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你见寒衣。”
祭北雁直接拒绝了茗茉的请求,也不管茗茉是否能活下去。
茗茉表情僵住,她愣愣的看着祭北雁,忽然低头惨笑,坚持不住向后倒下,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我早该想到的。”茗茉一阵剧烈咳嗽,双手颤抖又要化形,茗茉握紧了拳头强忍着紊乱的灵力。“你可是祭北雁啊。”
“寒衣到了我这,就已经和仙乾殿没有关系了。”祭北雁说的清楚,茗茉却没有搭话,她闭着眼睛休息着。
祭北雁站起来,正要离开,茗茉忽然说道。“只要段惊尘在,寒衣就永远都无法脱离仙乾殿。”
因为这句话,祭北雁确实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看着床上的茗茉,脑海里闪过的是夏决曾经说过寒衣没有魂魄一事。
或许茗茉知道些什么,又或者是和段惊尘有关系。
然而祭北雁并不想从茗茉的口中得知,因为茗茉此时说的这句话也是为了见到寒衣才说的。
尽管不能直接见到寒衣,却也能引着祭北雁与她做交易,毕竟祭北雁是那么关心着寒衣。
祭北雁确实想要问问原因,但还是沉下心来,率先离开了屋子。
茗茉怎会就此放弃,可现在的情况真的无法随意动弹。
茗茉发着高烧,意识涣散再次昏迷。
祭北雁走了之后,茗茉躺在床上歇息片刻,就要起身,扶着桌椅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打不开门了。
指尖碰触之后,一阵电流般的感觉划过,这个屋子已经被设下了结界,力度还不小,茗茉毫不放弃,走到窗边,窗户也是一样,在这个屋子里根本就无处可去。
茗茉体力不支瘫坐在地,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都没有,被结界囚禁着,基本是就是在等死,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要和祭北雁说自己是化形者。
原以为会获得些信任,现在看来,只是增强了祭北雁的戒备。
茗茉的那只受伤的手已经没有了知觉,可茗茉却能看得见手臂上的肉瘤在不断增长,腿上的伤虽然已经做了包扎,走路仍是艰难。
要如何做才能脱困。
茗茉闭着眼睛,头靠在墙壁上,猛然想起在树林当中的那些神秘人,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追杀自己,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稍作利用也未尝不可。
想起那为首的人曾用她的血追踪她的下落。
看着受了病的手,茗茉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再次站起身来,摸着腰间,果然,所有的武器也被祭北雁收走。
可茗茉可不是傻子,走到桌前,拿起茶盏高高抬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破碎的声音响彻空旷的房间,茗茉稍微蹲下,都稳不住身体直接瘫坐在地。
拿起一片碎茶盏,尖锐的一端扎破手臂,顺着肉瘤的生长,狠狠的划破了一道口子。“啊!”
一声惨叫撕心裂肺,就算如此也没有人来。
黑褐色的血液沿着手臂流淌,血液变得异常粘稠,滴在地上一滩黑血,散发着恶臭,还有一股妖魔之力的蔓延。
茗茉做着深呼吸,她何时这般狼狈过。
窗外的光芒照在茗茉的身体上,红色的衣裙分外的耀眼,现在正是正午,茗茉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000文学000x
四周太过安静了,也安静过了头。
茗茉彻底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可是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野兽的长啸,贯穿了整个山中,包括这个庄子。
声音来源就在庄子的后面,山林当中躁动越来越大,各种野兽的呼啸声夹杂在了一起,空气当中的波动忽然变得紊乱,就算是茗茉也感觉的出来。
祭北雁正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一下子感觉到了危险,来自于四面八方,尤其是在这正午时分,本不应该是妖魔活动时间,在周围却充满了妖魔之力。
虽然力量不大,但是数量偏多。
祭北雁连忙吩咐。“快!让庄子外的农户避难!筑起庄子的结界来!”
祭北雁着急寻找寒衣,因为这突变的情况来的太急,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祭北雁加快了脚步。
夏决也被那一声长啸惊到,转而看向远处的山涧,心中溢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糟了,真真的糟了。”
夏决也跑动起来,他要追上寒衣才行,这忽然的变化,不单单的麻雀那么简单了。
庄子忽然竖起了结界,马虎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他的院子里,组织着他的手下收起懒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茗茉不知道这躁动是不是因为自己,这情况也太过巧合。
反倒是她等来了她要等的人。
一群黑衣人趁着庄子的结界还没有完全封上的时候跃进了庄子。直奔茗茉的房间。
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都沾满了黑褐色的血,身上也是如此,像是早就经历了恶战一般。
他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茗茉的屋子。
当他们进来了之后,祭北雁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异样,庄子里奇怪的力量多了,而且人手还不少,分辨着他们的人数与行动方向,竟然是朝着茗茉的屋子去了。
祭北雁担心他们是为了营救茗茉,也不得不转身离开。
恰巧就是这一转身,祭北雁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寒衣,寒衣却看见了祭北雁。
“祭北雁!”
没来得及叫住他,寒衣也追了上去。
毕竟刚才山林当中的那声长啸像极了在雾山当中镇守山洞的那种巨大野兽,寒衣担心是不是和那些变异了的麻雀有关,正想要和祭北雁说个明白。
寒衣怎么会追的上祭北雁,逐渐就失去了祭北雁的踪迹,寒衣已经气喘吁吁的了。
紧追着寒衣而来的就是夏决,他看寒衣追着祭北雁很是吃力,可夏决不能碰触寒衣,要不然就上去帮忙了。
“寒衣!”
夏决远远的叫着寒衣,寒衣回过头见是夏决,现在也管不上是不是尴尬,走到夏决面前,伸出手时却让夏决躲了过去。
寒衣也就放下了手。“我有事要和祭北雁说。”
夏决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不能碰触寒衣而已。“你是说刚才那声长啸的事?”
“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