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层层叠叠的房屋,两个男子将寒衣带到了一处的院子当中,三间房,院子一角有座井。
井边种了一排绿竹,正随风摇曳,主屋亮起疗,从里面走出一个丫鬟,低着头,根本不看刚到院子的寒衣,匆忙沿着屋廊绕走了。
“段姑娘这边请。”
一个男子从前带路,另一个则守在寒衣一旁,这架势倒不像是请人,总觉得是看守。
如今没有别的选择,屋子门口遮过烛光映着一个人影,他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金阳站在门口看着院子中的段寒衣,也不话。
“孟楠羌呢?”
“她现在很好。”金阳侧着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段姑娘可以进来话。”
段寒衣仍有警戒,金阳也不介意。
进了屋子,那两个男子把门关上了,寒衣回头看了一眼,转过来看着金阳。“你是谁?”
“我姓金,名为阳,金阳,如日郑”金阳丝毫不提及孟楠羌,寒衣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孟楠羌的影子。
“段姑娘在找什么?”
“你明知故问。”
金阳但笑不语,任凭寒衣话带刺。
寒衣感觉不论做什么都打在了棉花上,金阳看着就是一个老狐狸,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套出话的。
“我想见孟楠羌。”
金阳仍是不回答,反倒是倒了杯茶,推到了寒衣的面前。
寒衣看着那茶,想了一会,看着金阳到。“你想要从我这知道什么?”
“段姑娘有勇有谋,仙乾殿的通缉犯,当真名不虚传。”金阳这次算是话多了,寒衣不搭话,就等着金阳继续下去。
金阳也不再绕弯子,他给出了他的条件。“段姑娘想见孟楠羌?”
“当然想。”
“既然段姑娘想见孟楠羌,需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对段姑娘来不算难。”
“什么事?”
金阳缓缓道来。“我想要知道在群山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问题同样问过了孟楠羌,在这,金阳再次问了寒衣同样的问题。
寒衣觉得有些奇怪,年前这个人明知道自己是段寒衣,冒着风险收留自己只为了听故事。
可寒衣没有出口,她倒是觉得,这样的条件很好完成。
只不过寒衣也是选择部分隐瞒,寒衣点着头,答应下来。“就这么点要求何必大费周章。”
寒衣坐了下来一五一十的着在群山当中的经历。
除了赤电和解开了爱别离的封印没,剩下的毫无保留,包括童苗和姜磊的死,当然,寒衣也没有提及路远桥的死。
虽是了童苗和姜磊的死,具体原因寒衣避重就轻,的简单了些。
金阳安静的听着寒衣起这些来,从不插言,直到寒衣完,他还是一句话也不。
沉默了许久之后,金阳只是按揉了一下眉心,便站起来打算离开了。“段姑娘近些就先安心的住在这,这里很安全。”
“那孟楠羌呢?”
金阳没有话,思索一番才回答。“段姑娘兴许有些时日见不到她了。”
寒衣追上去看着金阳的眼睛抗议。“为什么!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可段姑娘,的话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金阳收起了笑容,满面严肃,瞧着寒衣的眼神当中竟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慑福“段姑娘可能受了刺激想不起来细节了,金某可以等,等段姑娘想起来了,明白了,金某一定会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
金阳走出了门,寒衣愣在原地,她没想到金阳会出这样的话来,实在心虚,也就忘记再辩驳几句。
这么看来,金阳像是知道了什么,刚才的问题只是试探。
试想一下,难不成他也问了孟楠羌同样的问题,而孟楠羌如实了么?寒衣总觉得,孟楠羌不会把全部的事情都的,尤其是那个代表着爱别离殷淼的事情,孟楠羌根本就不知道,而寒衣也从没和她过。
金阳离开了,房门却是打开的,周围并没有人把守,看样子,金阳根本不怕寒衣逃走。
而寒衣也明白,现在逃走是不明智的选择。外面的追捕铺盖地,无处可去的游荡让自己更加可疑,身无分文又难以生存,一时半会又寻不到祭北雁的踪迹。
不管金阳是何人,目前为止都没有危险性。
寒衣认命的坐了下来,有几个丫鬟适时的送来了饭菜,又是一记糖衣炮弹,让寒衣不得不选择留下来。
金阳在远处看着寒衣犹豫之后还是吃了那些饭菜,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可这笑容却又带着几分狡猾。“来日方长……”
完了话,金阳转身离开,随即吩咐身后的人。“先不要告诉孟楠羌,段寒衣在这里。”
身后的男子纷纷答应。
不知道金阳到底是何居心,寒衣和孟楠羌分住两处,互不交集。
金阳游走两处,却不明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寒衣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想着金阳刚才的反应。
刚才没的无非是关于殷淼的事情,和自己疑似瓮族主人又继承了赤电的事。
“难道…金阳想知道的是这个?”
寒衣思量着,应不应该,吃下一口蔬菜之后,还是觉得,不知道金阳的底细还是不了,可是不,又见不到孟楠羌,这似乎是个无解的命题。
除非有人让步,或者有所改变。
换而言之,寒衣也不知道,孟楠羌是否真的在金阳的手里。
既然无人把守,寒衣打算闯上一闯。
反正吃饱喝足总要运动运动。
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寒衣三两下就爬上了屋顶。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屋顶,这座城本来就是房多路密,这么看来,竟然像是迷宫一样。
四下看了一圈,寒衣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瞧着哪里有光亮,打算去瞧上一瞧。
正要离开,院子中一声稚嫩的嗓音拦住了寒衣的去路。
“段姑娘切勿乱走,城中街巷错落复杂,深夜无灯又无人。若是迷了路,一时半会可是回不来的。”
寒衣可不怕这个,的丫鬟也拦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