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女皇的命令,竹玉抬起左脚,稳稳的踏入了大殿之内。
这一片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土地之,终于是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那些隐藏在记忆背后的仇怨,在此刻冲涌到了胸前,脑海中那些深深埋在记忆力的事件,开始一点点的在眼前浮现。尖叫的孩子,污秽的面庞,还有那些滚落的头颅,皆是他曾经最害怕,最想忘记的回忆。
定安王看着竹玉一步一步的走向前来,女皇更是眼都不眨的看着她,事情发展的实在过于出乎意料。
朝着染七与身后的慕容长安打了个眼色,三人相互点了点头。此时,根本无人察觉到她们的小动作。
“草民,竹玉,拜见女皇陛下。”等走到殿前之时,竹玉又再一次给女皇叩首道。
姜黎倒是更加好心的,还特意向右边移了移,给竹玉留出了个正中的位置来。
面若春桃,肤若凝脂,一举一动皆是曾经大卫第一美人的风采。
“像,实在是太像了!”
然而,这一句话并不是说竹玉与慕容谦长的有多么相似,而是竹玉这一身的气度,这一身通透的灵气实在是像。
美人之美,在骨不在皮。
苏子钦在培养竹玉之时,看中就是他的这一股随着身份装扮,随之耳边的气度,戏台之,怕是少有人,能够将另一个人演得如此相似了。
不过,赝品终究是赝品。便是稍微聪明些的明眼人,就能看出其中的差别来。这一招,只能在第一眼时,得个先机。
“记住,千万不要害怕。你演得可是卫国最有权势的女子!”竹玉抬头,看着高台之威严的女皇陛下,心中不断的回想着墨白对他的叮嘱。
他现在不是竹玉,而是慕容谦。
“草民斗胆一问,不知陛下所说的像,是何意?”口中的疑问说出,那些知晓事情真相的老臣微微一抖,这男子未免也太过胆大了,居然敢对着女皇陛下发问。
谁知,听了竹玉这一问,女皇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就是这性子,也像极了啊!”
然而,站在一旁思索许久的慕容大人却是忍不住拿着牌子走前,回禀道:“陛下,此人不过是一介妓子,如何能有相似之处?”
谈话之间,她们连慕容谦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仿佛只要提及,那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悲伤就会克制不住的倾泻而出。
“慕容大人,此话差矣。罢了,也就随您的意吧!”对于慕容家,女皇心中始终是有愧的。
慕容长安见自家祖母开口,生怕竹玉惹得祖母不快,又担心祖母的插话打乱了她们的计划,趁着时机,赶紧补一句:“陛下,既然人已经带到,不如当堂审问才是!”
姜黎连连点头,应和道:“是啊!母皇,这可都是关系着染七幸福的大事。”
再一次被点名,莫名背背锅的染七无奈的开口道:“还请陛下,为在下做主啊!”
你一句,我一句的,女皇看着这一群闹腾的孩子就心累。
“行了,要对峙,那边对峙吧!慕容长安,你去问!要是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这个大理寺的新任少卿也不要当了。”
“微臣遵旨,必然不负女皇陛下厚望。”慕容长安急吼吼的答应着,这原本是说她不尽职的话,到了她这里,反而成了是女皇信任她,给了她重任一般。
慕容长安的厚脸皮,绝对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姜黎与染七的心中,对慕容长安又多了一层认知!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竹玉,你之前可是林风馆的伶人?”慕容长安直言不讳的问道。
“是。”对于这些问题,墨白叮嘱过,一切照实回答。
“那你可是被染七买下了的?”慕容长安追问着。
“是。不过染七女君买下小人后,并无越矩之事,只是偶尔来听听曲儿罢了。”为了不给染七与姜黎惹麻烦,该解释的,竹玉还是会说一句。
“哦?既然买下了你,那你又为何会出现在白鹤楼的别院呢?”
“那日百花宴,小人是受到了白鹤楼楼主的邀请,去表演开场舞的。只是,后来误入了别院之中,恰巧遇见了定安王被人行刺,自己也被歹人所伤,只得留在别院内养伤了。”竹玉依旧是照实了回答,他塑造的可是定安王恩人的形象。
“行刺?”这个词,瞬间吸引了女皇的注意力,“定安王遇刺,此时朕怎么不知?”
“回禀陛下,微臣不过是受了一些轻伤罢了,为怕您担忧,因故没有向你禀告,还望陛下切莫生气。”定安王见竹玉所说皆是实话,无一丝假言,心中不由的对她又多了几分偏爱来。
只是,姜黎今日的打算本就不是让竹玉来给定安王找麻烦,而是要让母皇知道,这定安王曾经做过些什么。
“哼!太女遇刺,皇后中蛊,如今就连你都遇刺了!这天下的贼人,是不将朕放在眼里!”语气凌然之下,女皇竟是一掌拍在了案板之,命令道:“江琅!传令下去,从今日起,京城宵禁,你给朕挨家挨户的查,任何有疑之人都不准放过!”
“微臣,遵旨。”
天女一怒,众生皆苦。宵禁之下,虽是整理乱流贼匪的好事,却挡住了多少百姓的营生。可是,众大臣却无一人敢反驳。
慕容长安跪着,等到女皇陛下吩咐好后,才继续问道:“难道不是定安王见你美色,故意将你关在了别院之内吗?”
此话一出,定安王随即反驳道:“慕容少卿,你这是什么话?”
“定安王这是恼羞成怒了?”慕容长安才不怕她,讽刺的话是张口就来。
“并不是。定安王见小人受了重伤,连连找了京城中最好的医师给小人诊治,等到小人身体好些了,却是心疼小人的遭遇,便提出要给小人赎身而已。”见两人又要吵起来,竹玉是急急忙忙的为定安王开脱,就外人看来,他们更像是一对共患难的情人。
而此刻,孤零零跪在一旁的染七,则像是个被带了绿帽子的可怜人。
得,改明儿,京城里的绿帽侠就是她了!
染七气愤愤的想着,看定安王的眼神更加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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