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头绪，却也是从寒衣碰触顾霓愿的时候发生的，不管寒衣有什么能力，对现在的顾霓愿都是不利的。

寒衣想要辩解几句，可看着手上止不住的血流，说的再多都是自己惹的祸，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眼看着寒衣负气出了门，祭北雁冷厉的脸色让人害怕，他走到那青袍男子的面前，严肃的说道。“这件事，不是她的错，我也不希望顾老爷知道，你明白么。”

青袍男子显然有些犹豫，在抬头看了看祭北雁哪冰冷的眼神充满这杀意，还是保命要紧，便应下了。

瞧他识趣，祭北雁也不再说些什么，出了门去寻找寒衣，可这院子里已经不见寒衣的踪影。

寒衣出了门，面对着一院子的鄙夷的目光，还有些怨恨，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有目共睹，所有人都认为是寒衣的错。

而寒衣受到了惊吓，心里也不好受，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可还是闯了祸，尽管这都不是自己的意愿，可所有人都会把矛头指向始作俑者。

寒衣不看周围人的脸色已经许多年了，在仙乾殿当中是这般，而此时此刻，与那时候并无不同。

旁的都可以忽视，而这次，又成为了众人指责的焦点。寒衣忍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最让她心里难受的是，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错。

可是错在了哪了，谁又能说的清楚。

寒衣低下头，攥着流血的手，朝着院外跑走了，远离这个地方。

祭北雁看了一圈没有寒衣的身影，他明白此时的寒衣是有多煎熬，他也想和寒衣说一句，这不是她的错。

询问了几个人寒衣的去向，可每个人都摇头说不知道。祭北雁能看出他们在说谎，可又无可奈何。

管得住一个人的嘴，在场这么多人总不能挨个威胁一遍，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寒衣。

祭北雁匆忙的跑出院子，远远便瞧见汪藏雪，现在也不是和她纠缠的时候。

“北雁哥哥！”

汪藏雪像是不会看人眼色，还一位的跑了过来，可祭北雁哪里想要理她，冷冷的将她一把推开。“你挡路了。”

幸好随行在汪藏雪身旁的婢女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狼狈跌倒。

再一次，祭北雁撇下汪藏雪离开了，而汪藏雪只能看着祭北雁离去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拐角。

“这又是怎么了！”汪藏雪气的脸颊发红，回头看了看祭北雁跑出来的地方。“这不是顾霓愿的院子么。”

想了想刚才看见的灵力波动，祭北雁又是这般，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定有什么好事发生了，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寒衣一路走着，可手上的伤太深血流不止，寒衣撕了衣摆一角，简单的缠上止血。

寒衣一身的黑色劲装，被血染湿，只是一片暗沉看不出多少血色。

可这一路上，滴落的血迹漫了一路。

路上的行人都纷纷看着行色匆匆的寒衣，而这样的眼光更加刺痛着寒衣，本来以为，只要让自己变得麻木，不去在意那些人的目光就好。

可是总有些时候，逃不开要面对的一切。

寒衣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感觉没处都是一样的景色，甚至是想不起来时的路，毕竟来的时候，是祭北雁带着她直接飞来的，只不过这些，被寒衣抛在了脑后。

忽然眼前一暗，装进了一个人的怀中，寒衣抬起头来看看，正是焦急的祭北雁。

寒衣看着祭北雁，满腹的委屈翻涌而出，可还是强压着情绪，这样的反应早就成了寒衣生存的习惯。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寒衣这才张口为自己辩解一句，尽管寒衣觉得这是最无力的解释了。

祭北雁缓缓的伸手，将寒衣揽进了怀中。“没人会怪你，你若是觉得委屈，就大声哭出来。”

祭北雁的胸膛炙热而结实，寒衣的脸颊紧贴着祭北雁的胸膛，心脏的跳动是那般的真切，略微急促代表着祭北雁刚才找不到寒衣的慌张。

寒衣变得软弱起来，鼻头一酸真就忍不住流下眼泪，却不能像别人那般大哭一场，终究寒衣还是不擅长将情绪流露出来。

压抑在心中，让自己尝着不尽的苦楚。

在这温柔当中，寒衣没有停留太久，理智终究是占了上风，她心底里明白这样的男子并不是自己能够奢望的，而这个怀抱也应该属于别人。

寒衣倒是觉得，这一切若是沈箐初的，那便是最合适不过了，寒衣稍微挣扎了一下，用手肘推着祭北雁。

而祭北雁却伸手抓住了寒衣的手肘，看着受伤的地方已经将那简易包扎的碎布完全浸湿。

“看来伤口太深，要尽快止血。”祭北雁没有给寒衣拒绝的机会，揭开了那碎步暴露出皮肉翻开的伤口。

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怎么也想不到会形成这样的伤势，而寒衣正忍着强大的痛楚，而寒衣似乎一直与疼痛为伍，这样的伤口让瘦小的寒衣有些发抖，也不曾叫喊一声。

祭北雁双手含着灵力想要帮寒衣止血，可是那灵力虽然止血却无法让寒衣的伤口愈合。“不应该啊。”

祭北雁以为灵力不够，可是不管用了多少的灵力终究无法让寒衣的伤扣愈合，寒衣知道祭北雁要做什么，以前段惊尘也这样做过。

可是段惊尘做的时候好像很简单。

寒衣不想泼祭北雁冷水，毕竟这也是好意。“如果愈合不了就不弄了吧，总会愈合的。”

“一般这类的伤口都会愈合，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让你无法接受灵力治愈？”

寒衣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之前受伤的时候，师父帮我治愈过一次，轻而易举的就愈合了。”

“你师父？”祭北雁思索一番，除了那一个人，没有第二个人会让仙乾殿的弟子喊他师父了。“段惊尘？”

“对啊，段惊尘，之前有一次我也是伤了手，也像是你这样用灵力的，但是那次就愈合了，难道说，这个伤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