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不如路远桥那般聪明,也不去孟楠羌勇敢,能用什么办法让瓮族人免受伤害?
“他们要的……是我……”
寒衣还是想赌一把,赌段惊尘会让她活着。
“楠姐,你知道路,带我回村子去。”
“寒衣,你要做什么?三位长老都在,段惊尘也在,回去了那就是送死,在山洞里追你的那人,招数狠厉誓要拿你性命的!”
想起鳌溶那狰狞的模样,寒衣也害怕,原本觉得鳌溶虽然固执,但与那些长老们还是不同,可如今,他也算是彻底成为了寒衣的仇人。
“这你别管,你只要,送我回村子就好。”
孟楠羌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果断摇头。“寒衣你不会是想用自己去交换吧!”
“怎么会!我又不傻!”
寒衣是真的没想要做这种没有脑子的事,用自己的命去换,到时候孟楠羌再回来救,若是孟楠羌被抓了,寒衣再去救,就是个没完没了的恶循环。
“我们这样……”
寒衣在孟楠羌的耳边说些什么,而孟楠羌的眼神当中有惊讶也有感激,看着寒衣点了点头。
可寒衣并不想看上去的那样冷静坚强,心里也暗自打鼓。
看着天色,不知过了多少昼夜,黑暗的天空没有一丝星辰的颜色。
而远在别处的雾山已经坍塌了大半,地上尸体无数,仙乾殿的弟子也不能幸免,尽管如此,仙乾殿扔在战斗中。
鳌溶再怎么好战,几番遇到顶级高手,终究会累,他躺在一处土坡上,举起手中的断刀,五指紧握青筋暴起,这刀对他的意义非凡,就这么折断,鳌溶心里也难受。
缓缓坐了起来,看着漫山遍野的死人伤者,是时候该停下了。
熬溶将刀狠狠的插进了一旁的地上,缓缓站起,掏出了归山哨,吹响命令人撤退。
而仙乾殿的弟子听见了哨子的声音,训练有素的一边抵抗着敌人一边向山下撤退,有些人还算是有些善念,带着些伤员一些下山。
而魔化之人似乎也没有恋战,稍微有些摩擦却没有紧追不舍,而是不同的方向隐藏在森林之中。
雾山的战场逐渐安静下来,鳌溶对着那把断刀拜了三拜,转身扬长而去。
情至深也断的也够干脆,这就是鳌溶。
雾山的人逐渐散去,不知道是哪里的尸体被烧焦了,一股子的臭味,有些地方还冒着硝烟。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不过,这群山当中,再也没有了雾山的影子。悠悠书盟uuxs
而就在这人群散去的时候,一直蝴蝶扇动着翅膀,流连在战场之上,走走停停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
忽然停在了那把断刀的刀柄上,在那后面,有一个半人高的山洞,鳌溶方才就是从那出来的。
那蝴蝶顺着山洞飞了进去,在黑暗的隧道之中逐渐深入,直到停在了路远桥的身体旁边。
一阵风吹过,吹动着路远桥凌乱的发丝,而一身白袍走近,那蝴蝶却消失不见了。
这人正是殷淼,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这群山之中,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路远桥,殷淼蹲了下来,从路远桥的怀中摸索着什么,直到翻出了那枚红玉来。
“百里袭是群魔之首,代表着怨憎恶,他的力量很野蛮,而这红玉异常的宝贵,若不是他自己亲手送出的没有人能得到,百里袭也曾是人,我们都曾是人,而这红玉是他一截断骨化成的石头,有着和百里袭一样的力量,掠夺与杀戮,所以,它会吸食除百里袭之外所有人的精气甚至是魂魄。”
殷淼看着手中的红玉反复打量着,对百里袭的事情他了如指掌,看着毫无声息的路远桥徐徐道来,正如殷淼说的那样,那红玉虽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殷淼却知道它正在吸食殷淼的力量,一般人是无法感觉到了,路远桥正是如此。
“但是知道这红玉的人,趋之若鹜的想要得到它,就是因为,佩戴久了,红玉之中就有那人的魂魄和精气。”
殷淼将那红玉攥在手里,抵在路远桥的胸膛上。“只要那个人,在死的瞬间将红玉破坏掉,就能死而复生”
但是路远桥的身体冰凉。
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殷淼也知道这时间上的差距,但是他不是盲目的回来。
“然而,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有毁掉红玉的力量,毕竟这是百里袭的断骨。”就在此时,殷淼握着红玉的手猛得用力,将那红玉捏碎,碎片融入了路远桥胸口的血水之中,转而那血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
竟然开始倒流,路远桥的面色回了暖,可始终都没有呼吸,鳌溶杀了他之后已经过了很久了,然而殷淼并没有慌张,反倒是拍了拍手掌慢条斯理的说道。“本来死了这么久已经无力回天,但是,我本就是为了看戏才有意维持你的生命。”
“从落水后的昏迷,和在城中的不省人事,我可都帮了你一把的。”殷淼将手中的红玉碎末都散在了路远桥的胸膛是个,而另一只手掰开了路远桥的嘴,吹了一声轻轻的口哨,一只蝴蝶从路远桥的口中爬了出来。
而那蝴蝶再次飞起的时候,路远桥猛的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呼吸。
那只从路远桥口中飞出的蝴蝶,落在了殷淼的指尖。
“而我的能力是矛盾与谎言”
路远桥很虚弱,但是殷淼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而自己也真切的感受了一次死亡。
路远桥看着异常悠闲的殷淼,目光呆滞毫无光亮,面容坚硬没有表情。
殷淼指尖的蝴蝶飞走之后。
阴面俯身将路远桥扛了起来。“也真难为你了,这一身的伤坚持到现在,红玉之中的魂魄毕竟是不全的,但是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带你去见百里袭,用红玉复生之后,也只有他能救你。”
路远桥任由殷淼摆弄,却还是没有一丝反应,像是一个傀儡,没有思想。
然而看着山洞当中的废墟,路远桥的心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寒衣。
显然,路远桥并没有完全回到原来的模样,眼神当中丝毫没有以前的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