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知道炼金术吗?”
他缺少这方面的信息,思维也陷入了僵局,只有向着旁边的理查兹老师询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
理查兹有些惊讶,表情也很意外。
路易斯指了指窗外不远处出现的那张宣传海报,如果没有这个契机,他可能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嗯......怎么说哪。”理查兹短暂地思考了几秒,在整理了一下信息后才说道,“炼金术这种东西据说能把石头变成金子,但我也没有见过,我给你的那个烧瓶还在吗?”
“在的。”路易斯动作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了那个迷你的圆形烧瓶,递到了理查兹的手中。
途中因为动作的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理查兹接过了那个烧瓶,将它缓缓举起,目光专注,语气中是一种敬畏。
“你可能不会相信,这个小东西仿照于十三初代遗物‘哲学之卵’,那件初代遗物是你所说的炼金术的起源,也是最终形态,那个小小的瓶子能够实现物质的创造与变升。”
初代遗物哲学之卵?
路易斯将思绪微微沉淀,还注意到了理查兹所说的一个词。
创造与变身?什么意思?
在疑惑中,他追问了一个旁敲侧击的问题:“炼金系列和炼金术有关系吗?”
炼金系列在他从赫伯特·杰克逊的战斗方式来看,以为是机械古系列演变过来的。
现在却有了新的疑惑。
创造......在他的记忆中也是三大古系列之一吧。
“你的基础课怎么学的?”理查兹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耐心地开口:“炼金系列是因为它的高阶晋升与炼金术相关才叫炼金系列的。”
但是,他的记忆中,基础课上并没有这些。
为什么所有老师总会以为学生什么都学过......
路易斯心中暗暗吐槽,但没有再问下去,他靠在了座位背上,闭眼休息。
大概过了几分钟。
“到了。”
理查兹的声音把他叫醒,路易斯振作了下精神,看向了窗外。
银甲的骑士屹立于门的两侧。
这座白色岩砖筑成的建筑宏伟壮观,古朴典雅,前方的广场中有着头戴王冠的女神像,它通体洁白,与那高耸的穹顶,两侧的植被环带互相映衬,使得面前这座建筑充溢着典雅神圣的色彩。
行走在那白色的石阶,宛若白昼。
“这里是?”
趴在理查兹背上的路易斯有些疑惑地问道。
“黎明教会。”理查兹望着那广场上的女神像,目光柔和。
“当年,这位的神明带领了人类渡过最黑暗时代,迎来了黄金时代,也就是人们口中所歌颂的黎明时代,以那位女神的名字命名。”
黎明女神吗?
路易斯心中思索着,听着理查兹继续讲了下去。
“祂将所有的医者都聚集起来,成立了最初的黎明教会,发展到现在,基本所有的治疗能力者都被吸纳了进去。”
“那些骑士也是有治疗能力吗?”
路易斯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穿着厚重盔甲的战士身上,有没有治疗能力不知道,但应该能物理净化。
理查兹摇了摇头,回应道:“那是日行者,是属于黎明教会的防卫力量,每一个组织都有相应的分工,黎明教会就是由统帅日行者的执事和带领牧师的主教组成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阶梯上站了个身穿白袍的金发女人,她金发褐眼,脸有些消瘦,还有着岁月的痕迹。
她微笑着说道:“是这个孩子吗?把他交给我吧,主教已经在等您了。”
“麻烦您了,卡梅拉牧师。”理查兹同样微笑着点头回应,然后不着痕迹地对路易斯叮嘱了一句。
“记得不要乱说话,也不要问什么问题。”
路易斯点头,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在进入教会内部后,理查兹带着苏珊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把他留给了卡梅拉。
怎么会这样?
路易斯看着穿着重甲抬着他的两个日行者。
虽然他也没指望卡梅拉亲自抱着他,但被两个盔甲人抬着还是有点奇怪。
还好他们的动作轻柔,脚步沉稳。
专业!
最后他被放在了一层乳白色石块做成的平板床上。
“接下来会有点疼哦”
卡梅拉声音柔和地提醒道。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种煎熬,身体和心灵都有。
“咔擦。”
“——”感受着快要让他昏厥的疼痛,路易斯强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个看似温和的牧师直接把他的腿掰正了,说好的牧师都是温柔的大姐姐哪?
突然,受伤的位置有了一种泡在温泉中的感觉。
仰面躺着的他看到了卡梅拉此时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光团,把他的右腿包裹在了里面。
圣光环绕着他断裂的肢体。
在经历过地狱后获得的舒适中,路易斯有种快要睡着的感觉。
......
那是所有都放下的轻松感。
逃逸的恐惧,无法拯救那个女孩的绝望,在此刻都得到解放。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在被拯救。
在这一刻,我由衷地想要赞美那道身影。
祂背生双翼,有着瑰丽的瞳孔,有着动人心弦的美
那是在蝎群中生长出的玫瑰。
是污秽中走出的圣者。
绮曲,绚烂。
那是我的女神。
祂说,
“黑夜漫漫,希望永存,我们前进的尽头皆是黎明。”
于是黑夜覆灭,红潮涌起。
......
记忆中的课堂上,白发的老人热情洋溢地讲述着。
面对下面那群天真的孩童,他声音洪亮,充满情感
“我们将此生献给神秘,我们要探索真理的宇宙。”
那是求知者们的吟诵,天真烂漫,不失渴望。
“我们,将此生,献给神秘,我们要,探索,真理的宇宙。”
......
“我......”
路易斯猛地坐起身,想要说什么,却想不起要说什么。
在卡梅拉诧异的目光中,他没有伤势痊愈的喜悦,只是眼神中有着疑惑。
“刚才我怎么了?”
“你刚才好像睡着了。”
卡梅拉摇了摇头,刚才她职业性的和患者搭过话,比如,你为什么会伤成这样,感觉怎么样之类的话语。
这些都是可以有效转移患者注意力,减轻他们痛苦的手段。
但眼前这个孩子却像是陷入深度睡眠一样,怎么样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