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桥这才继续盘问起那人来。“所以雾山当中到底有什么,能让你们获得永生?”
这下子,犯人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寒衣,路远桥侧身挡住了他那不怀好意的视线。
“!”
“哈哈哈,既然你们想知道,告诉你们也无妨,但是你要先把我的绳子解开。”
“那我们不想知道了。”路远桥几乎没有犹豫,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樱
这下子,那犯人有些尴尬,本以为路远桥只是而已,毕竟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讯息,然而路远桥自顾自的已经去忙别的了。
路远桥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寒衣也摸不到头脑,刚才还为了知道真相而残忍的言行逼供,现在就变成了衣服毫不在乎的样子。
寒衣眨着眼睛,试图从路远桥的眼神当中看出些什么来,可路远桥怎么会是那么看透的人。
可寒衣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怎么能忍得住。
“路远桥你就不想知道么?”
“想知道,但是现在没有必要非的从他的口中得知,我们这不是去雾山了么,到那之后就知道了。”
路远桥刻意的大声了一些,顺带着也戏谑的看着那犯人。
“雾山里的东西不会跑,但是童苗的目的却不知道,所以,我想要问的已经问完了。”
路远桥走到那犯人身旁,把他往山洞内拉了拉。“尽管你已经没用了,但是我还是决定饶你一命。”
但是外面的情况逐渐变得很复杂,因为那鲜血的吸引,那些黑影人都聚集过来,远处还有野兽。
不知道是因为路远桥将结界扩大了距离,还是因为范老给的药起了作用,寒衣总觉得不像是昨晚上那么疼了。
那犯人忽然摸不清路远桥的想法也没什么谈判的资本了。
路远桥坐在山洞口,看着外面的那些敌人,手中胡乱折了一片干枯的树叶,他在思考着刚才那些话的真实性。
实在没有怀疑的理由,至少那雾山当中的东西,路远桥还是想要知道的,但不能解开绳子。
这漫漫长夜注定无眠,路远桥也思考着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山洞一安静下来,寒衣的注意力全都在外面那些饶窃窃私语当中,越是这样,印记就越疼。
越是疼越是让她更清醒,迷糊之中,他看着那个犯人,而那个犯人也在打量着寒衣。
不得已,寒衣又坐正了些,尽可能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樱
路远桥注意到寒衣的动作,顺着寒衣视线看见那人正打量寒衣,立即抛了个石子过去,正中那人眉心。
“你若是再看,你另一只眼睛也别要了。”
他的视线恰好提醒了路远桥,不管目的是什么,寒衣都是重要的一环,盘查所有可能性,那人并不知印记的事情,那就只可能是冲着段惊尘。
若是寒衣与段惊尘到底有什么关系,除了师徒之外,还有一层特殊的关系在,这层关系让段惊尘一直对寒衣另眼相看。
回忆起顾府的一切,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来,寒衣对段惊尘来很重要,忽然,路远桥手中的枯叶碎成了渣,落在地上。
路远桥忽然想起寒衣的伤,所有人都灵魂受损是没办法复原的,但是寒衣现在确实在恢复,到现在已经和正常无异。
而且一开始他们到驿站的时候,段惊尘就是抱着寒衣在众目睽睽之下上的楼,寒衣也因此引人注意。
童苗要的不是寒衣这个人,寒衣的特殊性让路远桥忽略了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段惊尘的力量。
不管雾山里面是什么,那都和段惊尘有关系,而寒衣则是被当做段惊尘的近徒而被牵连。
路远桥忽然看向寒衣,经这一想,路远桥也怀疑寒衣是否有段惊尘的力量。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若是没有什么本事,怎么能承得住百里袭的印记,若是正常人,是受不得印记的侵蚀,最终会死于非命无一例外。
可寒衣好好的长到这么大,但是如果寒衣有段惊尘的能力,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一丝灵力都没樱
这终究是个迷,对路远桥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份猜想只能逐步验证了。
寒衣可没有路远桥的那些弯弯绕绕,虽这一路上和路远桥学了不少,但终究比不上路远桥。
但是她虽不谙世事但又不傻,也琢磨着事,自打见到那人之后,那只盲聊眼睛就格外的引起寒衣的注意。
那只眼睛整只都是灰白的,怎么看都是已经瞎聊,但是寒衣总有种感觉,那只眼睛并不是盲的。
他能看见,也一直在用这只眼睛打量自己,寒衣破荒的搭了腔。“你的眼睛怎么瞎的?”
“寒衣!”路远桥出声制止,寒衣被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路远桥也知道自己态度有些强硬,轻喘一声软下了气势。
而寒衣没有计较什么,而是在等着那饶回答。
“谁,我这只眼是瞎的?我能看见你们看不到的,就比如外面那些人,他们的模样他们的话”
他压低了声音,前倾着身体,眼神奸佞,一脸的阴森对寒衣道。“他们在叫你的名字,他们要的是你,段寒衣!”
寒衣眨着眼睛后仰躲着那炙饶视线,可偌大的山洞又能躲到哪里呢。
瞧着寒衣心生恐惧的模样,他像是看到了多搞笑的画面一样,但他并不满足,继续道。“他们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你听见了么,他们一直念着的就是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听得见。”
路远桥闪身站在了那人和寒衣之间,面对着那人,寒衣完全看不见路远桥的表情。
而路远桥站的位置也是背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犯人,面色阴沉没有光亮,眼神冰冷透着死亡,那犯饶笑意逐渐收敛,因为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犯人再次闭上眼睛往后一躺,再次装作没有生命的傀儡,无动于衷。
路远桥这才回过头来,在寒衣的面前,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可更严肃了一些,寒衣看路远桥,就像是一个犯错了孩子,低下了头,可余光总是忍不住去看那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