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棱没说话,直接提起破剑朝着月锦而去,月锦拿出寒霜,以剑攻剑,最为公平不过了。
别看封棱手里的剑破,但是在封棱手里就像最锋利的武器,钝钝地剑刃带起凌厉的剑风,一时之间,就光是用剑,封棱就和月锦打了一个不相上下。
“……”感情刚刚和赤渡打的时候还有放水?
如果按照这些大侠的理念,小孩不打,女人不打,那和自己打是不是还有收敛?
月锦后退一步,扯出焰,鞭与刃碰撞出剧烈的火花,掩盖了焰身上的火焰,可封棱不同于常人,自然看得出这鞭子的异常。
看月锦拿出了自己的实力,封棱眼中也燃起了熊熊战火,下手越发用力,越发快。
月锦也不想压制住自己了,挥鞭子的速度也全部释放了出来,一鞭接着一鞭。封棱瞬间被压着打。
两人越战越勇,越打越凶,一旁站着的赤渡眼里多了崇拜,亮晶晶地,叫人看了想藏起来。
月锦基本摸清楚了封棱的招式套路,鞭子一个用力,缠住了封棱的手,打落了手上的剑。
“我输了……”封棱的声音中气十足,醇厚低沉,听在耳朵里足以令人耳朵怀孕。这是他和月锦见面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现在可以说说了,为啥对我的人动手?”封棱这人看着冷漠,但极其服比自己强的人。
“她……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封棱说的是之南,至于那位故人,月锦猜想应该是素娘。
封棱低沉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阴霾,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她还活着,孩子应该有这么大了吧……”封棱叹了一口气,思绪飘回了二十年前。
那个时候,他和玉素只是普通的死士和小姐的关系,后来小姐出嫁,他在暗中保护她,她的善良温和一点点温暖了自己这个二十年来冰冷的心。
封棱是真把她当亲妹妹来看,小姐从来没有不把自己当人看,不仅把贴身侍女嫁给了自己,还给自己张罗婚事,
想起玉素,这个傻乎乎,只为别人着想的女人,封棱嘴角就忍不住上扬,结果带动了伤疤移动,脸也变得狰狞。
“姐姐,好吓人!”赤渡煞风景的声音打断了封棱的追溯。封棱下意识将眼神投向了赤渡,赤渡咬着嘴唇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罢了……只是个孩子,你同他计较什么?赤渡可怜巴巴地小孩形象勾起了封棱的恻隐之心。
“那就去问问如何?既然长得相像,那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准?”月锦不想让他们就这样错过……
“我……算了……”封棱不想得到希望以后,又再次失望,那太痛苦了。对一个痛苦了十几年的人来说,是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了……
“……”月锦目视着封棱离开,没有说话。缘分二字,强求不了……终究是素娘和封棱没缘分。
月锦抱起赤渡,身体的失重感让赤渡紧紧抱住月锦的脖子。“回家吧!”
赤渡抿了抿唇,头深深埋在月锦的脖颈里。“嗯……”声音有些闷,漂亮的眸子染上了些许红色,这是他本体的眼睛的样子,他的情绪一但有些外露,眼睛就会露出这种颜色。
月锦抱着赤渡一路走回了馨月客栈,边走边卖吃的,赤渡和之南出门没有多久,想必还没来得及买东西。
赤渡害羞地窝在月锦的怀里,月锦递给他什么他就接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抱了一大堆的零食了。
“好了,就买这些吧,不过呢,少吃一点,就要吃午饭了!”赤渡矜持地点了点头,显得乖巧而可爱。“嗯!”
月锦心里一片柔软,她对小孩子这种可爱的生物总是没有抵抗力的。
正当月锦带着赤渡往馨月客栈赶,聂赤赞普就已经裹着纱布稳稳当当地坐在聂赤禾语的房间里了。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聂赤禾语撇了一眼,看着他滑稽且搞笑的面容,聂赤禾语眼中划过嫌弃,但是想想自己还需要聂赤赞普的帮助,聂赤禾语还是扬起了心疼的笑脸,细细替他包扎。
“这你就不用管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聂赤赞普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留下聂赤禾语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
“该死!”要不是聂赤赞普还有用,她早就除掉他了。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出了门的聂赤赞普同样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不过是一个私生女,也敢这么和我说话?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要不是觉得丢人,聂赤赞普还真不愿意找聂赤禾语,如果不是自己母亲叮嘱聂赤禾语对自己还有用处,谁会带着这个麻烦?
“……”聂赤禾语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指甲深深扎进了手心,但手心的痛远不及聂赤赞普这句话带给她的痛。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女,聂赤禾语才不顾一切,用尽一切手段往上爬。她有什么错?
聂赤禾语打开窗户透气,首先撞入她眼帘的就是抱着赤渡的月锦。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见这个女人,还真是令人不畅快!
聂赤禾语死死盯着月锦的脸,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看见这张脸她就手痒,想划花!
月锦的眼神和聂赤禾语对上,看着月锦神情漠然地挪开,聂赤禾语气得想杀人。
鲜红色的血顺着匕首滴落在窗户的下槛上,聂赤禾语的伤口又被匕首压裂了……
这一回合,月锦完胜!
“姐姐,你累不累?”赤渡见快到客栈了,不愿意他们看到自己被月锦抱在怀里的样子,怪让人羞涩的。
毕竟是个快千岁的人了……
“怎么?知道心疼姐姐了?”月锦如何看不出赤渡的羞涩,赤渡被轻轻放在了地上。
赤渡心里一空,但是想到自己的威严,还是压下了心里的不适。“哼,才没有!”什么叫做死鸭子嘴硬,这就是了……
两人手牵手回了客栈的后院,之南站在后院拱门出不断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