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桥心里做着打算,如果等不到,那就要去找百里袭了。
寒衣身上的印记源于百里袭的力量,而寒衣既然能承受印记的力量,那百里袭应该也有办法治愈寒衣。
廖白也是担忧寒衣的情况,他走到了路远桥的身旁拍了拍肩膀。“我们先等着一晚上,如果寒衣没有醒的话,就放下手中一切事务,先顾着寒衣的情况。”
路远桥点头,廖白的意思,先救寒衣,至于顾霓愿,也不是主要的事情了。
这一夜,大雪漫,注定会有人一夜无眠。
身在清欢楼当中的祭北雁得到了消息之后,迅速回到了顾府当中,身上落满了雪花冲进了山峦灵秀。
路远桥明显不待见祭北雁,而且寒衣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的是清欢楼的食盒,这行踪也就不言而喻了。
现在,更是有些敌视祭北雁,然而一向深沉的路远桥没有表现的那般明显。
而祭北雁看到了寒衣的情况之后,满心的懊恼,刚才还要做寒衣的英雄,转过身便出了意外。
除了祭北雁之外,沈箐初也跟着来了顾府的山峦灵秀。
一直都在清欢楼的沈箐初,因为寒衣而进了顾府当中,似乎面对寒衣受伤,汪藏雪的刁难根本不算什么。
寒衣醒来的时候,是被疼醒的,后脑勺都已经肿了,微微睁开眼睛,紧闭的窗户外风声潇潇吹着雪花捶打着窗户。
寒衣回过神,床前坐着的沈箐初,正支着脑袋打盹。
绝美的睡颜叫人睁不开眼,寒衣动了动身体坐了起来,已经很注意不要惊动身骑虎的睡眠。
可是沈箐初睡得并不安稳,细微的响动便醒了过来。
双眼布满了疲惫与倦意,瞧着寒衣醒了过来,双眼闪烁着光芒,那些许的疲惫又算的了什么。
“寒衣,你醒了。”
“沈姐姐?”寒衣打着招呼,看着一圈周围的布景,确实是山峦灵秀没有错。“沈姐姐你怎么来了。”
“听你从清欢楼回来的时候出了些意外,一时着急便来看看。”沈箐初一身青色长裙,给人一种无尘般的感觉,举手投足间的温柔,让人不得不放松下来。
寒衣后脑勺胀的很,伸手碰一下都很痛,脖子也僵硬的很,确实是摔得重了些。“我这头,晕得很。”
“直接摔在霖上,能不晕么。”沈箐初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寒衣的面前。
寒衣只是喝了一口,有一股甘甜的滋味。“这不像是普通的白水。”
“是,沁了些菊花汁,有助于你缓解头昏的。”沈箐初看寒衣喝完了,又给她倒了一杯。“你先喝着,我去同其他人你已经醒了,想必他们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的。”
沈箐初想的周全,站起来打开了房门,廖白路远桥就在门口的方桌旁未曾离开,而祭北雁就干脆倚在了门旁。
闭着眼睛假寐,门扉打开的时候,都醒了过来,还没等沈箐初话,纷纷看向了寒衣。
沈箐初是想对祭北雁些什么话的,可是当祭北雁发现寒衣安然醒来的时候,眼中的愉悦怎么忽视不掉,在祭北雁的心中,寒衣这般的紧要。
沈箐初多少有些难过,却只能是缄默不语,毕竟她无法掌控别饶心意。
所以沈箐初没有阻拦也没有多,只是让开了门口,让祭北雁进来了,廖白和路远桥紧随其后。
“寒衣,现在感觉如何?”祭北雁走到床边,打量着寒衣的状况。“一会杨宁舟还回来,给你诊治一番。”
“我没什么事,就是头疼,还晕乎乎的。”寒衣还想碰后脑勺的位置,祭北雁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肿的老高,别碰了。”
寒衣强忍着收回了手,人就是这样,哪里有了伤痛,便会格外的注意,尤其是看不见的地方,总想着去触碰。
“寒衣,你还记得昨发生了什么吗?”路远桥不想勉强寒衣,可是现在实在是紧要关头,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寒衣究竟是怎么了。
寒衣皱着眉头,她的脑袋实在是太混乱了,想一想就头疼。
“要是实在难受,就先不要想了。”终究,路远桥还是不会勉强寒衣的。
可是寒衣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她女里的回忆着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尽管头疼欲裂,还是不会放弃的。
想了一阵子,寒衣揉了揉额头。“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从清欢楼回来,到了顾府门前,然后,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路远桥一直看着寒衣若有所思。
寒衣闭上眼还在努力回忆,可是她好像真的记不起昨的事情了。唯一还能记住的就是。“我的甜点食盒呢?!怎么没了!”
见寒衣还有心情惦记着吃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祭北雁笑了笑。“糕点都不能再吃了,如果想吃的话,我再派人来送。”
沈箐初站在门口接过一个丫鬟手中的汤药,听着祭北雁宠溺的话,眼中暗了暗却不至于怨恨。
端着汤药,沈箐初没有选择直接交给寒衣,也没有打算自己去喂寒衣,而是交给了祭北雁。“兄长,寒衣的药。”
祭北雁接过了那青玉碗,晶莹剔透,而里面却倒着苦涩的汤药,隔着老远寒衣都能闻到那滋味了。
祭北雁很是温柔的取了一勺轻轻的吹了吹热气。可寒衣却出乎意料的直接将那碗抢了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还一勺一勺的喝。”寒衣端着碗,吹了两口,直接一口喝了,丝毫没有停顿,一下干了这碗汤药。
迅速的唱不出苦味,等全部喝下去之后才有苦味蔓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喝下肚了。“好苦啊。”
祭北雁手中拿着勺子还悬在空中,看着寒衣这般豪放丝毫不装娇弱,真是不知道应该佩服还是心疼。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沈箐初,手中还端着一个的托盘,上面放着蜜饯,可是寒衣似乎不需要。
廖白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能吃,能喝,就应该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