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恶意让茌好难以忽视,仿佛附骨之蛆,难受至极。
她将梁君微一扯一推,快速把他推进了屋子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啪地关上。
梁君微猝不及防,摔了一个狗啃泥。
他无奈地笑了笑,幸好没人看见,不然他的形象全毁了。
同时,他有些疑惑。
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让好儿反应这么激烈。
回想了一下茌好的表情,梁君微的神色也变得凝重。
刚刚好儿浑身肌肉紧绷,将我推进来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声。
难道……
他连忙要开门。
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串住了。
“茌妹!开门!”梁君微语气镇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神情有多么狰狞。
他的手紧紧握着,指甲将手掌划破,形成一个个红色的月牙儿。
茌好怎么可能给他开门?
她道:“梁大哥你先在里面呆着,这三个人交给我们就好了!”
说着,她不顾吴阳的欲言又止,直接彪悍地把三人踹飞到院子外面。
梁君微连忙说道:“等等!把他们的命留下。”
茌好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知道了。”
走出院子。
院子外面围着的人已经慢慢地散去。
看到三人狼狈地飞出来,更是惊恐,逃得更快了。
“他们染了疫病。”茌好蹲在三个人旁边,打量着他们的神情。
吴阳一惊,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三人双目泛红,大汗淋漓。
原本他以为是热的,可是再仔细看,他们面色苍白,嘴唇泛紫,明显是身体有问题。
他暗自懊恼,自己竟然把这三人带进了!
幸好茌小姐发现的早,不然又把病传染给主子怎么办?
“你们也不要靠近,刚刚接触过他们的,都去洗洗手,消消毒。”茌好道。
暗卫听了,连忙悄无声息地离开消毒去。
他们是暗卫,但是也不想得病,不想死。
“你不要乱说话!谁说我得疫病了?你有证据吗?”其中那个中年人反驳道。
他横眉冷对茌好,分明处于弱势,半躺在地上,却趾高气昂地望着茌好。
另外两个人也连忙说话。
“我们没得病,你们误会了。”这是那个假扮成男子的女人说的。
“我只是有些嘴遭,你们就放了我吧,把我当个屁放了!行不?”剩下另外一人看着像个小混混,说话也粗俗。
可是三人的话根本就不起作用,吴阳直接忽视了。
对茌好说:“茌小姐,您也进去吧。这几人让奴才们处理就可以了。”
听见他的声音,茌好摇了摇头,“不用,我在旁边看着。”
吴阳见她固执,知道自己劝不动,就说道:“那你站在旁边一些,让他们把人带下去。”
他一招手,几个护卫走上来,准备把人压下去。
茌好连忙阻止,“等等,你们先把口罩带上。”
护卫们面面相觑。
萧山看了他们一眼,主动开口问道:“茌小姐,口罩是什么?”
吴阳猛地想起来,双目直直地盯着茌好,“已经做好了?”
这儿一群大男人,可没有会针线。
所以做口罩的活就交给了秋浓。
茌好对秋浓说道:“秋浓你不是做好了吗?快去拿出来,给他们用上。”
秋浓猛然醒悟,“奴婢这就去。”
戴着口罩的护卫,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才动手要把人给拖下去。
却见这时候,那三人猛地跳了起来,分三个方向飞身逃走。
他们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留在这里必是死路一条,还不如逃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吴阳冷笑,“来了还想走?没门!”
不用他下命令,萧山就冲了上去。
一群护卫毫不留情地攻击他们。
“你们以多欺少!非君子所为!”小混混叫嚣,“有本事单挑!”
“我们不是君子,也没本事,所以还是群殴吧。”萧山戏谑一下。
小混混一时无语,面皮胀得通红,“你!”
“我什么我!哼!你就留下吧!”萧山一巴掌打过去,将人拍到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另外两人也被人擒住,狼狈地压在地上。
“把人带到地牢去!”吴阳道,“好好审问。”
“我也去。”茌好道。
吴阳无奈地笑了一下。
茌小姐怎么还没有忘记这件事情?
他有些头疼地按按太阳穴,“思索了一下,您也把口罩戴好。但是不要靠的太近。”
昏暗的地牢比地面上可凉快多了。
茌好一踏入底下,就感觉一股凉气迎面扑来,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有土腥味。
“把人架起来。”吴阳吩咐道。
他本不准备跟来,但是茌好要亲自围观,他怕暗卫审讯的时候下手过重,把她吓着。
所以决定亲自过来监督,以防万一。
一开始的开胃菜是皮鞭,审讯的人中年人身上打了两下,就顿时将衣服打破。
那中年人嗤笑道:“你们就这点本事?”
“放心吧,这只是开胃菜。”吴阳悄悄地看了一眼茌好。
茌好无语,“你不用把我当做那种没见过血的大家小姐,该怎么审讯就怎么审讯。”
她看起来很弱吗?
既然她说了要来看,自然不存在害怕。
吴阳停了一下,对审讯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慢慢加强。
所谓的慢慢加强,其实也就是鞭子力度加强,慢慢出现了血痕。
“你们就这点儿力气?”中年人冷冷嘲讽道,“没吃饭吗?”
审讯之人询问地看向吴阳。
茌好看他们啰里啰嗦,心中烦躁,开口道:“去拿一盆水来。”
审讯之人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吴阳。
“去吧。”吴阳看了一眼茌好,烛光下的阴影在她的脸上跳动,看起来有些阴森。
他摇了摇头,心道:我是看错了吧?怎么会看到阴森的表情?
却见审讯之人将一盆水端回来,茌好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包。
打开小包,她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瓶子,往盆子里倒了一些。
吴阳看着,是红色的粉末。
“这是?”
“辣椒粉。”茌好淡淡地道,“把鞭子在里面泡一下,再打。”
吴阳不解,示意审讯之人按照她说的做。
“啊!”
一鞭子下去,之前打了那么多鞭子都没有出声的中年人顿时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