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马成也跟着疯狂点头。
他原本就心疼这次聚会请客的几千块钱。虽说夏小婉会问韩少讨钱,但他看着零花钱变少,依旧心疼。
萧凉淡淡道,“你们,谁想要?”
刹那间,整个包厢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整齐到不行。
“我要!!!”
众人如同饿狼猛虎一般疯狂窜向萧凉,只想将萧凉手中的十几万都抢过来。
夏马成首当其冲扑了过去,然而却被豺狼般的队友疯狂踩脸。
“噗通!”
他直接被踩踏压在地上,差点扁成一滩肉泥。
萧凉坐在沙发上,闲淡笑起来,“想要?可以。但是有条件。”
简洁的一句话,让整个包厢一片寂静。
众人凝神屏息,生怕漏听一个字。
“什么条件?”夏马成哼哼唧唧,慢腾腾爬起来,险些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萧凉闲闲淡淡地扬了扬手,厚到抓不住的钞票也跟着上下摆动,众人眼睛也跟着一起动。
“把地上所有的酒都喝掉!谁喝得瓶子最多,给谁。”
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众人纷纷震惊到眼皮子直跳。
夏马成更是如雷轰顶,险些跳脚。
但是,萧凉却用这么个损招,招呼到他的人身上来?
六箱啤酒,怎么可能喝得掉?
夏马成正要开骂,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大群人蜂拥抱起啤酒箱子就开始抢,仰头就吹瓶。
“滚开!我先喝的!”
“这是我的!我先喝的!”
“滚滚滚!老子先看到的!”
很快,整个包厢打成一团,更有不少积累怨气的人,开始借着酒劲拳打脚踢。
“哗!”
一个人被揍到屁股炸开花。
“嘭!”
整个酒瓶被当做凶器,将桌子砸了个稀巴烂。
“轰!”
夏马成被气势汹汹的众人踩了个满地打滚,缩头缩脑地连忙找个安全的角落躲起来。
可恶!
他气愤不已。
萧凉这小子,手段太恶心了!居然招呼他的人倒戈?
没多久,众醉醺醺的年轻人纷纷倒了个四仰八叉,更有人疯狂呕吐,将吞下去的酒液和烤串,全部吐在沙发上。恶心到爆。
夏马成只觉得肠胃翻滚,喉头怎么都忍不住呕心。
“嘭!”
终于,最后一个年轻人也同大箱啤酒同归于尽,转了两圈晕晕乎乎趴在地上,沉沉昏睡过去。
整个包厢的呼噜声此起彼伏,还有不少人借着酒劲酣睡中还在胡言乱语,扬手要打人。
夏马成,惊呆!
萧凉走到他面前,笑了笑,指着只剩半箱的啤酒,晃了晃手中的几十万钞票。
“可以啊,夏马成,挺精明。只要你喝掉最后的半箱,这些钱就是你的。”
“放屁!”夏马成气到破口大骂,“你以为我是那种缺钱的人吗?老子稀罕你的臭钱?”
“哗!”
萧凉一扬手。
大叠大叠的粉色钞票被扬起,从天而降,壮观到炸裂。
夏马成呆呆地望着落满地的金钱,瞠目结舌。
一分钟后。
“咕咚咕咚咕咚。”夏马成抄起酒瓶仰头就灌。
不就是区区半箱么!还能喝倒他不成?
他今夜看来是不能把萧凉送进,但是,他能拿到萧凉的钱啊。
萧凉一个拆二代,能有多少钱,房子还不是卖一套少一套?
他就要把萧凉的钱占为己有,他就要掏空萧凉兜里的钱!
“咕咚咕咚咕咚。”
夏马成忍住翻腾的肠胃,流着泪,也要拼命灌酒。
说到底还是,他缺钱啊!
喝半箱酒,就能有十几万,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一瓶又一瓶。
夏马成喝到疯狂打嗝,反胃,继续打嗝,也不放弃吹瓶。
萧凉揣着手,很好心地站在一边提醒道,“慢点喝,酒都顺着你下巴流出来了。你这就是在浪费。”
夏马成顿时险些噎到喷出来。
浪费?浪费他个鬼!
他现在只想将酒全部倒了,再把萧凉地上的钱抢过来。
又是一瓶。
又双是一瓶。
又双叒是一瓶!
很快,半箱啤酒慢慢清空,终于只剩下最后一瓶。
夏马成哈哈大笑,扬了扬手中最后一瓶,反着嗝得意起来,“萧凉,你以为我喝不完?告诉你!你主意打错了!老子就是能喝!老子这就把最后一瓶喝掉,拿光你的钱!看你哭死过去!”
他内心叫嚣一阵狂喜。
他发达了!他能从看不顺眼的萧凉手里拿到钱,这让他畅快到爆!
就在夏马成洋洋得意时,门被叩响。
服务员捧着三箱啤酒鱼贯而入。
“夏先生,这是您刚才点的啤酒。一共三箱正好,放在这了。”
整个包厢一片安静。
寂静到可怕。
夏马成内心“哐当”一声,如被雷轰顶,顿时石化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特么的,这啤酒确实是他点的。
是他为了搞死萧凉,故意加的三箱。他怎么知道,这番报应,居然甩到他头上来。
“喝!”突然,一声雷霆般的气势,吓得夏马成浑身一颤。
萧凉一步步逼近他,被灯光衬出的倒影,如同上古洪荒的凶兽,吓得夏马成不寒而栗。
“你,你想干嘛?萧凉,你想做什么?”夏马成背脊窜起一股凉气,抖若筛糠。
他请来的一大群人,都昏睡在地,一点用处都没有。现在,他孤立无援,还喝高了大舌头,连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要逃跑。
现在的夏马成,如同刀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萧凉一步步走进,笑得纯良无害,“我想干什么?当然想帮你掏空我钱袋啊。”陡然,突然上升的高分贝,厉声喝道。
“喝!”
充满威势的厉喝声,震得地面颤抖。
夏马成打死都没想到,萧凉平时这看上去窝窝囊囊的普通小子,居然会给他来硬的。直接掰开他的嘴,塞酒瓶就灌?
“咕咚咕咚咕咚!”
一瓶又一瓶。
半箱又半箱。
夏马成被灌酒到浑身发抖,眼睛翻白。
终于,“嘭”一声,夏马成晕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几分钟后。
窗外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尖锐刺耳。
夏马成原本给萧凉设的套,直接报应在他身上。他被救护车架走,送进监护室,做酒精透析。
一群服务员纷纷摇头,“这年头,年轻人聚会真是没轻没重啊。”
一句轻飘飘的话,直接给包厢灌酒,蒙上层掩饰。
这是夏马成之前精心策划好的掩饰,谁知道,如今被送进救护室的人,不是萧凉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