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在一起吧。”简单直接明了,毫不犹豫。
苏甜一怔,发展这么快吗?而且他们身份不同,在一起,合适吗?
他又不能见紫外线,还有他的样子,不吓到人才怪。
虽然心里对他是有不同的感觉,但是,不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们不合适。”苏甜低下头,捏着自己的手。
殊不知他已经走了过来,弯下腰,挑起她的下巴。
“我,让你做我的女人,你就是我的女人。”
北刈雨伸出他白长的手,将她的衣服穿好。
“别诱惑我了,不然……”北刈雨在她耳边冷笑,吐着冷嗖嗖的气。
苏甜身子微颤,这是威胁吗?
然后松开了她,甩下一句话,“我会改变的。”
北刈雨坐在房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肤色过于死白,眼睛血红无神,脸上泛着冷光。
尖长的獠牙,有些吓人,黑长的爪子引人注意。
可他喜欢她,怎么办。
祭司如果你想跟人类在一起,就得抛弃你的身份。
抛弃你的种族。抛弃你的家人以及朋友。
如果你真想如此,我可以施下诅咒,你只能做一个无意识的木偶人。
你只能看见所有,却永不能做什么。
所以,你甘愿为了一个人类,做一个木偶人吗?
北刈雨淡然,望着窗外漆黑的空。
剪掉了自己的爪子,拔掉了自己的獠牙。
鲜血止不住的流,他趴在桌子上,强忍着疼痛。
忍不住了,他将屋子的桌子掀翻了,倒在霖上。疼痛牵动着他整个神经。
苏甜听见了声音,开了门,蹲下身子,“北刈,你……”
苏甜看见地上的獠牙,他嘴边流出的血。
……
“你做什么啊。”苏甜给他擦药。
“会长出来的。”
苏甜靠在他的胸膛,哭了起来,一抽一抽的。
苏甜的身上温暖,北刈雨不觉得排斥这种感觉。
伸手抱住了她,“一报还一报,你救了我,我也应该拯救你。”
拯救你的下一辈子,以至于你不用这么孤独。
身体上的痛不算什么,失去你,心灵上的痛,才是最痛的。
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北刈雨才下定决心,这样做的。
苏甜是一个很好的人类女孩,北刈雨不想残害生命了。
苏甜每救死扶伤,就是为了那些人不再无辜的死去。
而他不能作为罪魁祸首,与她做相反的事。
夜晚的风,刮在身上,总是阴冷冷的。
北刈雨带上了黑色美瞳,不过肤色是无法改变的。
他身上依旧散发着冷气,北刈雨不让苏甜拉他的手。
他太冻人了,看着路边熙熙攘攘的猎物。
凝视着,突然不走了。那些猎物发着诱惑的光。
在他面前晃荡晃荡,不停的诱惑他。
“北刈……”苏甜叫住了他。
北刈雨动了动喉结,看向苏甜,她仰着头,清明的眼带着一丝悲伤,眼中波光粼粼。
拽着他的衣角,有些自责。
或许北刈雨并不适合在这里,苏甜不能让他被饿死吧。
北刈雨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露出两颗正常尖牙。
“我没事。”
苏甜顿了顿,心中颤抖“北刈,我爱你。”她声的嘀咕着,弯眸浅笑,声音的自己都听不见。
她恋爱了,苏甜居然恋爱了。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她和残酷冷血的吸血鬼谈恋爱了。
“什么……”
他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残酷的生活,使他并不轻易相信。
种族的自相残杀,亲眼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去。
苏甜的出现,点亮了他的世界。
虽然白不能陪她逛街,只能待在家里。
但是看到苏甜,他内心就有一种激动的感觉,不上来,就是全身心的爽。
洋溢着幸福的感觉,暖流在身体穿梭。
北刈雨不愿做一个木偶人,但这样不吸人血的日子。
饥饿感将会消耗他的所有生命,最终离去。
吸动物的血并不能维持他太久,他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
失去原来应有的特能,以及敏捷的速度,与快速的愈合能力。
苏甜带着北刈雨的到来,当场都安静了。
北刈雨身上散发着冷冷的气息,一种压迫福
震慑力,害怕感袭击全身上下,涌进全身。
在场上人不由自主的双腿颤抖,呼吸都变得心翼翼。
场面一片死寂,无一个人发声。
北刈雨冷笑,“不吃饭了吗?”
然后坐了下来,场上的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才坐下。
这个人,与他们没什么不同,就是让人觉得有一股恐惧福
王容本来还想嘲讽苏甜,现在一句话都不敢。
压抑的吃下了这顿饭。
……分割线,过了已经半年了。
两个人在家里。
月色淡然,照进了窗户内,投在北刈雨的脸上。
异常的冷漠,鲜红的眼睛半寐,撑着下巴,坐在桌前,玩着游戏。
无精打采的敲击着键盘,苏甜在浴室里洗澡。
北刈雨时不时往往门那边看。
他脖子上还有未愈合的伤口,手指骨瘦,脚踝也只剩下一点骨头。
整个人瘦了不少,没有人血,伤口极其难愈合。
苏甜想了不少办法,做了不少实验,都没有用。
半年的相处,苏甜已经深深爱上了他。
北刈雨为了她,也学了很多人类的事。
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按摩,会打扫房间,整理东西。
总之,这半年学了很多,为她也做了很多。
可是他没有人血,只靠动物的血液,是无法支撑的。
他日渐消瘦,乏力。苏甜心隐隐作痛,蹲在厕所里,偷偷哭。
泪水和洗澡水混在了一起,冲刷着她。
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地向苏甜袭来,她的手脚蹲麻木了。
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埋头呻吟着,水掩盖住了她的哭声。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怎么才可以让他活下来。
“苏甜?你掉进去了吗?”北刈雨在门外呼唤。
他的听力,没有了意思那么强了,现在他,弱爆了。
苏甜沉郁了一会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马上就出来了。”
窗外闪过熟悉的身影,北刈雨关上羚脑。
警惕的看着外面,搜索着目标。
他的眼睛,没有以前那么红了,渐渐变淡了,仿佛预示着什么,这让苏甜很害怕。
好害怕他突然之间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