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大皇子有请您楼一叙。”
苏子钦刚与夜一换了衣饰,白芍就已经在房门口等候,他果然猜的没错。大皇子为了太女殿下的婚事花费了许多心思,怕是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经开始物色人选。
前世自己只一心等着姜黎来寻自己,以为她定会记得两人的约定。到了太女选妃之时,苏子钦想着自己已然顶着“卫国第一才子”的名头,又是左相之子,这样的身份根本无须自己再多做些什么。
可是,结果却与自己所想,天差地别。
太女殿下根本不记得有苏子钦这号人物。大皇子虽然欣赏苏子钦的才名,跟皇后提过一嘴,皇后却直接说了句:“苏相之子,清贵有余,傲气难驯,不适后宫。”
只这一句评价,便彻底断了苏子钦入主东宫的路。
可怜苏子钦白白等到了十九岁,在得知女皇下旨赐婚柳家之时,更是难掩悲愤的跑去质问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为什么是柳文颜?明明,明明众人皆传只有我才配得太女殿下!”那是苏子钦第一次不顾家训,直接冲进了左相大人的书房。
书房重地,不得召唤,任何人不准入。
放下手中的信笺,苏相在心中叹了口气,他竟然还放不下,劝道:“为母早就跟你说过,你进不了皇家,你偏不信。”
“可是,可是太女殿下她,她明明说过。”苏子钦手足无措的站在房内,一颗颗泪珠从眼眶滚出。圣旨已下,可是女皇赐婚的是侧妃,只是侧妃,他还是可以做正妃的啊!
他不介意,他真的不介意,只要他能陪在太女殿下的身边就好。
儿子的心思,苏相自然晓得,自十六起前来苏家提亲的人便不计其数,但是钦儿谁都不愿,只闷声说自己不想嫁人,想留在府中多陪陪自己。原本苏相也以为是这孩子自小没有父亲陪伴,因而多念家一些。
直到她偶然看到苏子钦房内的一幅幅女子画像才知晓,他竟是喜欢了太女殿下。太女殿下比他小四岁,又是天之骄女,卫国皇嗣,岂是能一心一意相守之人?
“圣旨已下,你便死了那颗心吧!”苏相斩钉截铁的说道。
苏子钦不甘心,他跑到母亲面前跪下:“女皇只赐下了侧妃之位,母亲······”
“混账!”话还未说完,苏相便砸了砚台,怒斥道,“你还想与人共侍一妻吗?”
苏家是清流世家,不仅仅是为官清流,便是做人也讲究洁身自好,以一心奉之。因而苏家的女子,只会娶一人为夫,苏家的男儿更是只愿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心。
“可她是太女,她还会是未来的女皇,钦儿知道的,钦儿不介意。”苏子钦跪着,拽着母亲的衣袍祈求道:“钦儿不甘心,明明,明明钦儿比那柳文颜更适合太女殿下啊!”
执迷不悟,苏相闭着眼睛,而后无奈的睁开道:“苏相之子,清贵有余,傲气难驯,不适后宫。”
“什,什么?”听到这句话,苏子钦一脸茫然的看着母亲。
“这是皇后亲口所说。你只知自己声名在外,万人相求,你可知苏家百年来从未出过一名皇妃?”
“为,为何?”苏子钦放下手,眼角的泪水断断续续的止住。
“因为太过清贵啊!就你这般性格,怎能把持后宫?你入国子监多年,可有相识相交之人?便是你入主了东宫,你又能否忍受太女殿下日日与他人交欢?”
一句一句的质问,击打在苏子钦的心。他能吗?
大抵是做不到的。
是啊,辈子的自己做不到,可是阿黎既然撩拨了自己的心,那便要负责。
他妒忌、自私、狭隘,
他自傲、冷情、难驯,那有如何?
只要阿黎爱他,一切就足够了。
他不信阿黎真的忘了自己,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女皇与皇后的安排,他让夜二连夜替自己往东宫送信,却被苏相拦了下来,并命人将他禁足在房中,直到太女大婚结束才能放他出来。
他听着墙外欢天喜地的送亲乐,一声声炮竹炸裂的惊响不断传来,他哭着求着出府,直到晕厥。
醒来后,自己便被母亲送去了苏家的密庄。他知道,这是母亲怕自己在京城做出些傻事来,故而让自己远离那个伤心地。
他独自在那小小的庄子里生活,一日又一日,直到他收到夜一的消息:女皇战死,太女殿下登基为皇。
那夜,他策马狂奔回京,正赶姜黎的登基大典。他远远的望着她,那张原本肆意张狂的脸充满了悲伤与肃穆。
他的心猛然皱在一起,他多么想与她并肩而战,共同面对危难。
皇城诡谲,危机四伏,定安王虎视眈眈,朝臣各个别有异心。他告诉母亲,他要留在京城,他不能丢下她一人。
苏相同意了,她说:“你想帮她可以,但是你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钦儿答应。”
从那时起,苏子钦正式接手苏家的势力,他努力跟姜黎的步伐,一点一点的成为更加强大的人,他在暗中收集那些贪官污吏的罪证,定安王的把柄,他步步为营,为阿黎清除着敌对的势力。
甚至当姜黎御驾亲征之时,他怕她需要援兵,便暗自培养着军队,只待有一天能相助于她。谁成想,这竟是他最后逼宫谋反的武器。
辈子,他为她用尽了心思,却无人知晓。
这辈子,他便将这一切都摊开在她眼前,去赢得那一份本就应该属于他的荣光。
“走吧,我们去拜会大皇子。”
这,将会是一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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