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群人渣,背上人命,不值得!”
“不,在我看来,值得!”萧怀雨又何尝不知,只不过受伤害的人是她女儿啊!她怎么可以放过那群人渣,难道还要纵容他们伤害自己的孩子吗?
“那如果,对你女儿有影响呢?”月锦直到现在在萧怀雨的眼中也就只有杜婉的事最重要了。
“什......什么?为什么?”萧怀雨歇斯底里的同月锦呐喊,面目狰狞。
“你杀人,你祖上留下的功德就会消失,再不会惠及你的子孙!杜婉的境地属实还算好,这其中也是有不少你们家族功德的功劳!”月锦见杜婉只是外伤严重,身体瘦小,缺胳膊少腿这些可是一概没有。
杜婉被铁链锁起来了,说明她逃跑过,想那屠夫那么凶残的人,怎么不会想着打断她的腿?
“是吗?”萧怀雨突然冷静了下来,怨气也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月锦虽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可这种关头下,也只能顺着说下去。
“就那么任由他们逍遥下去?我不甘心!不甘心!”萧怀雨失去所有的力气,直愣愣的倒在床边。双目变得无神,口中不停喃喃自语。手无意识的抓着被子,不停的用力。
月锦看了看她因用力而发白的手指,再看了看被抓皱的被子。
“唉......你若信得过我,就把这事交给我处理。”月锦终究还是心软了。
萧怀雨猛的抬头,站起身子,郑重的跪下。“大恩不言谢,我下辈子必做牛做马回报你!”
郑重的声音回荡在月锦的耳边,月锦只觉得心里变得沉甸甸的,她对这位小姑娘头一次生出了一份责任感。
“不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实......月锦原来的打算就是帮忙找个人就行了。
唉......到底还是心太软。
这是最后一次。月锦暗暗发誓,其实......她上次也说是最后一次。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了,杜婉的事情好像被人遗忘了,就连屠夫也没什么动静。
就是没有动静,月锦才觉得不安。
这天夜里,月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村子好像比以前更加戒严,好像出事了。
更让月锦诧异的是,晚上的吃食被下了大量的安眠药,月锦将计就计,假装早早睡下。
时间一直到了半夜,月锦感觉村子里来了一些陌生人。
月锦给自己变了个替身,贴了个隐身符就出了房门,书生跟着月锦,萧怀雨在房内照看杜婉。
这两天,杜婉一点都没闲着,不仅摸清楚了村子的样子,还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这祠堂在所有人的眼中就很重要,这些人明显去了祠堂。
月锦抄近路提前到了祠堂,见祠堂灯火通明,大门打开,像是在迎接什么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嘈杂的声音由近及远,不少人影显现在月锦的面前,有许多彪形大汉,还有一些......孩子!
那些孩子大多都是昏迷状态,少数几个醒着的,也精神不济。但这些孩子无一例外都是小女孩。
月锦捏紧了拳头,她原先就猜到他们可能买媳妇,但没想到这其中大多都是孩子。
不......她早该想到的,毕竟杜婉可不就是个小孩?
月锦对这个村子的厌恶之情到达了制高点,她发誓!她要让这群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突然,里面的一个女子引起了月锦的注意,她好像在那里见过这女子!
那个女子就是北冥雪,这是她仍是男装,可偏偏她男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男生,月锦一眼就能识破。
月锦偷听了一会,原来这些孩子会在祠堂待上三天,三天后再根据没有成亲男人年龄的大小进行分配。
按理说,这北冥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毕竟她的容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贩子应该有人脉把她卖出高价,可现在看起来倒像是着急脱手?
有猫腻......
月锦没有打草惊蛇,只是在人贩子身上下了追踪符,就按原路返回了,又收了替身,代替替身躺回了床上。
人贩子同村民们交易完成就连夜离开了村子,村民们也各自回了家,杨家福好像有些不放心月锦,静悄悄的走到了月锦房间的窗口外,瞥见月锦睡得正熟,就放心了。
月锦侧着身子,感觉杨家福离开,刷的一下挣开了眼睛。回想起了自己在祠堂见到的那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女子。
她一定见过她!但是没有应该交集,不然月锦也不会不认识她。
月锦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想起来了,自己在皇帝为自己准备的接风宴上见过她,能出现在晚会上,想必身份不低。
只是......她的家人会不会营救她?
若是营救,月锦就能把这里的人都一网打净,可如果......
月锦觉得自己不能冒险等援兵,得先把她们救出去再找机会严惩这群人!
明天他们的药效应该就会过去了,明天晚上将会是动手的好时机!
月锦暗暗在心中计划了一切,想着明天要用到的东西,突然想起自己符不太够了,
月锦从床上起来,拿出符纸和符笔,哼哧哼哧的画起了符,这一画就是到了天亮。
见符够用了,月锦心中又生一计,月锦躺回床上,又自己制造发烧的假象,又是使自己的脉象紊乱。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不断升起,杨家福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月锦竟然还没有起来,心中暗道不好,莫不是昨天那药把他吃坏了?
杨家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到了月锦房间门口。他试着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杨家福心中更加不安,这明显不对劲了。
“苏公子,你起床没有?我进来了?”杨家福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杨家福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人还在里面,却没有半点回应。
杨家福喊来了杨家寿和杨家康,吩咐他们砸门。
“爹,咋了?”两个儿子都很不理解,为什么好好的要砸门?
杨家福没心思解释,瞪了瞪他们,用眼神威胁他们砸门。
杨家寿退后了几步,借助助跑的力道撞向门,门在巨大的冲力下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