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算不是什么好人,还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偏偏每次被苏子钦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目光盯住的时候,就浑身的不自在,说不出任何一句让他伤心的话。
“阿黎,是真的吗?”小绵羊一般的语气,加那眨巴眨巴的眼睛。
毫无疑问,这一次姜黎是输定了,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是真的。”
话音刚落,苏子钦先是愣了一秒,而后破涕为笑的说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阿黎怎么会舍得离开我呢?”
纵使前一秒他还是满腹的怀疑,可是仅仅这一秒就已经让他感到满足了,仿佛一切的伤痕都可以在顷刻间磨平,消失不见。
丹菊趁着苏子钦充满了喜悦的心情之时,又连忙劝道:“那姑爷,您现在可以先让小姐起来了吧!得好好的擦干净身的水渍才行呢!”
这时,苏子钦的大脑才开始重新正常的运转起来,才发现他自己居然将人压在了地。
“对不起,对不起,阿黎,是我刚才冲动了。”苏子钦赶紧起身解释着,身的大红的喜袍四处都蹭了水迹,一片一片的暗红色的斑点出现其,看起来很是滑稽。
丹菊扶着二人站起来身来,姜黎揉了揉自己的腰身,这一身的骨头都要断了。
只是,又忍不住伸出鼻子朝前嗅了嗅,淡淡的酒味儿飘散在空气中。
“等等,你别动。”说完,姜黎抬起了苏子钦一遍的衣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而后又凑近了苏子钦的衣带闻了闻,果真是酒味儿。
“你喝了多少酒?”姜黎皱起了眉头,就苏子钦刚才那突然发疯的表现,想来也是被人灌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疯疯癫癫的。
酒味儿之前不是散了很多吗?这个时候被姜黎闻出来,苏子钦有些些尴尬,只得装模作样的自己四下闻了闻,答道:“好似是有一些酒味儿。不过,我喝的不多,是有人将酒水打翻在我身了。”
姜黎才不管是怎么回事儿,也不关心他的解释,只是这一身的味道实在难闻,姜黎捂着鼻子催促道:“行吧,就算是别人打翻的,你这一身的味道难闻死了,还不快去换下。”
姜黎说不喜欢,苏子钦便立刻改了神色,语气严肃的答应着:“好,我马就去换!”
边说,边急匆匆的走进屏风后脱衣服。姜黎看着他的动作,连连在身后的提醒着,“笨蛋,先让人换了热水来!再去洗漱!”
这屏风后放的是她刚刚用过的浴水,难道他不知道吗?姜黎赶紧阻止着苏子钦的行为。
“丹菊,快去命人抬一桶新的热水来!”
“好的,小姐!”见苏子钦急着往里走,丹菊也是忍不住吃惊了一下,这姑爷还真是不讲究。
被姜黎拽住了手腕,苏子钦只得重新退了回来,乖乖的坐在一旁,等着下人换了热水来。
姜黎浑身湿漉漉的,丝绸般的衣服黏在皮肤,却很是难受,黏黏糊糊的。
“你在床坐着,我去里间换个衣服。”姜黎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难受,将苏子钦安顿好,就自顾自的往里面走去。
外头,苏子钦规规矩矩的坐着,目光却是每一刻都直直的盯着姜黎,生怕她突然消失的样子。姜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是念着他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也就任由他去了。
可是,这苏子钦也不用每隔一会儿就问她在不在吧。
“阿黎,你在吗?”苏子钦像个孩子样的坐在哪里,伸着个脑袋,听着里间稀稀疏疏换衣服的声音,看着那时不时透过烛火投影而来的人影。但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总觉得姜黎会“咻——”的一下就消失了。
于是,他就只能不停不停的确认着,询问着。
“阿黎,你换好衣服了吗?”
“阿黎,你饿了吗?”
“阿黎,······”
一句一个阿黎,姜黎这会儿心中又涌起了辈子被苏子钦支配的恐惧和厌烦感。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安静一些,都吵死了!”姜黎蹭的一下,暴脾气就来了。
说实在的,就姜黎这样的性格如果是真的朝执政几年,估计没多久就会被臣子安一个“暴君”的头衔。
实际,如果不是姜黎得胜而归后,无心朝政,直接给自己放了个假,说不定早早就被人策反了。然而,这种可能性姜黎是不会承认的。
她一统四国的战绩,即便是苏子钦,即便是染七,也定然做不到。
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世间之大,唯有她。
擦干净身体,换了白色的睡衣,姜黎大步走出来后,瞬间又看到了苏子钦一副受欺负的委屈样子。
“你,又怎么了?”姜黎神经大条的问着,摸不着头脑的皱了皱眉。
丹菊无奈的又翻了个白眼,这才赶忙凑到姜黎的耳边提醒着:“您刚才说姑爷,‘烦死了’!”
嗯,果然,是又说错话了。姜黎此刻多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她这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毛病,怎么就改不掉呢。
“阿黎,说,说我好烦。”苏子钦抽抽涕涕的回着,那原本被压回眼眶的泪水,开始重新缓慢的聚集着。
“不是,我没说你。我,我是说,”姜黎灵机一动,指着丹菊就说道,“我说丹菊呢!她刚才给我换衣服的时候烦死了,一直在说话,还扯疼了我的头发。”
姜黎面不改色的将一切事情都推脱到了丹菊的身,无辜的甘菊瞪圆了眼睛,却迫于姜黎的淫威之下,默默的带下了这顶帽子。
“都怪奴婢,手里没轻没重的,让小姐生气了。”丹菊亦然也是委委屈屈的禀告着。
可惜,丹菊没有苏子钦那样诱人的男色,姜黎是全当没有看见。
苏子钦听了后,泪水总算是下去了,不过这看着丹菊的眼神就不太友好了,有些温怒的说着:“对待主子还这么不知轻重,下一次再这般,阿黎,你可不能轻饶她。”
姜黎的一丝一毫都珍贵无比,哪里是一个小小的仆人能够肆意碰触的。
然而,苏子钦说这句话,其实更多的是嫉妒,嫉妒丹菊可以如此亲近姜黎罢了。
男人的小心眼啊,可比针眼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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