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一幕吓得林诗雅花容失色。
因为酒瓶子是冲着她的脸砸过来的,这要是砸中了,只怕她立时就要毁容了!
砰!
孙锐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一伸手,直接将赵铁山的手腕抓住,劈手夺过酒瓶子,扔到了地上砸的粉碎。
赵铁山这才注意到林诗雅身边的孙锐,怒声说道:“臭小子,你是这小贱人找来的帮手?”说完,他又看向林诗雅,“你这个小贱人,放着有钱的大老板不跟,非要跟着这种毛头小子,他能给你什么,给你房?给你车?还是年轻力壮,就是晚上伺候的你舒服?”
他喷着口水的说道:“我看你就是和你那老贱人的妈一样,整天就知道勾三搭四,不然的话,也不会未婚先孕生出你来!”
恶毒的话,就算是孙锐听着也是额头皱起。
林诗雅更是眼圈通红,气得浑身颤抖。
这就是他的养父!
从早前就对着她妈动辄打骂,虐待她,甚至在她十几岁的时候,这老混蛋还打算对她意图不轨,要不是被她妈发现了,只怕真的被他得手了。
从此,林诗雅就开始在外住校读书。
而赵铁山看着她越发漂亮,后来甚至生出将其卖了换钱的想法。
最可恨的是,有一次赵铁山竟然给她下药,打算将她送给那个梁老板,关键时刻,被她妈发现,拼命才把她救了。
一而再,再而三。
林诗雅其实早已经对这个家庭绝望。
可是,赵铁山却紧握着她和她妈的身份证,甚至成天守着她妈,根本让她们没有逃的机会。
“滚!”
孙锐轻喝出声。
看着赵铁山一脸无耻的模样,孙锐再也克制不住,一双眼睛变得冰冷无比。
“臭小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上了我女儿,还敢和我耍横?”赵铁山眼神里闪烁着市侩的光,“拿出五十万来,以后她就是你的了!否则的话,一次一千!什么时候你腻了,你就再把她……”
“赵铁山!”
这话简直是把林诗雅贬低到了极致,气得林诗雅浑身都在颤抖,“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赵铁山不屑的冷笑道:“你觉得便宜了,还是贵了?我告诉你,现在女大学生就是这个价,我今天还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他看向孙锐,“要是没钱,就离我女儿远一点!”
这时候,从旁边楼里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惫懒男人。
他穿的也很邋遢,眼圈发黑,看样子经常熬夜,浑身干瘦,骨架却很高大,看上去足有一米八左右。
“赵叔,是诗雅回来了啊?”
惫懒男人看到林诗雅,眼睛不禁亮了起来,一丝隐晦的渴望在他的眼底闪过,却很难逃过孙锐的眼睛。
“小罗,怎么,你也惦记上诗雅了?”
赵铁山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被称作“小罗”的惫懒男人一咧嘴:“赵叔这话说的,诗雅一直是在这里的一枝花,这多年在外面,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这可不就是轮着赵叔发财了嘛,这么大一棵摇钱树!你啥时候能让她乖乖听话,那我怎么着也得照顾一下赵叔的生意啊!”
“哈哈,”赵铁山狞笑一声,“也别赶啥时候了,就今天吧,你收拾了这个臭小子,我就让你开开鲜!我这闺女八成可是头一次!”
“头一次?!”
小罗一听,眼珠子都有些发红了。
他的眼睛狠狠的在林诗雅的身上扫了几眼,浑身的鲜血都要沸腾了。
“你们,无耻!”
这一幕,气得林诗雅彻底愤怒了。
以前她一再忍让,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赵铁山的一步步的得寸进尺。
而且,还是当着孙锐的面,让她感到无比愤怒的同时,又感觉到了极其的难堪和羞愧。
“臭小子,你给我躺下吧!”
小罗从旁边抄起一块砖头,朝着孙锐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小心!”
林诗雅吓了一跳,赶紧提醒道。
孙锐淡漠的说道:“你们终于惹火我了!”
砰!
他一拳头砸出去,竟然将那板砖轰成了粉碎,无数细碎的砖块粉末乱飞,同时,他一只脚踹出去,竟然将小罗整个人踹出去足有十来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赵铁山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将一个活生生的人踹飞出去十来米,这得多大的力量!
就算是小罗看上去比较干瘦,可好歹是个头大,起码也得一百五十来斤!
这一幕,吓得赵铁山浑身开始哆嗦。
随后,他就看到孙锐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
赵铁山说话都发颤了。
孙锐看向林诗雅,说道:“这种家庭,你待着还有什么意思,带上你妈,离开这里吧!”
“嗯!”
林诗雅重重的一点头。
赵铁山却怒了,狠声道:“想走,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踏过去!”
“踏过你的尸体,你确定吗?”
孙锐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厉之色。
猩红,杀机!
让赵铁山整个人不由的一僵,似乎眼前出现了一个凶残狂暴的恶魔一般,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撕成碎片!
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可是,对于林诗雅母女的占有打算再次击退了他的理智,大声喊道:“臭小子,这里是我的地盘……”
咔!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整个人被孙锐扼住了脖子,生生的提了起来。
大脑空白一片,强烈的窒息感吞噬着他的全身,下意识的挣扎着,浑身甚至都开始隐隐的抽搐起来。
“在我的面前撒泼,你是在逼我杀了你,你信不信?”
自从修炼武道以来,孙锐就感觉到自己的凶性变得难以克制,见到赵铁山这等无耻的人,此刻忍不住再次爆发出来。
“不,不要杀我……”
赵铁山为人市侩,可是,看人的眼光却有,看到孙锐那不加掩饰的杀机,整颗心立马就崩了。
哼!
孙锐冷哼一声,将他扔到了一边,带着林诗雅,直接上了楼。
孙锐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间乱糟糟的房子,里面有淡淡的恶臭味道,显然是长久没有收拾过,在一个小卧室里,躺着一个中年女人,一身枯槁模样,满脸蜡黄,头发杂乱无比,看上去已经病入膏肓。
“我们去医院。”
孙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么拖延下去,林诗雅的母亲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当机立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