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那金刚网的出现,让茌好心塞不已。
她还是没搞懂,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照理说,只要有人对她怀有恶意,她一定会感觉到才对。
这次她将匕首拿在手中,不止警惕面前的两位,还暗自警惕着暗中可能出来偷袭的人。
“哼!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制服了孙二子,还让这个小女娃儿给你解了绳子,但是你今天……”
话还没有说完,茌好就懒得听,主动攻击,把孙二子甩得跟个鞭子似的,带着破空的声音。
她将孙二子甩出去,旋转的力道让迷迷糊糊醒来的孙二子有些晕乎乎的。
“啊!”一声惨叫。
孙二子猛地清醒,就看到自己胸口插着的大刀。
他顺着刀看过去,是老太爷的手。
“你……”孙二子吐了一口血。
老太爷没想到他会醒来,皱了皱眉,暗自啐了一口。
真是倒霉!竟然醒了!看来得再用一些力。
想着的时候,他手上的力气就大了两分,再用劲往里面一送。
孙二子诧异地瞪大眼睛,“老……老……爷子……”
被暗卫抱着的小姑娘紧紧地将弟弟抱在怀里,看到那飞溅的血液,忍不住抓住暗卫的衣服颤抖。
“别怕。”暗卫轻声道。
小姑娘动了动,像是在点头。
“别怪我。”老太爷轻叹了一声,一把扔开孙二子,将刀一拔,反手插在腰间。
与老太婆对视一眼,两人在树上一踏,各持一角扑向茌好。
孙二子睁着眼睛,嘴角的血不断的往外流,胸口的血窟窿也不断地往外淌血。
他死不瞑目。
他没想到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次任务,竟然就送了性命,还是被自己的同伴杀死的。
茌好双手拿着匕首,从上往下一划。
那张网,就从中间刷啦一声裂成两半。
“这是玄铁?!”两人大惊失色。
“哼!”茌好两只手一手扯住一边,狠狠一用劲,将两人扯翻过来。
再将网绕着他们几圈,顿时两人就被缠得死死的。
“该死!”挣了半天,老太爷也没有成功挣脱。
“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茌好手里耍着匕首,把之前他们说的话反过来说给他们听。
“有人来了。”暗卫突然道。
茌好动动耳朵,“应该是另外几人回来了,小心!”
“躲开!”暗卫将小姑娘换了一只手,将手上的剑扔了出去。
暗处,白浅芯和李阳躲开飞来的投掷物。
“怎么办?”李阳摸着脑袋,问白浅芯。
白浅芯哪儿知道要怎么办?她还想问呢。
“我们两个人肯定打不过,总不能自投罗网,不如逃走吧?”李阳提出建议。
“呵呵,你是怎么成为东方大哥的手下的?”白浅芯鄙夷地开口。
李阳才不管,厚着脸皮说:“活着才是第一要素。”
最后两人最后商讨出来的结果是一起逃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人跑了。”茌好无语。
她还以为两人会多有骨气呢?没想到竟然落荒而逃。
“你放开我们!你不怕那个小贱种被杀了?”老太婆像一只蛆虫一样挣扎。
她汗如雨下,将脸上的妆容冲刷,又加之面容扭曲,看起来如同恶鬼。
吓得小姑娘抱着自家弟弟往暗卫身后躲去。
“小黑,把他们嘴堵上,就用那个老太婆的袜子。”茌好促狭地开口。
“是。”暗卫应诺。
“不要!我们不说话就是了!”一听这话,老太爷就惊恐万分,脸色惨白,仿佛看到了恐怖的事情。
老太婆也跟着面色一变,但是看到自家老头子这么嫌弃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叫嚣着说:“有本事你杀了我们!”
茌好说:“我家小包子还在你们手上,我怎么敢杀你们?”
说着,对暗卫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动作麻利点。
她转身将地上散落的两只死兔子捡起来,这兔子可比之前孙二子打到的那一只肥多了,身上的皮毛也好些。
颠了两下,茌好对小姑娘说:“小妹妹,你去帮姐姐柴火,待会儿姐姐给你做好吃。”
说着,她提着兔子的耳朵举了举。
小姑娘双眼发光,如同看到了神明。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呢?”
“可是……”小姑娘咕咚一声咽了口水,双眼粘在那肥肥的兔子上,怎么也挪不开。
这可是兔子啊!是肉!给她一个不相干的人吃真的好吗?
她紧紧地搂着弟弟,看着弟弟干巴巴的脸,咬着下唇说:“我这就去捡柴火。”
她打定了主意,只准备给弟弟吃一点儿,好歹让弟弟多点力气。
至于她自己,昨天捡到了几个果子还在怀里揣着,吃两个应该差不多。
“这是?”茌好突然闻到了一股酸爽的味道。
她转头一看,就看到了那一双又长又黑又臭的裹脚布。
五感本就灵敏的茌好,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突,迅速离开现场,靠着一棵树哇哇地吐了起来。
这哪是袜子?这简直是生化武器!直接裹了豆腐估计可以做出世界上最臭的臭豆腐!
这么一想,茌好觉得自己以后也没法直面臭豆腐了。
暗卫看似面容淡地用两根树枝夹起了那根长长的裹脚布,不过两人的挣扎,塞进了他们的嘴里。
“哇!”茌好又吐了。
她感觉这不是在惩罚敌人,是在惩罚自己!
却见那老太爷,被塞了这又臭又黑的裹脚布,眼睛已经开始翻白眼,面色白如纸张。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缓一缓!”茌好又离远了很长一段距离,喘了几口气。
小姑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一股臭气迎面扑来,几乎要将她臭晕过去。
要不是怀里抱着弟弟,她一定会和茌好一样冲到另外一边狂吐不止。
“茌小姐。”暗卫看了一眼茌好,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还要不要继续。
茌好连连摇头,“快把这个生化武器弄走!天!这裹脚布用了多少年了?是不是都没有洗过呀?”
嘴里的裹脚布被扯了出去,老太爷缓和了过来,像回了水的鱼儿,大喘了几口气,惨白的脸色才好了些。
“你们有没有什么可说的?”茌好突然想起来,大声说道。
两个人像两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生无可恋状。
茌好挑眉,“也许他们还想要再试试。”
“不!不!我说!我说!”老太爷猛得跳了一下,竟然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