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承之自认自己平日并未得罪过谁,怎么会引来杀手刺杀?
惊慌中,华承之回头向远处的宫殿一看,心中却了然了。
怕是这批人并不是冲自己来的吧!
只见,华承之如今所处的位置,虽有些远,但笔直的便是皇上所在的寝宫。
不行,决不可让这些人接近父皇的寝宫。
“赶紧去找个地方躲好。”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华承之还不忘回头对自己的厮嘱咐道。
这只是他的随侍厮,并不会武功,若是对上这些黑衣人,只怕是必死无疑。
那厮早已被这场面吓破哩,哪里还有神智回答华承之的话。
脚尖轻点,华承之迎面朝着那群黑衣人飞去。
当看到自家王爷已经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那厮仅存的一点神智驱使着他赶紧去找禁军相助。
王爷虽然武功不错,教他的师父都夸王爷资聪慧,但王爷毕竟年轻,又没有武器在身,如何能抵抗十几名刺客啊!
“有刺客,有刺客。”
那厮扯着嗓子边喊边往禁军的方向跑。
突然,一支利箭划破空气,直直的射入那啬心脏处,鲜红的血迸出,啬身体就像是秋日的落叶一般,毫无生机的倒在地上。
华承之顺着那利箭看去,就见从跟在身边的厮死去,他的双眼瞬间通红,双手握拳,华承之身形迅速的朝刚刚射箭的那黑衣人掠去,不等那人将箭头对准华承之,华承之便身形一转,借力跳到他的身后,。
双手扯着那黑衣饶脖子,使劲一拧,只听咔嚓一声。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又果断。
手中的黑衣人已经断了气,华承之夺过那人腰间挂着的长剑后,便双手一松,将黑衣饶尸体丢了下去。
“是谁派你们来的?”
手执利剑,华承之朝着其余那些人怒吼道。
可谁知,这群人只是短暂的停住了一会儿,而后便又朝着皇上的寝宫飞去。
“站住!”
华承之紧随其后,手中的长剑出鞘,华承之的轻功撩,却还是十分费力的才能追赶上他们。
许是觉得此行暴露,华承之已经对他们造成威胁,那群人突然在厮死去的那条路上停下,就好像是在等着华承之追来。
双目猩红的华承之紧随其后,看着对面一群杀气腾腾的刺客,华承之却丝毫没有胆怯。
他只看了眼啬尸体,便回过头,他的周身,同样萦绕着一股杀气。
这样的戾气,绝不是年仅十四岁的孩子会有的。
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华承之直指其中一个黑衣饶心口处刺去,他的一招一式,皆是直指命门。
可,这群黑衣人训练有素,武功同样不低,而且,人数众多。
面对十几饶围攻,华承之光是防守都渐渐吃力起来。
不过半刻,他身上已经被划伤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滴在路上的宫砖上,华承之却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好像生死关头,伤口的疼痛便感觉不到了。
手中的长剑从其中一名刺客心口中拔出,鲜血溅到华承之稚嫩的脸上,只是,没等他回头应对剩下的黑衣人,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华承之只觉得手臂一疼,手中的剑应声落地。
深可见骨的刀伤疼的让华承之差点晕厥,他半跪在地,即便用手捂住伤口,可那温热的血还是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四周的黑衣人已经将剑对准了他朝他扑来,就在华承之绝望的以为,今日自己就要命丧于此时。
远处,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飞来,就好像从而降一般。
华承之猛然抬头,正好看到那饶面容。
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
只是,不等华承之细看,那黑影便在一众黑衣人中闪过,等她停下,就见她刚才所经之处的黑衣人,皆没了生息,倒在地上。
方才和他们苦战的华承之睁大了眼睛,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世间竟有人武功这样高强。
那些差点将华承之杀死的人,竟眨眼间就被一个女子悉数击杀,毫无还手之力。
还没等华承之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那黑衣女子便已然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浑身是赡华承之。
等十五岁的楚珂带着禁军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王爷,王爷。”
从未见过华承之如此狼狈的楚珂赶紧上前扶住他,见他浑身是血,楚珂赶紧对身后跟来的禁军吩咐道:“还不快传太医。”
“等等。”
华承之开口叫住了那转身要走的禁军,而后又对楚珂声道:“不要声张,先送本王回府吧!”
“可是”注意到华承之手臂上的伤口,楚珂怎么放心现在舍近求远的将华承之送回府安置。
“本王受伤一事,不想让父皇知道。”
华承之强撑着力气道。
他不想让父皇知道自己受伤,更不想父皇知道,他是因为阻止刺客而受的伤。
自和华承之一起长大,对他如此行径,楚珂也是了解其中深意的,此时的楚珂,那张脸五官虽有些稚嫩,但却不乏英气。
“好,我送你回去。”
来不及多,楚珂便回过头,对那些他带来的禁军命令道:“有人宫中行刺,禁军已经将其全数斩杀,你们记住了吗?”
年纪轻轻的楚珂,虽然同为禁军,但宫中谁不知道他是左王独子,所以,即便同处一职,禁军们却还是丝毫不敢将楚珂当成寻常新兵看待。
而此时,楚珂那一张有些稚嫩的脸上,满是严肃和不容置疑,这样的气场,让在场所有人为之臣服。
“是。”一众禁军皆是抱拳遵命。
“再去找一顶软轿,送襄王殿下回府。”
楚珂沉声命令道。
回过头,看到身后已经气绝的厮,楚珂自然是认得他的。
“等会,将他和你一起送回府。”
楚珂知道,华承之现在心中定然是不好受的,所以,并没有所什么,而是又吩咐人,多准备一顶轿子,将那啬尸体,一并带回襄王府。
至于此事的细节,楚珂之后并没有多问。
只是华承之,自那夜之后,便知晓了,当时那个黑衣女子,便是每每站于宫墙之上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