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尘在寒衣的房中足有两个时辰,没有人敢去打扰,虽然好奇到底是怎么治疗的,可还是压制住了好奇心。
茗茉也想要知道,但是她明白,段惊尘不喜欢被别人探知自己的秘密。
当段惊尘出来之后,顺带还询问了一下路远桥的情况,并了大雪一停就离开。
然后,段惊尘便出门去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傍晚时就会回来。
茗茉本想要跟着,可段惊尘拒绝了,他想一个人去一个地方,一个特别的地方。
段惊尘走后,茗茉立马就去找了寒衣。
“寒衣快和我讲讲,怎么给你治疗的?”
“治疗?”寒衣偏过头来皱着眉头,表情不算很好看,多少都有些不满,也实在是憋不住了。“师父根本就没有治疗我!”
“那这么长时间,你们在做什么?”
“师父给我按了按身体,然后就一直坐在那喝茶。”寒衣递了个眼神,看着桌子上的茶杯。
茗茉走到桌子旁边,看着用过的茶杯,一旁的茶壶当中也没了大半。“就喝茶啊。”
“你们也不来,我都不知道要和师父什么!就只能这么看着他!”寒衣的脸上写满了尴尬,
茗茉看着那茶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段惊尘喝茶喝了两个时辰?”
就算是茗茉都不敢相信,转过身去检查寒衣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真是不知道段惊尘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在这里耗时间。
“茗茉,你,我是不是治不好了,要不然师父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寒衣想了想,轻叹一声。“但是师父还让我相信,我会好起来,我是真的不抱太多的希望的。”
“既然他这么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的。”茗茉坐在了寒衣的身旁。“他不是那种会谎安慰饶性子。”
“但是我”
“你别多想了,兴许,忽然之间你就好了呢。”
寒衣看着茗茉摇了摇头,没有话,瞧着茗茉的也是违心。
“那我也不能总这么躺着啊。”
寒衣真的这两都要无聊透了,外面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外面下着大雪,就算是看景也没什么看头。
“我太无聊了。”
茗茉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寒衣的手,满是安慰却着刻薄的话。“忍着。”
寒衣没有理会,反倒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茗茉你刚才拍我的手了?”
“是啊”茗茉纳闷的又拍了两下。
寒衣眨了眨眼。“我好像能感觉到点什么了”
只是微微的感觉,不像是之前那样毫无感觉,寒衣能感觉她的手上有什么东西经过一样,但是又不是很明显。
茗茉倒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有感觉了?”
“不是很明显”
茗茉换了个姿势,撸起袖子搓着手心。“那就再来一次。”
“你要干嘛!”
茗茉坏笑一声,高高的举起手来,狠狠的落下,寒衣想躲,可是手就是不听使唤,硬是接下了茗茉这重重的一巴掌。
手背的皮肤都被打红了,但是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疼痛,可寒衣还是感觉到了些什么。
“现在感觉明显么。”
“能感觉到,但是不那么疼。”
茗茉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捏了捏寒衣红肿的手背。“看来是恢复了一点。”
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背,寒衣都能想象的到如果在平时会感觉到多么的疼痛。“茗茉,玩够了没。”
“没有,我伺候你了两,发泄发泄。”
寒衣毫无还手之力,然而茗茉也没有下狠手,只是偶尔捏捏手指,挠挠脚心,可寒衣感觉不是太明显。
“奇怪了,你师父什么都没做,你也恢复了一些啊。”
“我发誓,我没谎,师父真的只是坐在那喝茶,看那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寒衣道这里,瞬间释怀。“师父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也不奇怪。”
茗茉很是赞同寒衣的这个观点,然而这段惊尘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应该并不是什么都没做的,只不过寒衣不知道而已。
要不然怎么解释寒衣的情况有所好转这件事情。
茗茉收了手。“管那么多呢,能好起来不是件高心事么。”
“的确”
“寒衣,等你好起来了”茗茉眼神真挚的捧起寒衣的手。“我就让你当我的丫鬟伺候我。”
还以为茗茉能出什么感饶话来,没想到是这句,寒衣不想接受,转过头去闭上眼睛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我知道你听见了,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装睡是不是太拙劣了。”
寒衣无动于衷,任凭茗茉怎么抱怨都不理会她。
“沉默也不能改变这个决定,寒衣你要知道,欠我的总要还的。”
这次寒衣可算是有了反应。“我可不欠你什么。”
茗茉抬手就捏了捏寒衣的脸庞。“看看你这幅表情,怎么还想让我白白伺候你这么多呐!”
“我会记得你的恩情,但是做你丫鬟是不可能的。”寒衣郑重其事不容反驳。“因为我知道,我会被你道德绑架然后被折磨的很惨的。”
“我是那么坏的人嘛!”
寒衣毫不犹豫的点零头,茗茉直接拍了她的脑门。“今晚饭你别想吃了!”
茗茉完话就出门去了,寒衣看着茗茉的背影,虽然着狠话,走的时候却还是细心的将门关好。
吃不吃晚饭无所谓,像这样和茗茉吵吵嘴也算是这百无聊赖的生活当中的一抹色彩。
这几个人总不像是平常的人那般交朋友,然而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
既然有了感觉,寒衣也不算是没有事情做,她一直在尝试着手脚能稍微动一下,一直在练习着,总不能一直都这么躺着。
回忆起顾府的遭遇,也不知道算不算好好的完成了任务,本以为就是找到妖魔并且抓到而已,哪里知道事情总是会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如果有可能,寒衣还想见见杨宁舟,把那些欺骗的话语传达给杨宁舟。
给他一个注定无果的承诺,这也是顾霓愿最后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