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到沃尔玛门口的时候,林嘉手里拎着草莓慕斯和新鲜草莓,陈泽深就把全部承担。
敢情真的把她当女儿宠?
走到树下,林嘉看了一眼那小型自行车,有些郁闷的说:“陈泽深,我怀疑真的会爆胎耶。”
“你今天吃这么多,说不定会。”陈泽深将水果放在车框里,淡声描述。
“爆胎也是你推。”
“......”
陈泽深载林嘉回兮月小区拿了月饼,又沿着德育高中路线迈进。
中秋节老师都离校,按照规划,应该是带着家人外出旅游了。
校警迷迷糊糊的牵挂着中秋团圆,他们还要可怜兮兮的上夜班。
回到小卖部,陈泽深将自行车推到爬满青丝绿藤的墙旁,花臂社会哥杵在收钱台,嘴含跟香烟,迟疑片刻,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看不出来,陈泽深这小子出生就火箭发射,带媳妇回家过夜。
林嘉咧嘴一笑,讪讪的摸摸鼻根,跳进黄河都洗干净了。
跟着陈泽深下了地下室,面貌焕然一新,着实令人惊叹,地毯被整理得一尘不染,调酒台柜上摆放着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惹得林嘉心尖搏动。
陈泽深真会享受生活。
林嘉拿起靠枕坐下软绵绵的沙发,双眸熠熠生辉的打量地下室的设计理念,大理石墙壁上的金色方框里的纹身图案越墩越多。
“想看调酒吗?”陈泽深从冰箱取出两瓶酸奶,插进吸管拿过来。
“你会吗?”林嘉惊讶不已,接过酸奶捧在手里。
“会一点。”陈泽深镇定自若说。
“那麻烦大佬露一手。”林嘉笑嘻嘻的说,长腿盘坐怀里抱着靠枕。
陈泽深放下酸奶,大步流星走向调酒台,习惯性擦擦手。
时间缓缓流淌,陈泽深调着花色鸡尾酒,只见他正以高难度旋转去接调,快,准,狠的手法,速度流利顺畅,高抛,凌空,反转翻试,变幻莫测,干净利落,漂亮至段的手法令人惊叹连连。
柔暖的光线稀碎的落在他俊气脸庞上,连两道浓浓的剑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唇线好像一直带着笑意,宛若星辰大海皎洁的上弦月。
陈泽深挑眉,挪开视线,冲林嘉一笑,酒杯的鸡尾酒层层涟漪分明,无数气泡腾腾越出酒面。
林嘉石化了几秒,脸色红透大江南北,心跳频率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腔。
少年眼眸里更沉,一点点笑意逐渐散开,低笑了一声。
陈泽深唇角勾着笑意,端着酒杯砰地放在玻璃桌面上,他侧头,轻轻的看了看沙发发呆失神的林嘉。
“傻样。”陈泽深擢一下她光洁的额头,笑道。
林嘉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脸颊愈酡红,掩饰轻咳一下,“看我干什么?”
“试一下。”陈泽深指了指玻璃桌面的鲜艳色调的酒,轻抿唇。
林嘉低眸认真的看了看酒,端起来抿一口,麻辣刺激的酒精翻旋着喉咙,随后甜酸的味道在舌尖泛晕开,倒不如说是果汁饮品。
多了几分酒精浓度,纸迷酒灯。
陈泽深唇角上扬,长腿一迈,落坐对面的沙发,慢条斯理的解开了两个衣领扣子,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
今天的陈泽深太骚了,美男计诱惑她,还笑的邪魅妖娆,压抑在心底的感情蠢蠢欲动。
手机的铃声打破僵局。
林嘉从沙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林艺微居然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按下接听键。
“喂,你这个时候不是在忙吗?”林嘉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问。
那边的声音很吵闹,林艺微疲惫的声音传来:“禾禾,中秋节快乐,现在还家还是在外面啊?”
“当然在家啦,我能去那里,你老就放心吧,我不跟男孩子出去玩,我清心欲寡在家吃月饼。”林嘉脸不红心不跳的打着谎言,不说其他,还真是谎话连篇的文章。
陈泽深轻笑一声。
“妈没那个意思,妈感觉很对不起我的禾禾,留你自己在家。”林艺微深深的叹口气,带着歉意的语调。
“怎么会呢,妈妈你也不容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先这样啦,我要赏月了。”林嘉一气呵成完美无瑕的套过林艺微的手段。
林嘉似乎想到了什么,穿上拖鞋哒哒哒走进厨房,拎着少女包装的草莓慕斯蛋糕出来。
“来吃点甜品,甜多了心情就甜了。”林嘉解开包装,对他说。
“你吃吧。”陈泽深从来不吃那些甜腻腻的蛋糕,那些小姑娘爱吃的东西,陈泽深是真的提不起精神劲。
“你吃不吃?”
“不吃。”
“我也不吃了。”
“我吃总行了吧。”
柔软蓬松的蛋糕夹着甜腻的草莓奶油在舌尖绵延开来,油腻的味道传达口腔每个角落。
确实有甜又腻。
九点整,月光如墨,秋风萧萧,林嘉陈泽深坐在操场上,仰望天空,一轮金黄的圆月已经高高地挂在天空中,向地上洒下皎洁的月光。
像轻纱似的一般温柔天空中有层层清云,如烟似雾,弥蒙在月光下。
敏城大道上,阑珊灯火璀璨,星空闪耀落幕,林嘉坐在自行车后面。
风一吹,枯黄萎缩的杏叶簌簌飘落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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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
教室里,同学们都在挥笔泼墨的赶作业,零星几个同学爬在桌面小憩。
林嘉手撑着下巴,心不在焉的解出道物理题步骤。
眼睛无神,歪着头看了一眼旁边空荡的位置,怎么还没回来?
林嘉心烦气躁的扯扯头发,倏然间想到什么。
目光瞥向前面的温景怀李佳荣。
这个点,教委主任是不会搞突袭,恰好温景怀后面同学请假。
作为同桌关系,心血来潮关心一下同桌应该没什么奇怪想法吧。
这边,温景怀摸着下巴说:“李佳荣,你说陈泽深不会真同意一班的季宛了吧?”
李佳荣惊奇:“不会吧,虽然季宛人长得漂亮,腿又长又细,但是人太娇气了。”
“嘿,你们在聊什么?”
温景怀喉咙差点尖叫,拔弓危机被李佳荣手疾眼快捂住嘴巴。
“温景怀,你别想报私仇害我,我被梁华文叫了三次家长。”李佳荣炸毛怒道。
温景怀瞪他一眼,拉下他的爪子,深深呼口气,回头看向林嘉,无奈说:“林嘉,人吓人吓死人。”
“林妹子,是不是想问陈泽深的消息?”李佳荣贼贼一笑。
“那有,他还欠我一杯奶茶。”林嘉被擢破心中的小九九,不自然的解释,胡塞个理由。
他不来关她什么事!拉倒吧。
温景怀坏笑:“你还记得季宛吧,英语wa翻译比赛的第二名,人家苦苦追寻陈泽深一年多了,按耐不住今天下手。”
李佳荣收到温景怀的眼神,点头赞同:“唉,陈泽深出去这么久,说不定在一块你侬我侬。”
林嘉闻言,皱眉不耐烦说:“我还是第一,她第二算什么,你们知道他去在哪吗?”
陈泽深,你就这么没眼光,冠军得主在这,他居然看上第二?
温景怀摊摊手,略可惜的说:“林嘉,你不能棒打鸳鸯啊?陈泽深不容易,难道碰见一个动心的女生。”
“人家父母离婚。”李佳荣想了想,“也是需要爱的关怀的。”
“在哪?”林嘉双眼冒火,咬牙切齿。
温景怀李佳荣对视几秒,异口同声说:“女生厕所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