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厅内,参议员克鲁什已经大步走上高台。
他眉心并没有红激光,但萧凉浑身紧绷强烈的直觉已经让自己汗毛倒竖。
狙击枪的准心已经精准无误地盯住了参议员克鲁什的眉间!
“嘭”
轻脆的拳风相接声。
墨镜男头一回放下玩世不恭的态度,同金发老杰克厮打在一块。
楼顶一阵风卷残云,两人如同上古洪荒凶兽般撕扯压打,掠出两道残影,一时间令人分不清谁是谁。
王嘎嘎盯住议政厅已经吓到倒抽冷气。
完蛋。
怎么办?
就在他惊呼的同时,狙击枪响。
一阵沉闷的闷声过后,王嘎嘎清晰地望见议政厅内好一阵骚乱。
参议员克鲁什抱头滚落在地!
顿时,王嘎嘎吓得破口大骂。
“完了完了!完了完蛋了人死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第二声狙击枪闷哼声再度袭来。
议政厅碎裂的落地窗再度被狙击枪震慑。
议政厅里混乱成一团,好一阵鬼哭狼嚎,难以分辨出参议员克鲁什到底在哪,情况如何。
王嘎嘎放下望远镜正要开口问,突然他发现身边只剩下他一人!
和金发老杰克扭打的墨镜男不见了不说,连萧凉也消失不见。
最让他震惊一幕。
“轰”
一股近距离交战的枪炮声从他脚底传来,顿时整个楼顶开始震颤,他摇晃两下险些没有站稳。
“哥!哥?你在楼下?”
又是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掀起滚滚气浪。
王嘎嘎刚探头往楼下张望,就被过分强势的气浪掀飞。
“嘭”
一头雾水的王嘎嘎惨叫一声后脑勺着地,昏厥过去。
楼下。
萧凉正在同狙击枪手厮打。
刚才头一枪是自己打的,震碎了议政厅落地窗玻璃,也让台上乱成一团,克鲁什吓到抱头滚落在地。
自己打完头一枪之后立马翻身跃进下层,就在自己扑进下层的同时,楼下狙击枪手出手。
但他很不幸,在议政厅被自己搅成一团后,人头攒动,参议员克鲁什早就躲在演讲台后,一丝给他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甚至能听见狙击枪手气急败坏的骂声。
“轰”
萧凉将长长的狙击枪筒当作武器,近战中把狙击枪抡得虎虎生威。
“法克!”金毛枪手操着谁也听不懂的外国话狠骂一声。
他显然被萧凉出其不意的击打弄懵,他不知道枪管竟然也能被当作武器?
“外国佬。”萧凉笑眯眯地一枪托抡敲而上,“要不让你见识见识打架还能怎么打。”
金毛枪手扯下冷笑,猛地挥舞出劲风。
他短袖下肌肉高高鼓起,健壮的块头并非亚洲人可以比拟。
然而。
“轰”
萧凉猛地后仰头,一记沉重的额头功夫,狠狠砸在近在咫尺的金毛枪手脑门上。
好一记头槌。
火星撞地球!
顿时金毛枪手被撞倒在地,头晕到直冒冷汗,额头鼓起好大一个包。
“嘭”
萧凉猛地高高跃起,夸张地大吼一声,一个脚丫踩在金毛枪手的腹部。
刹那间,金毛枪手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他惊怒地双目圆瞪,死死盯住萧凉喷道,“法克!”
后面一串叽里咕噜的话自己没听懂,也懒得听。
“像个爷们儿一样打架不行?那给你试试外国妞儿的打架。”
“啪”
萧凉甩开大膀子,铆足浑身的劲道,将金毛枪手的脸当作墨镜男的脸,恶狠狠的扇了个大耳刮子。
“噗!”
金毛枪手脸被打歪,喷出一大口唾沫,头也差点被打掉。
他难以置信地频频后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和他无冤无仇的亚洲瘦子会眼冒出离的愤怒怒火。
好像……他们两人积怨已深。
萧凉将金毛枪手当作墨镜男,又扬起手就是几个嘴巴子。
“啪!”
金毛枪手惨叫一声,身体被扇到高高飞起。
萧凉痛快地欺身而上,高高跃起又抡出一个大耳刮子,“哦嗒!揍死你个瞎子憨憨!”
金毛枪手惊恐地再度被抽飞,像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跌落在地。
“法克!别打了!你个混球别打了!”
但萧凉打红眼,正打到爽,哪里听得进他的话。
“好你个瞎子!还敢还嘴,罚我跑步挺爽的啊,看你今天爽不爽。”
萧凉又是一个高高跃起,浑身骑跨在金毛枪手腰间,甩开两条膀子痛快地厮打起来。
“哦嗒!叫爷爷!”
“哦嗒!还敢反抗?你个瞎子还反抗?”
“哦嗒!揍到你猪头脸!”
“啪啪啪啪啪啪”
无数个大耳刮子从天而降,如同枪林弹雨般将金毛枪手揍了个动弹不得。
“爷爷!爷爷爷爷!”金毛枪手哇哇大叫,哪里还有斗志。
他就纳闷了,这是哪里冒出的一个小子,同他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一般,居然揍他不说,还作践他。
萧凉又甩开膀子上下左右扇够他,这才飞起一脚将他顶飞。
“嘭”
出离畅快的一脚,一个猛踢将金毛枪手踢到飞起,撞翻一屋子的桌椅重重跌落在地。
“噗!”
金毛枪手捂住横膈膜喷出一口老血,头一歪耸拉下。
怕了!
亚洲大爷,你这不是打,是虐杀。
等到王嘎嘎小心翼翼地翻身下楼后,发现的已经是扭打完的战场。
萧凉正居高临下地站在奄奄一息的枪手头顶,扯住枪手的金毛,迫使他听喋喋不休的谩骂。
王嘎嘎好奇地听了听,瞬间对萧凉肃然起敬。
“哥!你骂人语速快到我听不懂,还不带重复,好牛逼!”
他挠了挠头发,困惑道,“不过哥,我怎么觉得你不在骂他,更像在骂教官。”
最后。
萧凉一个闷拳锤到在金毛枪手的喉部,这才慢悠悠转过身来。
“你说什么。”
王嘎嘎下意识浑身汗毛倒竖,头皮炸开,本能觉得这个地方很危险。
“哥!我说你牛逼!”王嘎嘎笑得一脸憨憨,蠢萌无比。
萧凉煞有介事地拍了拍王嘎嘎的肩,重重威胁,“敢把刚才听到的话说出去,你死定了知道么!”
王嘎嘎重重点头,一个标准的立正行礼,朗声高喝,“是,哥!”
议政厅暂时安全下来。
参议员克鲁什也只是受到惊吓,说着叽里咕噜的外国话,赶紧乘车离开。
另一边。
萧凉拖着吊车尾的王嘎嘎翻遍好几栋高楼,终于在邻楼楼顶俯瞰,望见隔壁大三角建筑物顶层浑身浴血的墨镜男。
王嘎嘎吓得倒抽冷气。
“哥!教官怎么上去的?这么高的三角尖顶?咱们下不去!救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