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蕳也附和道:“玉琴,你也见过,姐姐做的菊花酒并没有多少酒味,一喝一点娘不会说什么的。”
她看茌好收了落花要走,便赶忙选了四支半开的桃花。
一支给娘亲,一支给哥哥,一支给姐姐,还有一支她自己留着。
至于爹爹,他和娘住在一起,就不另外折花给他了。
却说茌好做好了桃花酒,在院子里挖洞埋酒。
忽然心血来潮,让人挖开了后面埋着菊花酒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香梅,香竹,我记得我的确是把菊花酒埋在这儿的吧?”茌好用锄头把地上的泥土拨了拨,怎么也没有找到自己埋的酒。
“小姐,奴婢也是记得在这儿啊。”香竹蹲在地上左看右看,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迷糊了。
香梅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
茌好道:“这院子里一共就这么两棵树,那边那棵树刚刚才埋了桃花酒,也没有挖到什么。这边竟然也没有,难不成被偷了?”
这时香梅一听,心中的猜测更加确定了。
香竹见她发呆,推她道:“香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茌好听了,转头看她道:“香梅你想到什么,直说便是。”
“奴婢恍惚记得年前的时候,看到家主身边的年成在我们院子里来了一次。”香梅拧着眉毛,略有些迟疑,“就是小姐吩咐奴婢来拿糕点那次。”
“你确定看到了年成?”茌好问。
“并不是十分确定。”香梅摇头,“奴婢赶着去给小姐东西,所以一开始恍惚看到年成的影子,再去细看的时候,就什么也没看见,奴婢便以为自己看错了。”
茌好听得这话,哪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茌家主作为一家之主,竟然让下人来她院子里做偷鸡摸狗的事情?竟然把她酿制的酒全部都偷走了,一坛子也不剩!
当真是可恶!茌好心道。
她有些憋屈,自己就算去质问,估计对方也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
茌好在原地恨恨地跺脚,转悠了一圈。
她觉得自己这么生气也没办法,只会让自己不爽。
她并不是个酒鬼,对于喝酒并没有太大的爱好。
对于那几坛子菊花酒也并不是特别在意。
因此她更享受的是制作的过程。
可是!她不喜欢别人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的东西拿走!那样让她很不爽!
她心情不爽,便也不想让别人爽快。
至晚间。
茌好又亲自下厨做饭菜。
因着最近很少下厨,所以这次下厨,茌夫人也没让人拦着。
孝期马上就要结束,茌家主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所以吃饭都不是一起吃的。
不过,茌好做饭都时候,并没有忽视他,而是专门给他做了一份。
茌家主看到钟叔摆好的饭菜,忍不住问道:“今日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怎么饭菜这么好?”
钟叔道:“不是什么特殊日子,这些都是大小姐说老爷您最近辛苦了,专门做的。”
“夫人不是不让她多下厨吗?”茌家主尝了一口,只觉得口里津液滋生,肚子泛起咕咕的叫声。
“可能是今日大小姐心情好吧。”钟叔猜测到。
“那她每日的心情都这么好就好了。”茌家主勾起嘴角说。
桌上一共三道菜。
第一道尝的是小米蒸排骨。
排骨被小米包裹着,其间带着红色的辣椒碎粒。
茌家主咬了一口,只觉得一个字,辣。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爽!
茌好在做菜的时候偶尔会用到辣椒,所以茌家主也吃了不少次数,对于辣椒的接受程度比较强。
“好吃!”茌家主忍不住感叹。
他辣得口水不断地分泌,舌头有些发麻,面色通红,额头冒汗。
“家主,你没事吧?”钟叔颇有些担心。
“我没事。”茌家主摇头。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不断地冒着汗水。
尽管辣得嘴唇发麻,他也停不下来。
只不断地把排骨放进嘴里吮吸,一面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茌家主夹的第二道菜是水煮鱼片。
乍一看水煮鱼片只觉得红得耀眼。
红色的汤底,白色的鱼片上堆叠着红通通的辣椒,一看就觉得辣。
茌家主辣得嘴巴又麻又红,却依旧咽了一口口水。
吃一口,他发现水煮鱼片味道实在是辣,但是又舍不得放下筷子。
“家主,不如用水涮一涮?”钟叔提出建议道。
茌家主一听,眼睛一亮,“给我拿水来。”
另外一道菜是麻辣兔丁。
麻辣兔丁光从名字就可以知道,味道又麻又辣。
茌好做的时候还特意加大了剂量,乍一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兔丁,只觉得一盘子辣椒和花椒。
茌家主吃了两样辣菜,嘴里已经有种破了皮的感觉,心知自己不能再吃辣的。
但是辣味,是一种奇特的味道。
一旦喜欢上,就很难拒绝它的诱惑。
尤其是茌好做的麻辣兔丁味道香浓。兔肉的味道混合着辣味和麻味,只一闻,口水便不由自主地留下来。
茌家主纠结了一下,还是动了筷子,痛并快乐着涮着水把兔丁吃完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
茌好似乎是爱上了做辣菜,每天不间断地给茌家主送各种辣味严重的菜色。
偏茌家主是个重口味的,对辣味十分喜欢,根本无法拒绝茌好每日送来的精心烹调的菜色。
于是乎,如此不到五日,茌家主的额头上就冒出了红色的痘痘,嘴里也冒出了溃疡,喉咙也因着上火而肿了起来,咽口水都觉得难受。
而且因着连续吃了太多肉食,消化不良,导致便秘。
最坑的是,因为辣椒吃多了,他只觉得后面火辣辣的……
“家主,大夫说了,您不能再吃辛辣的食物了。”钟叔劝解到。
茌家主闻到辣味,忍不住打开食盒?
里面是几样红通通的菜,都是没吃过的。一看。他的口水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自从长了溃疡,他的嘴似乎就不是自己的了,总是不受控制,一个不注意就流口水。
他面无表情地用手帕擦了擦口水,“这饭菜是谁送来的?”
“是大小姐那边送来的。”钟叔说,“不过家主您的病情,大小姐应该还不知道……”
茌家主淡淡地盖上食盒,握了握拳道:“你觉得她会不知道?她怕是故意这么做的!难怪会突然给我做饭,我还以为她是有什么要求我的。”
到现在他若是还猜不到茌好的目的,他怕就是个智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