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少?十斤?二十斤?”
“你也猜不到吧,我批发的白糖,一袋子50公斤,全化进去了。”萍姐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开锅的时候倒进去,这一锅有二十多斤豆浆,能化进去二三十斤白糖,到后来我都不敢放了,当时都化完了,等后来凉了,又沉底了,我熬了四锅,这一百斤糖用完了。不过平时能装一百到一百一十杯的,这次装了一百五十杯。”
林贝掂起一杯豆浆,萍姐一杯豆浆的份量很足,看大小有五百多毫升,手感比以前更沉一些,戳开一杯喝一口,好甜!
杯底还是有些许重新析出的白糖。
林贝不管那么多,唏哩呼噜都喝光。
结账送走母女俩,林贝叫了工具人出来把一堆吃的搬回屋。
他去仓库里继续奋斗,安排张龙拉去水房把身上的衣服洗了,昨天被那绿毛弄了一身西瓜汁。
一口气喝了二十杯豆浆。
伊伊提示,够调节一件货了。
“嗯?这个效率这么好么。”林贝很开心。
虽然这玩意也甜的吓人,但总比喝豆油要强多了。
一会龙拉进来,衣服洗干净了,但是湿透了,贴在身上,还滴着水。
浸湿的白裙子裹在身上,看到那曲线玲珑的……树皮。
林贝感觉辣眼睛。
“去外面太阳地里转圈,风干。”
“哦……”工具人出去了。
等林贝又吃够调两件货的量,张龙拉进屋,衣服已经吹干了。
“我去,你这是人形电扇啊,吹这么快……正好,去镇上办两件事,先去找任文静,让她带你去县城大超市采购食物,按昨天这个量,再来一遍。然后顺便到符记面馆看一下,她们收拾的怎么样了。”
张龙拉答应了要走,有伊伊导航,不怕找不到地方。
“哎,对了,符瑾瑾要是问你是谁,就说……是我招的员工。”
工具人自去市场找任文静。
林贝继续蜜池肉林的时光。
而远在县城汽车客运站,一顶鸭舌帽下露出一圈绿毛。
绿毛鬼鬼祟祟倚在客运站的院墙上,往里面探头看。
“没有刑局的人在这盘查……”绿毛喃喃道,“怎么会呢?那么大的事不报案?”
不管案子发了还是没发,绿毛已经决定出去避避风头,行李已经收拾好背在身上,等安顿好,想法给要好的兄弟“水蛇”发个信息,让他帮忙照看一下老娘。
刚要再往院里伸头确认一下安全,手机铃声突然大响,吓了绿毛一跳,手忙脚乱的抓出来一看,正是好兄弟水蛇打来的。
“我擦,你特么要吓死我,什么事?”
“龟哥!你在哪呢?快来!有大活!”水蛇尖细的嗓音在电话里焦急的喊着。
绿毛的绰号全称是“绿毛龟”,来源已不可考,据说有故事。
“我擦,喊什么喊。”绿毛紧张的捂住话筒,心里暗骂:还特么能有什么大活比昨天晚上的大!
“快来!快来!南哥都生气了,有大肥羊,点一个名给500,晚上吃大餐,还加两盒软五!”
绿毛惊道:“哪来的愣头羊,这么阔。”
“我听说是咱们县首富的公子,跟南哥喝过几次酒那个小白脸。”
“算了,我这也有急事呢,你们三个去还摆不平吗?”绿毛也有点心动,这种好事不是天天有的,平时去帮人撑个场面,也就200块,还有100块的,烟也就是扔两盒紫树,或者一条小贡大家分分。
但现在自己身上可是背着命案啊,这个雷随时会炸,这会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
“能摆平还叫你干嘛!对面听说是汉邦府来的过江龙,叫的咱县里的沙雕羊过!特么虎十六豹都点齐了来的,南哥都说可能兜不住!让我死活把你挖出来。”
“我擦!怪不得这么大方,特么是硬茬子啊!”绿毛也倒吸一口凉气。
沙雕羊过是县里有字号的,本名也已不可考,自述当年和人茬架,以一敌百,被废了一只手,后来苦练单手,硬是打出一个字号来,得了这么个名字。
手下狠人众多,最出名的就是这虎十六豹,个个凶狠顽劣。
“特么的……”绿毛牙关咬紧又放松,放松又咬紧。
回去,随时可能一群刑局的武吏举着小砸炮把自己按倒。
不回去,南哥平时待我不薄,这会正当用人的时候,自己跑路了,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特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心一横,朝着手机里喊:“等着我,这就赶过去!发我定位!”
“还定啥位!老地方!定波湖湖心岛!”
绿毛狠狠的摁上电话。
伸手拦车,往观湖镇边的定波湖赶去。
而观湖镇街里,汉兴国际建材大世界门口,两个大美女,环肥燕瘦,也伸手拦了出租车。
任文静特别喜欢这个老实姑娘,要么拉着张龙拉的小嫩手,要么揽着她的小蛮腰。
拉拉扯扯上了车,任文静还是兴奋道:“龙拉,是老板说让我给你买衣服?他出钱?”
龙拉轻轻点头应道:“嗯。”
任文静嘿嘿直乐,还有什么比带薪逛街更幸福的?那就只有带薪购物还全报销了。
龙拉又轻轻道:“先买食物。”
她这嗓子,刻意压低了轻声漫语,还勉强听得,有点迅哥儿的意思。
任文静充耳不闻,美滋滋搂着龙拉的胳膊,紧紧贴在自己宽广的胸襟上,神思早已先一步飞去了商场。
几乎在观湖镇到县城这段路的中心点,两辆出租车错身而过。
痴痴望着窗外出神的绿毛,眼前不到一米之处,那张颠倒梦魇了一夜的面孔,嗖忽而过。
“我擦!”绿毛大吼了一声,司机吓得一甩把,差点开沟里去。
“我擦你个比样的咋呼什么!”司机后背都湿了,嘴里继续嘀咕道,“特么的以为劫车呢……”
“调头!追刚才那个车!”绿毛眼珠子要瞪出来,他确信自己没看错,一是这张脸太美太有特色,二是自己这一夜颠来倒去梦的想的都是这张脸,还有那空灵的不带一丝烟火气的眼神。
“这都是双黄线咋调头!”司机脾气也不小。
“加钱!五百!”
“吱——噶。”司机以特技级甩尾调头,四轮拉着白烟咆哮着往来路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