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两位贵客!您们可总算来了!奴家是日盼夜盼的等着您二位来捧场呢!”
林风馆的大门一如往日的喧嚣,便是天色还未晚,也早早聚集了一众男女在此厮混。为掩人耳目,姜黎带着染七她们走了后门。
一路进去,人声鼎沸,大厅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唯有别院后庭还算得清幽安静。
“竹玉呢?”走了几步,姜黎便问道。
领路的小仆面色尴尬,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这前两天定安王派管家送了银票过来,说是赎身,可面前的这位贵人也是花了真金白银包下竹玉公子的。
所谓红颜祸水,果真不假。
“这,这竹玉公子的事情,奴不太知晓,要不,待会儿奴叫三爷过来问问?”看着脸色,仆人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这些贵家女君们突然翻脸,那他可就惨了哦!
“嗯。”姜黎冷着表情,带着些不悦的点头,算是过去了。
夜三来,也无济于事。此事,只能去问墨白。
“两位贵客,您二位现在这里歇息一下,这茶水点心都备好了,您看要不要再请几个公子来助助兴?”
姜黎摇了摇头,指着染七说:“问她吧。”
突然被点名,染七也不推拒,本来到这林风馆来就是寻欢作乐,她才不装什么假正经呢。只是,这竹玉不在,倒是真的少了些乐趣。
“既然竹玉不在,就挑几个新人来吧!”几日没来,染七想换个口味。
“喏。”
还未等退下,姜黎又接着问道:“你们馆主可在?”
小仆又愣住了,这馆主的事情他哪里能知道,只得怯怯回道:“馆主之事,奴哪里知道,不过三爷是日日都在的。不如奴先去问问三爷再答复您?”
“行吧,你先去。”姜黎自寻了位置坐下,开始盘算着该如何跟墨白要人。
另一边,夜三正在别院的暗门处候着,只见一个影子突然从面前掠过,一袭黑衣直立在身前。
“主子。”今日十五,虽说主子入了宫,但是在夜三得知太女殿下现身林风馆后,便已经猜想到自家主子定会冒险出宫。
“太女殿下到了?”苏子钦抬脚进院,脚步匆匆的往前走去。
“刚到。暂且还在包厢休息。”夜三低头回道。
“主子,您这般突然出宫,合适吗?”好不容易百般算计进了宫,如今又贸贸然出宫行事,夜三心中皆是担忧。
“你如今的性子,倒是越来越像夜二了。”苏子钦侧目看了眼夜三,语气中明显有着不悦。
可,即使主子不悦,夜三该说的还是得说。毕竟私自出宫被发现了,那就是违抗皇命的大醉。
“主子,属下认为······”
“夜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知道。
“喏。”
风林摇曳,不知乱了谁的心思。
“客官,美人到!”
不过片刻,林风馆的鸨夫便领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公子们进来,各个年幼,最大也不过十四岁而已。
“哟,我说换几个新鲜的,你给我找了群雏啊!”染七起身,凑近了一个个的瞧着。
“瞧你说的,奴是看女君年轻,想着找几个年纪相仿的好作伴。”不愧是经验老道的人,这一句话能掰开来说,还说的尽是道理。
“换一批吧,一群没长开的模样。我可下不了手。”染七摆摆头,示意他们下去。
“那给您换一批成熟点儿的?”那人打探似的问着。
想了想,染七终究是没了什么兴致,竹玉不在,便是看账目数钱都有些寂寥啊!
“算了,直接将账本拿过来吧!”做正事要紧。
“得令,账本一会儿就送到。”
阁楼之内,苏子钦褪了黑衣,换了一身艳红的锻袍,火红的金孔雀开屏而,徐徐生辉,耀目迷人。
“主子,为何一到林风馆便换红衣?”这颜色鲜亮的太过惹眼,一点儿不符合苏子钦以往的审美。
“因她喜欢。”手掌磨搓着袖边,金线细小,那缝制去羽毛仿佛天生就长在衣裳一般,华美绝伦。
姜黎爱红,最艳丽最好,在姜黎登皇位,得胜归来之时,她穿的就是那一身红衣。那时,苏子钦骑在马,站在山头遥望,只想着若有一天,能穿着鲜红的嫁衣与她比肩就好了。
愿望成了奢望,执念入魂,生生世世都印刻在了灵魂中。
“三爷,染女君来了,正要着账本呢!”门外,通禀声传来。
苏子钦朝着夜三点点头,示意他去回复。夜三明白,转身走去,不在内殿侍候。
“只染女君一人吗?”夜三走出屏风外,双手背在身后,问道。
“还有两位女君也来了,同在包厢内等着。”侍从立刻答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另一位女君似乎是有事想与阁主相谈。”
“哦?”
“奴未答应那女君的请求,只说先来跟三爷您问一声阁主在不在。”
“嗯,这事我知道了。账本你先拿过去,若是有人再问起阁主,就先说不知道。”夜三走回内间,将一个小小的正方形石盒拿了出来,石盒四周紧密相连,全无空隙,唯有顶部的机关密锁将其牢牢锁住。
这密码,夜三从未告知过染七。然而,从小熟读兵书,了解各种阵法的染七却只在林风馆研究了几天就解了出来。可见,镇国将军府并不是只会打仗的莽汉,世代积累的家族的秘技必然更加丰厚。
奴仆已退了出去,苏子钦这才缓缓从屏风后走来,银色的面具戴在脸,隐隐约约透露着不可接近的距离感。
“主子,可要属下请太女殿下前来一叙?”夜三走前去,见苏子钦的衣襟有些微皱,又细细的整理了一番。
“定安王哪里情况如何?”不着急过去,苏子钦现在更关心定安王的进展,一会儿他也好跟姜黎细细详说。
“竹玉被定安王安置在白鹤楼的别院之中,至今未传来消息。唯有探子回报,似是受了重伤之后救治不当,如今身子颇有些虚弱,只能躺在床修养。”
是吗?这伤势是麻烦了些。
“还有其他的吗?”
“有。”
阁楼之内,夜三倾身向前,一切秘密都化成了语言飘入了苏子钦的耳中。
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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