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跛足的年轻人,面上祥和,为人处世是这般善良,没有人知道他做过的事情。
又来了几个老人,瞧着都是不富裕的模样,他都一视同仁。
这条街不算热闹,周围都是些简陋的窝棚,来来往往的人群也不是多富裕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是补丁。
也就只有这家药铺还算的上一间不错的房子,在这条街上尤为显眼。
但凡是路上的人,瞧见了杜未然都笑着打招呼,在他们眼中,杜未然就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好人。
日头逐渐落了下去,药铺虽然关了门,可总是留着人看店,就是怕深夜有什么急诊,寻不到人,杜未然从医可谓是充满了仁心。
学徒已经回了家去,杜未然一个人坐在店铺当中,双手抚摸着那个盒子,满眼惆怅,静悄悄的屋子当中,只有一盏油灯闪烁着光芒。
而另一边,找不到饶孟楠羌还在街上四处游荡,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看着四周都是陌生的地方。
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孟楠羌无处可去,她现在担心的不是到哪里歇脚的问题,而是寒衣的踪迹。
看着空之中的弯弯明月,星光璀璨是在群山当中难以见到的光景。
孟楠羌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一等一的美景。
街上的房屋之中,灯火逐一熄灭,空荡荡的街道上一点声音都没樱
孟楠羌急得想哭,夜晚的风变得凉了,孟楠羌冻得直打哆嗦,却只能一路沿着街道走着,时时刻刻注意着寒衣那独特的气息。
自从寒衣有了那赤电之后,身上的气息就有些不太对劲。有些像魔却又与魔不同,可整座城,孟楠羌都走遍了,一点头绪都没樱
正在这时候,街道的前头,站着一个人,他正好站在街道中央,一动不动,月光映衬着他的身形,高傲挺拔。
孟楠羌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心里有一种预感,那人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孟楠羌没有贸然靠近,她也担心出了什么意外,寒衣的下落就彻底没人去找了。
可那人并不打算为难孟楠羌,只是在孟楠羌注意到他的时候,迈开步伐转入了一旁的巷子当中,孟楠羌自然也跟了上去。
夜晚当中,孟楠羌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在错落的街道巷当中兜兜转转,每到转角都会等一等孟楠羌。
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孟楠羌想着或许和寒衣有关,就算是狼窝虎穴也要闯一闯。
忽然那人停在了一座院子前面,敞开的大门像是在欢迎着孟楠羌的到来,门口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带路的那个男子也不见了踪迹。
孟楠羌握紧了手中的棍子,提了提气势,心的靠近那院落,一步迈进了门,紧接着那门却关上了。
孟楠羌回身敲着那门,试图打开,可这门异常坚固,孟楠羌真用了力气也纹丝不动,连一点晃动都没樱
这时候,在她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孟楠羌挥着棍子一个转身你砸下,那棍子的一端停在了那人面前。
只差一寸距离,就打到面前的老人家了。
这个老人家却没有半分受惊的模样,低着头不去直视孟楠羌,她手中拎着灯笼照亮了这院落的一方。
“姑娘,夜深了,房间已经备好,老身带你去休息。”
话语稳健,像是知道孟楠羌会到来一般。
“你是谁?”
老人没话,默默转身就开始走了起来,孟楠羌在她的身后跟着,倒是要看看这些冉底有什么目的。
院子不大,房屋倒是不少,总有些拥挤的感觉,屋子里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刚才那个男子呢?”
面对孟楠羌的问题,那老人一声不吭,只是不紧不慢的带着路,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屋前,那老人推开门之后,侧过身。“姑娘,里面请。”
孟楠羌半信半疑的走进了门,那老人顺手将门关上了之后,看着灯笼的光芒,显然已经走远。
孟楠羌打量着屋子,屋子不大但是精致的很,要比之前住的地方好上了上百倍。
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摆放的东西倒是一目了然。
床榻上热好了被褥,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点心,孟楠羌一模还有些余温,像是新出炉的。
散发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孟楠羌闻了闻茶壶,淡雅的茉莉花是她最喜欢的,打开盖子,还冒着热气。
看来准备这些的人应该离开没有多久。
除此之外,一侧的墙上挂着三幅画,这三幅画让孟楠羌感到了一丝亲切福
虽然不完全,却是瓮族人生活的群山之景。
而这三幅画的选地,都围绕在了雾山周围,偏偏没有雾山。
若仔细来,上面的山,沟壑,都不太对,只是远远看去,一眼就能看出是群山之景。
孟楠羌非常疑惑,带她来的人,对瓮族人生活的群山,像是有什么执念。
根据这画,孟楠羌觉得这里绝对不简单,仔细打量着屋子当中的摆件,看起来多多少少都与瓮族人有关。
看来,这个人是因为自己是瓮族人才带自己来这里的,但是终究有什么目的?
孟楠羌不敢吃那点心,也不敢喝水,更不敢入眠,坐在椅子上,撑着疲惫的身体,就瞧着墙上的那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来了一个人,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声的道。“姑娘,老爷让我带话来,姑娘一路辛苦,且放心在这住着,勿要担心,老爷不会做伤害姑娘的事情。”
听着声音,像是个姑娘,她完了话就走了,就算如此,孟楠羌也没有吃任何东西。
眼皮却实在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就打着瞌睡,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止不住这困意。
不知不觉就已经睡了。
院子里安安静静,像是为了孟楠羌能睡得更好一般。
就在孟楠羌睡着之后,她的门前又来了一个人,微微敞开了门,瞧着趴在桌子上的孟楠羌,看了一阵子,又把门关上转身,吩咐了人照顾,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