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昨晚就在你身上损失了一百块,
本来诸事顺利,碰上你就开始损失钱了,
这什么兆头?
妈妈咪鸭,你那小笼包我可不吃。
“我要吃别的。”他往后退,缓慢但坚定。
“别啊,小帅哥,”姑娘眉毛一耷拉,扭了扭腰,“早上吃个包子多好啊。”
温晓光转身走了,不吃,就不吃,等这儿的晦气散了再吃,
还没怎样呢就破财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闲着无聊也别跟人民币过不去啊。
姑娘对着他的背猛翻白眼,嘴里喊,“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回头来玩啊,”
“温晓光”
晨光晃动的秋风里,一个没睡醒的慵懒声音聚而飘散,隐而不见。
刘以琦单手叉腰竖立在蒸笼摊旁,心里忍不住赞叹,一个人竟然可以长的如此俊俏。
“这么嫩,味道一定很香。”
想了想他刚刚来的方向,应该就是不远处的几栋楼其中之一。
家还离得这么近。
背井离乡多年,却不晓得邻家男孩都长这么大了。
本来可以养成来着,可惜可惜。
温晓光走出了小区,吃到了自己加王中王火腿肠的鸡蛋灌饼,一边吃一边走进了路边的农业银行,他想进到自动取款机上瞧瞧有没有新钱到帐。
这几天又卖出了九份江南理工的考研真题,快递大哥向阳正在习惯中,得给他时间。
取款机面前,温晓光熟练的输入密码,余额显示卡里一共1050,周日当天是六单,周一周二有七单,
这就是不稳定的,没有线性增长的说法。
不过即使这样,也有4550块,尽管没有全收回来。
也没事,最新寄出去的肯定没那么快到账。
他把钱都提了出来,这是习惯,身上只有几百块,
他不习惯。
毕竟有身份的人。
不过这些钱其实都没有多少,给他去浪很快就没了,一开始也不是要自己花的,而是想要把姐弟俩的日子过的更加舒畅一点。
起码不能一直拮据下去。
往后还会陆续有收入进来,江南理工的吸引力不小,每年想考的数量至少200个,只不过会有些人走不进考场,他们会因为各种原因放弃。
这种需要极强自律的生意和健身房也有些像,有的人买了月卡,却去的越来越少。
老板开心的不行,天天吃好睡好完了变身大胖子。
这样算下来,就算少一点温晓光也会有几万块,
暂时还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去解释,就准备把钱先攒着,回头找个说法再送到温晓晓的手里。
至于更长远的未来
他倒是也有一些想法和点子。
无奈困于时间原因
就是现在卖点真题,都是挤出时间来的,
他当然可以逃课甚至退学,只不过那是下策。难度也比较大,阻力来自温晓晓。
相反,他明明是学霸,明明可以随随便便通过分数说明一切。
不费力就可以皆大欢喜。
羡州第四中学的校园里,一大早广播喇叭放起了飞轮海的只对你有感觉,这几年,这些偶像的风靡程度不历经过,是不太会懂的。
就像你离开了校园之后,永远理解不了中学生对的追逐。
21世纪前十年还算得上是华语乐坛的一个繁盛期,群星璀璨,优质作品频出。
各种偶像明星的周边风靡校园。
到了教室里头,蒋为良对他投注了比往日更多的关注,温晓光才不管他,今天他还有作业要收,
只是有一些问题,刚开学时的那种自觉渐渐开始在一些不善学习的人身上消失不见,
又或许是作业的难度和数量都上来了,总之不如之前那么好收了。
而且主要就集中在后排的几个学生身上。
这么些天来,温晓光也认识了其他的人,班里有个明显就不学习的人,叫萧青松,他的头发是那种杀玛特,说的具像化一点,就是刘海遮了一只眼睛,桌肚没有一本书,基本上老师也放弃了他的那种。
组长没有收到他的作业,温晓光看着他趴在桌子上,迈开腿过去了。
“萧青松,上周末的语文作业有写吗?”
小伙儿抬头看了看他,面无表情,“没写。”
截至目前,他对一个人有感受到责任的只有温晓晓,其余的人爱咋咋地。
温晓光可没那么多的善心发,您在这儿爱睡多久睡多久。
所以他就直接准备走。
蒋为良离的不远,插嘴道:“又不急,你等人家一下好了?”
温晓光撇了撇他:“你不去关心裴小白,在这凑什么热闹?”
蒋为良:“”
我尼玛,
别人说他这话是开玩笑,可是温晓光对他这么讲就好气啊!
可惜没人理他的生气,收作业的人就当他是放屁,该走还是走。
蒋为良也起身追上他,教室里有些话不方便。
到外边儿他对温晓光说:“你是不是觉得裴小白对你有点意思所以就在我面前觉得很了不起?”
温晓光想了想,回答:“对。”
“你!”蒋为良气的嘴唇一哆嗦,“你你也别老吊吊的样子,也不过是从国际班出来的而已!”
温晓光觉得好笑,“至少我进过,你进过吗?”
蒋为良:我艹!
其实他不是什么坏人,至少没到打群架的程度,不然以温晓光对他的刺激,两人早干八百回架了。
说起来,其实他还挺爱逗这个人玩的,这个存在的价值他还是有的。
温晓光往走廊栏杆边上靠了一靠,拉他过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裴小白?”
这个女孩儿平时有些呱噪,还总觊觎他的美色,欲图谋不轨,要是能让蒋为良带走她,他也省心。
蒋为良憋着,没说出口,大白天,在学校,多羞羞啊。
他只双手插在口袋,揉了揉鼻子,看向另一边,“你上一次说送她回家这招不管用。”
“噗哈哈,”温晓光把作业往栏杆上一拍,“有问题早交流嘛!”
“别忽悠我了,我都想过了,”蒋为良转过头来,“我就是没你帅,人家不喜欢也没有办法。”
“你虽然说的是事实,但轻易放弃可不好,”温晓光急了,“我告诉你,只要你以后有出息,有钱了,就不存在嫌你丑的,男人丑不丑的算啥,但凡嫌你丑的,都是嫌你穷。”
蒋为良抬了抬眉毛,“那我又丑又没钱呢?”
温晓光无语,指着后门梆硬的说:“进教室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蒋为良:
办公室里,杨老爷子戴着老花镜在整理一些试卷,应该是下午的语文课要分发的。
“杨老师,那个边城作业。除了萧青松都交了。”
杨老师鼻梁挂着眼睛,“喔,放这边吧。”
闭口不提萧青松的事儿。
温晓光也就没多说,转身回教室去了。
杨时中老师大概没其他事,便把这上交的作业翻来瞧瞧,温晓光那一手字是绝活儿,
有时候你要理解老师,看到那些狗啃一样的卷面真的是污心烦躁,改过试卷就知道了,很多时候你都自我怀疑到底认不认识汉字。
自然的,温晓光的字迹好看,也讨得了杨老师的一些喜爱。
再看他写的开头:你归来是诗,离去成词,且笑风尘不敢造次我糟糠能食,粗衣也认,煮酒话桑不敢相思。
入眼便是眼睛一亮,“不错,不错”
人多吃十年饭还是不一样的,对许多事情的看法和感知都会不同,每个人自己也能感觉到,同一个事物,过几年你的认知会发生改变的。
写下的字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公式,不是精妙的解题技巧,但就是和那些孩子不一样,这是不用怀疑的。
旁边一个年轻老师问他:“杨老师,什么不错?”
“啊,我说的是一位同学的作业,写的有想法,说是从国际班退出来的,但似乎有些奇怪,文老师你看看。”
“奇怪?”被唤文老师的人接了过来,就像很多人的第一印象一样,“这字写的真是好看怎么奇怪了杨老师?”
杨时中老爷子露着和煦的笑容,“就是觉得他的成绩不该是不好的那种。”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