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羌也没有什么选择,虽然分得出南边离这里不远,也知道出口在哪,可是,她还是从来都没有出过这群山。
可孟楠羌有这股子闯进,没有想太久,点头答应了下来。“我们去南边。”
看着身后走过的路,依旧是昏暗的群山绝岭,只不过这里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寒衣后悔了,她不应该来。
也后悔,因为自己一时糊涂,害死了这么多的人。
又一次,寒衣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扫把星。
此时,孟楠羌拍了拍寒衣瘦弱的肩膀,给予肯定。“我相信你。”
寒衣第一次不想再站在任何人的身后,顺从别人的建议,听着别人的命令,有了危险有路远桥的保护,闯了祸有廖白帮忙,受了伤还有茗茉。
可现在,寒衣是一个人,这次变成了她的身后站着许多人,而这些人是必须要活下去的瓮族人。
这时候,有一个男人手里端着一个盒子走在了孟楠羌的面前。
“族长,就在刚才,有一只狼到了峡谷口,放下了这个盒子就走了。”
孟楠羌将盒子接了过来,左右打量也看不出所以然来,试着打开也打不开。
可寒衣认识这个盒子,上次见到这个盒子是在顾府,自己受伤了之后,茗茉拿出了这个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块带着段惊尘灵力的灵石。
“我知道这盒子是什么。”
寒衣接了过来,竟然毫不费力的将它打开了,果不其然,里面是一块充斥着段惊尘灵力的灵石,比上次的大一些,也更明亮。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块,寒一拿起另外一块左右瞧着,孟楠羌将那灵石夺了过来说道。“我们正需要这种灵力!”
孟楠羌知道自己失态了,将灵石放回盒子。“这是木系灵力,主疗伤的,在木系当中算是特殊的。”
说到这,寒衣能想到的只有茗茉。“这是茗茉的灵力,楠姐,我不会用灵力,你拿着这块灵力去给受伤的人疗伤。”
看着那灵石也不大的样子,寒衣也摸不准够不够用。“这些够用么?”
孟楠羌重新拿起那灵石,多少有些高兴,现在也不管是谁送来的,到底是谁的灵力也不重要,只要能救治受伤的人就行。
“这灵力很充沛,绰绰有余。”
孟楠羌拿着灵石,首先就奔着范老去了,范老的伤势是最严重的,而范老对瓮族来说是相当重要的。
寒衣拿起剩下的那灵石,看着像是冰一样,凉的刺骨,刚握在手中的时候,冰冷的感觉却充满着关怀。
拿起灵石,寒衣才发现,在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上面写着一个“南”字。
正如寒衣打算的那样,段惊尘也知道去南方是最好的选择,既然他们都知道,长老们不可能不知道。
寒衣放下了纸,将灵石重新放回了盒子当中,带在了身上,现在还不是用的时候。
孟楠羌忙碌在伤员之间,这灵石送的很是时候。
瓮族没有停留太久便启程了,走的是隐秘的小路,没有人追上来,走的不算慢,可也快不起来,而跟在整个队伍后面的,是许许多多的魔化之人,他们是在跟着寒衣行动。酷录文学ku6n
孟楠羌也能感觉到周围的动静,却没有出手。
从救出瓮族人的时候,孟楠羌已经发现寒衣能号令魔化之人。
只要是寒衣,孟楠羌就不担心。
好歹,魔化之人也曾是瓮族的人。
寒衣也在想,这么多的魔化之人都要带走的话,去哪都不方便,总不能一个人身后跟着千万个影子。
寒衣想要问问瓮族当中唯一的老者,或许能知道些什么,可瞧着被两个人抬着的范老,面色回了暖,伤势也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就是还没有醒过来。
“楠姐,魔化之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孟楠羌有一瞬的不解。“他们跟着不是你的命令么?”
孟楠羌这么一说,寒衣也愣住了。“我没有命令他们跟着啊。”
“那这么看来,他们是自主跟着你的。”
“我确实没有对他们发布任何命令。”寒衣叹了口气。“在山里面他们还能躲藏一下,可出去了,目标也太明显了。”
“那我没办法”孟楠羌很直接说着实话,她是真的不知道,孟楠羌会的只有消灭魔化之人,具体也没有研究过。
寒衣实在是想不出好办法来,想要试着和魔化之人沟通,却发现,太过安静了,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就是跟着队伍而已。
这也是一个大问题。
想想他们最根本的欲望,是永生,可寒衣也觉得他们所求的也是解脱。
可如何解脱,没有人知道真的没有人知道?
寒衣忍不住自问起来,她的眼前是孟楠羌的背影。
孟楠羌的灵力是他父亲研究出来专门对付魔化之人的,可孟父那个人,怎么会屠杀先辈,让他们灰飞烟灭。
虽没有见过本尊,但是寒衣知道,他是一个绝对正直的人。
这么想来,孟楠羌的灵力并不是杀死魔化之人的武器,而是给他们解脱的灵药。
魔化之人攻击的时候,从来不亲手,而曾经他们围在结界外面,也没有攻击,嗜血或许是魔的本性,可他们终究也没有完全成为魔,底子还是人。
寒衣也是大胆的猜测,但觉得不妨一试,她追上了孟楠羌的步伐。“楠姐!他们跟着的不是我!而是你!”
“什么意思?”
“你那个对付魔化之人的灵力是你父亲亲自创造出来的,是对付魔化之人的,也能消灭他们,可究竟是杀了他们还是给了他们解脱,这是不一样的。”寒衣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觉得你父亲的为人,或许,他是为了让魔化之人得到解脱,所以他们跟着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就要离开了,等到你离开了,他们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他们跟着的是你。”
孟楠羌听着寒衣的话,听是听明白了,可想不通到底是不是寒衣说的那样。
“我父亲从没和我说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