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一边讲解。桌边两个女子记得神速，她们认真抄录的模样活像是学生课代表，乖巧到不行。

殷素更是边听边记，还不时地频频点头，冥思苦想，彻底钻入萧凉的讲解中。

……

一整套红酒文化学习完，萧凉让服务员把花厂妹带进酒庄独有的美容室里，门外留下还在思索回味的殷素。

当殷素合拢笔记本，长舒一口气，觉得神清气爽想要感激萧凉时，美容室门被打开。

“噔噔。”

一位长发微卷的年轻美女由美发师带出来。

花小妹唇红齿白，笑得自信明媚。她眉眼晶亮，神采飞扬，举手投足更是自带笃定和端庄。

殷素刹那间瞳孔放大，手臂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年轻美女，她很熟悉。正是刚才还坐在她身边的花厂妹。

她本来以为给花厂妹画了个淡妆，已经是花厂妹容貌的巅峰。但哪里想到，花厂妹从美容室走出来，换上精致的发型，绣上温润秀气的柳眉，又经历一番高级品酒知识的洗礼。现在的花厂妹，和之前判若两人。

“你，你是？”殷素一时间，居然不敢辨认。

她很不乐意承认，现在她和花小妹站在一起，或许花小妹能够盖过她的风头。甚至，花小妹那温润亲和的气质，还比她更招人喜欢些。

萧凉将花小妹掰过来，替她整理风衣，捋过微卷精致的秀发，笑道，“以后谁再喊你厂妹，你就揍他！咱们小花做出的成绩，配得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花小妹惊喜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望着萧凉笃定沉稳的语调，激动到失声痛哭。

“萧经理！谢，谢谢你！”她垫脚拥环住萧凉的脖颈，喜极而泣。

是萧凉给了她重生。她本以为她是一辈子的丑鸭子，但在萧凉的肯定下，她渐渐自信，特有的骄傲自内而外散发。那一刻，她觉得，她能够站在世界的巅峰。

花小妹忍不住嘟起红唇，虔诚地吻住萧凉的下颌，像是忠诚的信徒。

殷素看傻了眼。

她不甘心地咬住下唇，难以置信花小妹在萧凉半天的改造下，居然发生彻头彻尾的变化。

萧凉笑道，“殷经理，你对你的副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一句话，戳中殷素内心。她哪里还敢有不满意？

要不是她有副总的履历经验，她在花小妹面前都快自惭形秽。她不得不承认，光论气质和形象，花小妹将她比了下去。

萧凉不给殷素迟疑的机会，追问，“你的副职带的出手么。”

殷素咬牙点头，“当然！带的出手！”

萧凉加了把火，“你的副职能帮你周旋协调部门么。”

殷素看着花小妹傲然明媚的俏脸，咬唇，“能！她当然能玩得转。”

萧凉淡淡道，“殷经理现在还有什么需求，想对你的直线领导申请？”

殷素面对正是她直线分管总的萧凉，愤愤一跺脚，“有！帮我也设计个形象！要看上去亲和受欢迎的那种！”

周围人都是一愣。

花小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殷素快哭了。她确实很佩服萧凉改造女人的水平。或许应该说，他更懂女人才是。

这回，她彻底服气。她原本只想借萧凉这块跳板，过渡一下职涯履历，但现在，她完全拜服在萧凉面前，甘心给他做事。

……

萧凉结束一天的酒庄行程后，回到航鹤路联排别墅里，却发现林嫣然还没回来。

“妈。小林估计又加班，不用等她吃饭。”

老妈一勺子敲下来，“臭小子！你徒弟加班你也不去问问，有你这么做师父的么。赶紧关心一下人家去。”

萧凉被揍了个满头包。真是的，老妈平时对自己都没这么宠爱，怎么偏偏对林嫣然这么好。

“行行。”萧凉边敷衍，边象征性的给林嫣然去了个电话。

要是老妈发现林嫣然不是自己的徒弟，而是自己女上司，会是什么反应。

“嘟嘟嘟。”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被瞬间挂断，最后直接提示对方已关机。

萧凉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跳起来，觉得不妙。

老妈急忙拿着手机过来，戳了几下，“儿子啊，小林在群里回了。她说家里有事她回去一趟，让咱们不用等她。”

萧凉肯定是不信的。

家里有事。林家有什么事能急到让24小时公事待机的林嫣然，直接关机？

“嘭”

“儿子啊！你去哪里？”

“我去林家！”

老妈看着风风火火闯出门的萧凉，心中欣慰，“儿子大了，知道追姑娘了。哎呀，看来明年能抱上孙子喽。”

另一边。

林嫣然遇到了麻烦。

她堂妹火急火燎地找她，说是伯父公司倒闭，问她借钱。但她刚赶到情如闺蜜的堂妹家，就被拉去包厢。

“林宛，你拉我唱歌干什么。缺多少钱你直接说。”

堂妹林宛笑嘻嘻地将她拉下，哄她喝下杯香橙饮料，道，“借到了。对了，你和那个工薪阶层的萧什么的，发展到哪一步了？那个了没有？”

堂妹林宛用“你懂的”眼神频频示意林嫣然。

林宛家里是经商的，她从小开放的很，同一帮泼皮无赖混过一阵子。她的大胆出卫，曾经很是吸引乖乖女的林嫣然。所以两人自小关系很好，如同闺蜜一样。

林嫣然以为她指的是“接吻”，点头道，“对。”

堂妹林宛一听大喜，“几次了？”

林嫣然含羞想了想，“大概……四五次？”

林宛心中有了计较。都和男人四五次了，那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她第二天醒来也是不会有痛楚的吧。

“林宛，你问这个干什……”

突然。

“嘭”

门被撞开，一大群身穿潮牌的年轻人涌进来。为首的青年，是个叼着香烟，纹着花臂的黄毛。

林宛惊喜大喊，“坤哥，谈好了。”

林嫣然心中警铃大作。但不等她求救，脑中一阵眩晕，手中捏住的手机也应声滑落。

她耳边隐隐有个轻脆有熟悉的声音。

“坤哥，一夜三百万。你先付账啊。”

“等等！坤哥！你们人太多了！这样不行！万一被发现我就惨了！”

“一个人加一百万？行……行吧……钱先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