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你动手太快了，他心中的恐惧感太低，这个灵魂简直太差劲了！”莉亚冲着凯恩的背影大声喊道，此刻，凯恩正想吸毒一样抬头享受着那个刚刚死去的黑人混混灵魂。

“抱歉抱歉，我有点性急了，但是你得谅解我，毕竟我对灵魂的需求比你大。”话虽如此，但是凯恩的话语中却没有丝毫的愧疚，这回这个家伙的灵魂强度可比之前那四个家伙强多了，光他一个人就值得上一个月的生命了。

听到那个骷髅说话，那白人混混更加惊恐的了，这说明什么，就算这家伙不是魔鬼，恐怕也是超级恶棍了，哪有超级英雄杀人这么痛快的。

不过说完这话，凯恩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了，不光是这次，就连之前杀的那四个人，他也没有感到一丝惶恐或者犹豫，更别说许多小说中提到的呕吐了，虽然以他的骨头架子身材肯定什么也吐不出来，但是这绝不是一个初次杀人者的正常反应。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扭头看了眼莉亚，同时想起了尼采的一句话：与魔鬼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魔鬼。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也许，这个系统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告诉自己...

“算了，反正剩下的这个足以抵消刚刚的损失了。”莉亚也没有再纠结那个黑人，直接将目光对准了那个发抖的白人，他恐惧感已经到达极致，对莉亚来说可是个美味。

“不，别这样，我还有个女儿，她需要我...”看着眼中红光大盛的莉亚，白人绝望的丢下了手枪双手高举的求饶道，刚刚就是因为想到了女儿，他才要阻止那个同伴的，想不到，这个小红帽根本就是恶龙变成的，把那头黑乎乎的傻狼一口吞掉连个渣都没剩下，他可是听清楚了，这两位可是聊到了灵魂的归属问题。

“呵呵，多么美妙的滋味，我迫不及待了。”莉亚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个壮汉舔了舔嘴唇，这画面太违和了，那大汉就差捂着胸部尖叫了。

“等等。”就在莉亚伸出手来准备取大汉性命的时候，她面前多了一具骷髅，凯恩挡在了她的面前，“你没听到吗，他还有个女儿。”

“那又怎么样，我饿了，而且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难道你们吃各种肉食的时候也会在意它们有没有孩子吗？”莉亚眯了眯眼睛，她不喜欢凯恩的语气，可是没办法，系统就像是某种法则一样，让她根本没法对凯恩出手。

“好吧，新世界的第一课，要会分辨。”凯恩弯下了腰，一对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眼洞直视着莉亚，低声说道，“我会帮你收集恐惧之魂，而且我自己也需要大量的灵魂，可是，这不代表我们就要成为刽子手或者恶魔，理由你也看到了，不问青红皂白的出手，会引起超能者警觉的，尤其是那些超级英雄，他们可不介意给两个弱小的恶魔以致命一击。”

莉亚盯着凯恩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吧，你说了算。”

凯恩直起了腰，松了口气，说实话，他刚刚的说辞非常蹩脚，根本经不起推敲，可是，这代表了他和莉亚之间的关系，至少，这位幼年期的大魔王并没有当面驳斥他，说明自己在她面前还是多少有些地位的，他当然不想没事试探一个魔王的底线，可是相比起来，他更加不想变成一个彻底摒弃了人性的怪物，哪怕这个怪物可以拥有无限的生命。

轰！轰！哒哒哒！

就在凯恩想要说点场面话的时候，码头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和连绵的枪声，两人面面相觑，怎么这也有人截胡？

“见鬼，那边已经开始死人了，我的恐惧之魂！”莉亚感知到了什么，尖叫了一声就向码头的方向跑去。

“你赶紧走吧，下次用女儿来博同情就未必管用了。”凯恩撂下了一句话也追了上去，他也很急，还不知道这些不是他杀的人能不能给他提供寿命呢。

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大汉想了想，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枪转身向门外跑去。

骷髅身体虽然足够坚固但是却没有带给凯恩任何速度加成，追了一会儿见实在追不上莉亚那对小短腿，没有办法，他干脆使出了幽灵步，变成了幽灵状态，这才追上小魔女莉亚。

“干嘛这么急，难道被别人杀死的人没法给你提供恐惧之灵吗？”凯恩漂浮在莉亚身边问道。

“不，只要离我足够近，谁杀死的人都能给我提供恐惧之灵，可是现在码头那该死的战斗中，却没有多少恐惧之灵，那些死者大多是饱含着愤怒和憎恨而死的，我可不是我的兄弟，这两种情绪对我的力量没有任何帮助！”莉亚气急败坏的说道，本来凯恩的计划她觉得很不错，用恐怖片中的桥段来让人们感到恐惧，然后再收割他们的生命，可是谁知道突然有人横插一道，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轰隆！

又一次爆炸就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响起，紧接着哗啦一声响，他们前面的一扇大门被人拉开，一个娇小的身影扶着一个壮汉冲了进来，随后，两个身穿作战服的男人也跟在他们身后窜了进来，倚在门边冲着对面打出一梭子子弹。

来的正是那个紫衣小女孩和他的马库斯叔叔，不过马库斯捂着肚子的手指缝中不断的有血渗出来，显然是受了伤，而他们看到了凯恩和莉亚这对诡异的组合也是一愣，紧接着紫衣小女孩就举起了手里的手枪对着凯恩的脑壳连开了三枪。

“该死的，你竟敢对我的仆人出手！”见凯恩被打，莉亚怒吼了一声，冲着紫衣小女孩就打出了一道红色闪电，那小女孩反应倒很敏捷，急忙躲开了，不过手中的手枪却被那道闪电给融化了。

“嘿，等等，我想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凯恩和那个马库斯同时大声说道，并且挡在了两个小魔女的身前，两人见互相之间这么有默契，还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当然，看到凯恩这幅德行的马库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们是警察？”凯恩指了指马库斯身上的防弹衣，上面写着NYPD，看样子是纽约警察。

“是的，你们是超级英雄？”看了看莉亚这身装扮和凯恩这幅尊容，见多识广的马库斯脑补出了他们的身份，既然带着一个小姑娘还敢来黑帮聚集区，他相信他们不是坏人，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好了，不管你们是谁，现在这里很危险，一帮异能暴徒马上就要冲出来了，你们快点跟我们一起撤离，增援部队还得有一会儿才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