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有些发黄的屋顶，脑海中一片空白，“我这是在哪？”

“当然是在你家里了。”一个娇小的脸庞进入他的视线，“你感觉怎么样？”

看着莉亚萌萌的样子再想起她的身份，凯恩忍不住捂住了脸呻吟了一声，“我脑壳疼。”

“脑壳痛？我看已经消肿了啊，难道是内伤，你等着，我去宰了楼上那个丢平底锅的给你出气。”见自己的衣食父母受了伤有可能影响工作状态，莉亚立刻炸毛了，她可还指望着凯恩每天出去给她弄恐惧之魂呢，要是因伤影响了进度，这不是耽误事么。

“你给我回来！”莉亚说走就走的架势吓了凯恩一跳，开什么玩笑，自己好容易不留痕迹的弄来了4个倒霉蛋的寿命，要是让莉亚胡来招来了警察，然后再引起神盾局的注意可就麻烦了，莉亚杀人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而警察局的系统又被神盾局监控着，很难不引起他们的注意，而且只因为一点邻里纠纷就暴露自己两人的邪恶本质，简直亏出翔。

“没事的，我就偷偷干掉那一个家伙，不会引来超级英雄的，你就在家里休息，我会想着把那家伙的寿命给你带回来的。”莉亚不屑的说道，想她当魔王那会，还不是想杀谁就杀谁，什么时候给过钱，哦，不，什么时候畏首畏尾过。

“哼哼，长本事了你，刚升到5级你就要上天？行，你去，要是招不来超级英雄我把脑袋给你。”

“啊？啥意思？”看凯恩的样子，莉亚觉得自己想的这事可能有点不太靠谱。

“你以为这是你呆的那个穷酸庇护所世界呢啊，这是现代社会，到处都是摄像头和电子监控，而且普通人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弱小，至少，通过刑侦手段，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你这个罪魁祸首，到那个时候，只来一个超级英雄都算你运气好。”

初来乍到只是看了一天电视的莉亚老老实实的坐了回来，然后小心的问道，“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么，现在人类都这么厉害了？”

拜托，就算是在庇护所世界，你也一直在人类手里被锤的不要不要的好吧，当然，你要非说奈非天不是人类我也没话说，凯恩翻了个白眼，然后就开始以小萝莉能够理解的描述方式来跟她解释究竟数据时代给这个社会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

......

“所以，也就是说，这台电视，你的手机，都有可能成为追踪我们的机器？”莉亚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然，目前来说还没到那一步，但是，至少神盾局这个组织有权限调动这个国家几乎所有的街头摄像头，想想看，你确实可以用魔法来干掉那家伙，可是后面呢，当警察发现了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凶杀现场，难道就不会上报给神盾局，到那个时候，恐怕这栋楼里会进驻几十个特工，到那个时候你还能不暴露？”

莉亚听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个世界她不懂的东西太多了点，不过，她转念一想，突然发现了凯恩的一个漏洞，“那你之前干掉的那四个家伙难道不会招来那什么神盾局吗？”

“所以我用的是他们带去的球棒啊，也许警察会怀疑一个功夫高深的超级英雄在街头惩恶扬善，但是那又怎么样，这城市里可不缺这样的家伙，只要死者不是无辜市民，神盾局可没那闲工夫去管几个该死的垃圾。”凯恩自信的说道，不说别人，就神盾局那个黑炭头局长的老战友，惩罚者弗兰克，就经常在纽约市留下一地黑帮尸体，可也没见神盾局天天追着他屁股后面，说白了，神盾局只关心那些影响普通老百姓的超能事件，至于影响黑帮或者罪犯生命安全的事情，基本都丢给纽约警察了，反正市政府也不会因此对警察局长问责。

“难道我就只能在家里等着你每晚带回来的恐惧之魂混日子吗？”终于明白自己处境的莉亚绝望的瘫倒在沙发里，茫然的看着屋顶，本来她为重回人间还高兴了老半天呢，想不到现在和被关在系统里几乎一模一样，哦对，不一样，关在系统里至少还不会有饥饿的感觉呢。

“哎，我也很绝望啊。”噗通一声，凯恩也瘫在了莉亚身边，以同样的姿势望着屋顶，“杀一个混混才能获得一个礼拜的寿命，就算我只杀恶棍，等我凑够一年的寿命大概也沦落到全国通缉的程度了，而你那时候估计也就能超过安达利尔的等级，能不能到都瑞尔都不好说呢吧。”

“...哎，要是能够有游戏里那个奶牛关就好了，一次多杀点人多升几级，多省心啊。”莉亚在他身边感慨道，这是她从早上凯恩上班前下载的暗黑2游戏中感悟出来的，说起来魔王就是魔王，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电脑的操作，而且还知道奶牛关，可惜，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她大概也只能在这个世界里做个资深宅女了。

“哎，你说的对啊，为什么我们不一次性搞定更多的恶棍呢？”凯恩蹭的一下坐直了身体，惊喜的看着莉亚，“我一次干掉4个人是一个案子，一次干掉40个人也只是一个案子，顶多是大了点而已，可是获得的经验是之前的十倍啊，这么一来，这样干几票，咱俩的问题不是都解决了吗。”

听到凯恩所描述的这个美景，莉亚也坐了起来，“不过，你能找到恶棍们的聚集地吗？”

“我虽然不知道，但是这里肯定有人知道啊。”凯恩嘴角微微上扬，手指指了指地板，“这里可是地狱厨房，全纽约犯罪率最高的街区，在这里找个好人可能不容易，找个恶棍可太容易了。”

“你等着，我出去打听一下，很快回来。”凯恩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从凯恩原本的记忆里，他找到了这栋楼里很多住户的信息，比如某个消息灵通的包打听，只要有足够的美元，他会告诉你许多地下世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