若曦去了她儿媳妇的嫂子家里去串门,在那里见到了一个看香的。
也是若曦听别人说那个附件炎的药效很好,买了一些。
再加上看香,也不知是吃药管事了,还是看香看好了,总之应了大姑那句话。
“这丫头也该出灾了,我老婆子去反方向,就是要二丫头出出灾,借我老婆子吉言,二丫头这次一定出灾好了。”
还别说,正是应了大姑的话,若曦好了,而家里为了若曦好,李延什么都信,连大门口都改了。
每天他都领着人来家里玩牌,为的就是若曦开心。
一年多,若曦好了个彻底,人也胖了起来,可面对孩子,李延从不提,别人一提他就说:“二人世界多好,谁那么想不开,有老婆捂被窝,其余什么都不重要。”
有了他的话,别人不管出于好心,还是看热闹,都看不到李延的焦急,俩人没心没肺的样子,气的别人白眼翻翻。
这一年多的治病,若曦没有心思想孩子的事,而李延更是以媳妇为主,他要媳妇,孩子该来就来,不该来他不强求。
他不许若曦为了孩子强求抓药,喝那些苦要水子,这一年多的药,吃的太多了,什么都没有健康最重要。
夫妻俩人看得开,没有愁苦没有忧虑的生活着。
快两年了,若曦决定去石子厂干活,他和李延的积蓄已花光,干花不赚还真是伤不起。
如今李延上班,她也想赚点贴补家用。
于是她来动了石子厂,石子厂都是妇女,跟着机器干活,砸磨盘大的石头,炕大的石头。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干的,若曦掏面子,面子尘土飞扬,白蒙蒙的一片,凭着感觉掏。
这一天,真不知道如何坚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