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机器人?”
“不完全是,它并没有固定的‘机器’躯壳,只是预留了几个肢体端口的芯片,需要用的时候,再接入调制好的躯壳。”
林贝听的似懂非懂。
“能试验一下吗?”
“可以,但要提醒宿主,它是一次性融合适配的,不能重复使用,这个芯片在我完好时不稀罕,但目前只有这一颗,建议慎重选择躯壳。”
“额……这个,我该怎么选?它能适配什么样的躯壳?”
“这种基础款端口很少,只有四个行动及抓握足接口,一个选配的平衡杆接口,一副改进型圆点光栅3D成像系统,和一套音源输入输出器。”
“额……能不能再浅显一点?”
“已经很浅了……不准确的说,四足,尾巴选配,能看,能听,会说。”
“那不就是人?”
“狗也行。”
“不,要是人,一定要人形。”林贝嘴角渐渐上扬。
“山羊呢?”
“不!”
“随你,要调制什么人形?默认是宿主同款。”
“绝不!”
林贝掏出手机翻找起来,嘴里呢喃道:“一个仿真机器人,会动,会说话……嘿嘿嘿嘿……选哪位老师好呢,好难取舍啊。”
“这个黑白花的衣服不方便……这个太少了……这个太大了……”
纠结了好久,终于敲定一张白衣如雪飘然如仙的长发鹅蛋脸大眼睛形象。
“就按这个来。”
“请准备躯壳。”
“啊?我还得给你挖一具出来?”
“嗯……目前无法调节动物细胞。”伊伊很遗憾的样子,“你找点植物代替吧。骨架材料最好有一定强度,肌肉和皮肤材料尽量柔软,可以为宿主省油。”
“谢谢啊……”
厂房里堆的几乎全是油菜杆,这东西晒干了比薯片还脆,一掰咔咔的,又没强度又不柔软。
翻找了一会,把今天才割的杂草捡出一些狗尾巴草、蒲公英之类的,再挑了几段伸进院里被砍下的粗壮树枝。
按着伊伊的指点,摆成个“大”字。
“骨架结构初调50克,骨架结构精细调整200,单骨骼加密,5克*206,肌肉材料塑型200,弹性纤维化200,皮肤材料结构初调50,精调200,皮肤纹理调节50,外表按图临摹50,采样补完50,毛发生长50,衣物……”
“别啰嗦了,报个总数吧。”
“合计2500克。”
“太贵了,打个折。”
“2000克。”
林贝一愣,继而开心,说说而已,真的给打折?能讲价你早说啊!
“好……成交。”林贝兴致勃勃,静候佳音。
话音刚落,地上的一堆枯枝败叶杂草,瞬间一跃而起。
林贝虽然早知道伊伊是一手交油一手交货,很爽快的。
但这么多工序的调节,依然瞬间完成,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然后定睛一看眼前新鲜出炉热乎乎的工具人。
“妈呀!”
林贝一个后跃,头皮都炸开了。
眼前的工具人,一身白衣如雪,一头黑长直遮着半边脸,露出的那只眼睛大大的……
幸亏还有夕阳余晖,这要是三更半夜,直接就飞升了。
“伊伊!你特么咋不调个电视机呢。”
“需要吗?”
“不需要!我明明选的是天仙下凡的那谁谁谁!你这是按图临摹的吗?我特么裤子都……”
“可是你选择打折了啊。”
“啥?”
林贝一口血要喷出来:“你也没说价格打折,效果也打折啊!”
“一克油一分货。”
“算你狠……”
好在工具人并没有移动,安安静静的站着。
林贝壮着胆子凑近,围着它转了几圈,确定它不会突然伸出鹰爪手捏死自己。
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它的手,真的很柔软,和皮肤的触感无异。
又壮起胆子把它遮着半边脸的头发撩到脑后,让这工具人的面孔全部显露出来。
只看了一眼,林贝便觉目眩神迷,心旌摇拽。
相貌没有打折,依然是天姿国色,清丽难以方物。
“好厉害的黑科技!”林贝由衷赞叹,系统出品,果然精品。
“这怎么不动啊?怎么操作?”没有动作表情是没有灵魂的。
“还没有激活芯片,需要先给其设置一个唤醒名称,以后就可以声控发出指令了。”
“起名字啊……用原名字不太好,改个姓吧……”起名困难症重度患者林贝挠着头皮思考,“跟自己姓?怪怪的,又不是孩子。跟符瑾瑾姓?会不会误以为我用娃娃幻想她……跟王朗姓?隔壁老王?特么还不如跟我姓呢。”
突然想到下午加好友的肉夹馍老板娘萍姐,姓张不错,也是大姓,不会引起特别注意。
再取原名字里一个字。
“就叫张龙啦。”
“收到,工具人芯片已激活,唤醒名称:张龙拉”伊伊平静的汇报。
“什么张龙拉?我说的是张龙!”
“宿主明明说的是张、龙、拉,三个音,不会错。唤醒名称已锁定,无法更改。”
“我、我……你是故意的吧……”林贝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讲价了,价格打折,服务也跟着打折啊,“龙拉……这还是天仙么,怎么一股扶桑老师的气息。”
欲哭无泪。
收拾心情,无奈的朝工具人喊道:“张龙拉!”
“到!”
嗓音粗犷有力,粗粝中透着沧桑。适合拿铜板铁瑟,唱大江东去。
林贝满头黑线能绕星球一圈,流泪道:“伊伊……能解释下这嗓音是咋回事吗?”
“缺省设置。”
“我……我再讲价我特么是那个……”
擦干眼泪看着这被扭曲的天仙,哽咽道:“张龙拉。”
“到!”
“别说‘到’,说‘是,主人’。”
“是!主人!”一股沙尘暴味。
“听着像张飞喊‘主公’……算了,还不如说‘到’呢……啥也别说了,我叫你你知道就行,别说话了。”
静静的端详了一会天仙的外表,林贝看看天色渐晚,暮色已经笼罩了厂房,四下都静悄悄的,只有外面墙根下的小虫间或鸣上几声。
“张龙拉,你、你把衣服解、解开。”林贝的声音有些干涩,不由咽了口唾沫。
工具人张龙拉不折不扣的执行命令。
两手左右一分,干净利落。
“唰”一下拉开了衣襟,本来就是古装戏服,也没看到扣子。
林贝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觉一股热流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