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距离凤吾爱上次进宫已经过去了半月，崇德殿已经修好，而她这半个月也过足了安稳日子。

这日才刚开门营业，便迎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承扶体谅她年纪大，亲自扶着她进了亭苑。

凤吾爱正泡了一杯茶，一派高人的模样，待看到承扶搀扶着进来的老太太，眼皮一跳。

尚天功自从进入小成以后，即便不开技能，她的眼睛也能够看出虚妄真假，这个老太太明显不是真容。

在这个世界，易容术是非常普遍的，高超的易容术，哪怕最亲近的人都难辨真伪。

“先生，今天我是最早一个上门的，不知能不能揽下今日的四卦？”老太太当先开口。

凤吾爱给她倒了一杯茶，淡然道：“可以，不过老夫人是大富大贵之人，无凶祸可解，也无吉福可算。”

她这么说就等于是拒绝了，经历过上次给皇上算卦，让她明白一个道理，虽然她用的是技能，不受五弊三缺之苦。但有些事情她依旧不能够去窥探。

“不，老身不为自己算。”老太太不依不饶。

凤吾爱挑眉：“那老夫人想为谁算？”

“为鹤洲百姓所算。”老太太眼神沉了沉。

鹤洲？凤吾爱想起来了，大约三四天前，有一位客人来她这里算卦的时候说起过，好像鹤洲那边出现了妖。

不过，她的两个技能，都只能算一个人的吉凶祸福，甚至必须要见到本人，摸到本人才行。

所以就算她有心帮忙，也使不上力。

还是摇头拒绝道：“老夫人所求卦象，我无能为力。”

“为何？”老太太不解，语气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凤吾爱执起水壶，往水杯里加水，水都溢出来了，她也没有停下。

直到一整壶水都倒完，桌面上的茶水将将要浸湿老太太的衣服，她才停下。

“老夫人可看到了？我的能力只有这一个水杯之大，只能装下一杯水，若是强行往里面装水，只会溢出来。”凤吾爱平静地道。

丝毫不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而感到自卑，在她看来，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老太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吟良久，又道：“那不知先生师承何处？家师可否能推算出鹤洲风险？”

凤吾爱有一句不雅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半个月前因为皇上问了这个问题，雷劈崇德殿。

现在，老太太又问这个问题。现在可是在侨仙居啊！一草一木，都是她花钱置办的！舍不得舍不得！

于是，凤吾爱只笑着摇了摇头：“老夫人还是请回吧！”

她已经猜到了老夫人的身份，若是普通百姓，鹤洲离京城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必担忧。

只有皇家的人，才会操心天下事。

送走了老太太，凤吾爱没有再营业的打算，而是闭门谢客，只不过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天听别人说起的鹤洲妖行无忌的事。

因而没有注意到，她的院落前方站着一个人。

“哎呦！”直到撞上了这堵人墙，她才反应过来，揉着额头龇牙咧嘴。

明王摇了摇头：“蠢。”

“我警告你不要人身攻击！要不是你站在这里，我会撞到吗？这可是我家耶！”凤吾爱瞪着他，很是不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