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放的是顾府的通行腰牌,每人都拿着一个,寒衣也不例外。
“有这枚牌子,格外可以在顾府当中随意进出。”顾家的家主也真是好大的手笔,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人手一个。
寒衣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方形令牌上半段雕刻着金蟒,口中掀着一颗玉珠,鳞片清晰可见,盘坐相绕栩栩如生,而在这金蟒的下放围绕着一个顾字,每一笔都苍劲有力。
令牌下放缀着红色的流苏,上面挂着缠着金线的红绳,就连这小小的令牌都在彰显着顾家的雄厚的财力。
“茗茉......你说这是纯金的么......”寒衣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值多少钱,而茗茉有些无奈,还是回答了寒衣的问题。
“就算不是纯金的,也是镀了金的。”
寒衣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都很金贵就对了,寒衣看着那令牌,背面还有四个字,不是标准的楷书寒衣认不出来,寒衣也知道,就算是楷书,也不见得会认识。
“各位手中的令牌只此一枚,皆刻上了各位的姓名,注入些许灵力后,便只有本人可用,这令牌也只认主人。”
寒衣确实看见了侧面雕刻着仙乾殿段寒衣的字样,可是这灵力要怎么办,寒衣并不能使用出灵力来。
打量着周围的人,手中握着令牌都注入了些许灵力,而那金蟒像是吞下了灵力,直到金蟒口中衔着的那玉珠也散发着与灵力相同的颜色,微微闪着光芒才行。
可寒衣为难的攒着令牌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廖白倒是回头看了一眼寒衣,并没有说什么,茗茉拍了拍寒衣的手,对她笑了笑。“你不注入也行,反正所有人都注入灵力了,那个没注入灵力的就是你了。”
看着黯淡无光的玉石,寒衣一耸肩也就放弃了,反正茗茉说的也有道理。
将令牌放在怀中,打量着别人的令牌,在寒衣眼中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在别人的眼中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所有人都在借着这小小的令牌观察着其他人的灵力属性,尤其是仙乾殿的人,几乎是全程被人盯着的。
在灵修者之间,太早暴露自己灵力属性也是一种弊端。
廖白和路远桥的手也快,注入了灵力之后就将令牌收了起来,茗茉更是不在乎被人发现灵力属性。
而寒衣是彻底省略了这一个步骤直接放在了怀中。
确实有人因为寒衣他们行动迅速而唏嘘一阵,遥看其他的人,有些人也已经完成,可有些人还在注入灵力,更有些人,只能让那玉石闪烁点点光芒已经满头大汗。
不用茗茉解释寒衣也知道,这和每个人的灵力修为有关,就像是她自己,不管怎么用力,都不会让那玉石发亮的。
房屋当中一阵骚动之后,都纷纷安静了下来,有些人因为崭露头角而高兴着,也有些人因为薄弱的灵力而感到羞愧。
唯独仙乾殿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廖白路远桥还有茗茉那是自信且谦虚,而寒衣只是单纯的脸皮厚。
然而寒衣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祭北雁的眼,祭北雁看见了寒衣没有注入灵力就将那令牌收起了。
想到在那村子当中时寒衣痛苦的模样,明明是有那股可以消灭那怪物的未知力量,可却不注入灵力到令牌之中。
或许有什么苦衷吧,终究是仙乾殿的事情,祭北雁也无所谓知道与否。
见众人纷纷安静下来,顾家的家主才继续说道。“这次请各路英雄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顾老爷切勿用请一字,若有所需但说无妨,晚辈定鞠躬尽瘁!”
说话的是梁克忧,寒衣忍不住嗤笑一声,但也迅速的整理好了情绪,看着那个刚才还蛮横叫嚣的男人现在这样说话,让人觉得格外好笑。
梁克忧站在顾家家主的面前,恭敬行礼,脸上那股子的神情当真是要赴死一般,而顾家家主抬起手轻轻的挥了挥,欣慰的叫那梁克忧坐下。
“以我顾府威望,若不是遇到难事亦不会请天下英杰来此。”顾家家主停顿了一下,敛下眼帘撇去了眼中的疲惫,继续说道。“只是现下,顾某已是无计可施。”
寒衣有些坐不住了,这唠叨了半天硬是没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有些没了耐心,缓缓的朝后轻仰靠在了椅子上,而这种场合上,那顾家家主不说,也没人敢问啊,谁叫这屋子里的老大是他呢。
寒衣又看了看那梁克忧,有些埋怨,怎么非得打岔,就爱出风头。
“前不久,小女忽然陷入昏迷。”顾家家主可终于说正事了,寒衣也算是想明白了,之前做那么多铺垫也是觉得自己没面子。
“先是灵力流失,前几日灵力已经枯竭,如今消耗的是小女的生命,眼看着她生命逐渐消逝殆尽,我却无能为力,既唤不醒也无法医治,如今正每时每刻注入灵力为小女维持生命,除此之外再无计可施。”
寒衣这次是真的听了进去,微微侧过身询问茗茉。“有这种病么。”
茗茉精通医理,寒衣能问的也只有她,可茗茉摇摇头又点点头。“有吧,但是这样的情况有太多了,不见见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毛病。”
茗茉看了看那顾家家主,又对寒衣说道。“我觉得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原因,毕竟我能想到的办法,以顾家的实力,顾老爷应该都试过了。”
“确实。”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家的家主已经将目光放在了寒衣和茗茉的身上,寒衣抬起头正好看见他带着一股让人背脊发凉笑意看着这边。
“咳.......这二位弟子下山不久,失了礼数,还请顾老爷见谅。”廖白站了起来打着圆场,毕竟也不知道这顾家家主到底在想什么。
而在这样的坏境当中,仙乾殿属实是不那么好混。
那梁克忧倒是咬着骨头不松口了。“呵,你们仙乾殿的礼数就是这样,真是叫人笑话。”
廖白忠厚定不会与他计较,现在也依旧不做辩驳,可路远桥坐在一旁轻笑了起来,眉目阴柔笑的开朗。“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