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转身看着沈秋言,发怒的样子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吹胡子瞪眼。
嗯,子跟儿一样不算字!
郭槐树见势可巴结,立刻冲了上来,那速度带起了风快把老沈刮起来了。
“沈执事,这子就不安好心啊,还什么死后变幽灵,这是不顾崩坏纪元后的人族公约啊,我一看这子长相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你看那眼睛……”
“挺好看的。又大又有神,我觉得挺好的啊!”
沈秋言不怒了,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淡淡笑,看着彻底懵圈的郭槐树,接着又道:
“再,我跟他话,你插什么嘴啊?一个分院长整无所事事,就知道在我跟前瞎转悠,你让我还咋跟我爹,你想去主院的事儿啊?”
郭槐树愣在当场。
做人真难!
沈秋言你个老家伙,你要不是有个好爷爷、好爹、好叔叔、好哥哥、好弟弟、好老婆、好女儿、……,你丫的屁都不是!
沈秋言转身脸上堆着笑,没憋住,哈哈哈笑了起来:“郭啊,你不会当真了吧?”
陆山无语,严肃脸:“老沈你玩笑开的有点过了,人家眼巴巴巴结你呢,你抽人家一脸嘴巴子,就算是玩笑也过分了。”
郭槐树:“???”
你才过分吧,巴结能直接出来吗?
沈秋言狂笑起来,笑骂道:“你这混子话才过分吧,还有脸我!”
郭槐树:“???”
你俩谁也别跟谁攀比,都是一个熊样子。我走还不行吗?我不巴结了还不行吗?我不去剑院主院了,我就窝在这个犄角旮旯的城市还不行吗?
沈秋言和陆山,看着郭槐树落寞的背影,相视尬笑一声。
陆山问道:“老沈,我俩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看……”
沈秋言哼了一声,笑道:“过分?当然是过分了。不过他跟着我,我都没时间跟你伯母话了。”
陆山愣在原地,我不是被未来老丈人卖了,这老头忒不实诚了,连未来女婿都利用上了。
见郭槐树走远,沈秋言拍了拍陆山的肩膀,咻一声消失掉了。
凉风起地,吹起夜里落下的柳叶,片片皆入池塘。
陆山摇摇头,叹了一声:“秋来了,是该收获的季节了,怕也是个离别的季节。”
望了眼意识海中的老铁,睁着双眼,但是似乎意识还未清醒,而且也未能实体化铸身。
哦,还有件事儿要一下:
黑剑那货跑路了,
竟然跑路了!
跑路了!
黑剑只留给陆山三句话,然后就凭空消失掉了。
第一句是“山山,我盯上你了,你要注意了!”
第二句是“救世者不过是救世者而已。”
第三句是“努力活下去吧,总有一我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陆山很无语。
你跑路就跑路吧,还在我这儿撂狠话,有意思吗?
想想这段时间,黑剑虽然跟自己闹腾着,但是突然跑掉了,还真的感觉好……
陆山苦笑一声。
难道是我赋太差,几乎花完了所有的杀戮值,还是没有升级到级,让它感到失望了。
算了,想也白想,它都已经跑了,我能怎么着,我追又追不上它!
…………
黄瓜城十万里之外,暗河之源,地底秘狱。
一位年轻人,约摸二十岁,闭着一双漂亮的双眸,被无数根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黝黑铁链穿身而过,困锁在秘狱极深处的一把椅子之上。
此时,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身前悬立着的古朴黑剑。
“救世剑,你来了。”
干涩的音色,就像车轮碾压水泥路的沙子,极其刺耳难听,但语气却极尽温柔,就像看到久别重逢的恋人似的。
“少跟我套近乎!”
顿了顿,黑剑的语气转缓,平静地道:“你应该继续沉睡,不应该此时醒来!”
“是不是他还没能成长起来?”
嘶哑的嗓音着柔软的话,诡异中透着无奈和对自由的向往:“黑剑啊,他本已转世,你为何要再把他找回来呢?”
黑剑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
“这是他的宿命。当年他放弃了,但不代表他能逃掉这宿命。转世轮回,想躲避掉这宿命,似乎失败了。就像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他还得接着完成。”
年轻人睁开双目,那里有流光一闪而逝,微笑着道:“如果不是你把他强行拉回来,他可能就摆脱了,不是吗?”
黑剑冷哼一声,淡淡地道:“有人撕裂的时空,去那里找他了,就算我不带他回来,那人也会带他回来,都一样的。”
年轻人沉默了,没有再开口话。
黝黑的铁链上一道道纹路频频闪动,年轻人座下的那把椅子上也有相同的纹路闪动着,像是跟铁链在呼应,或许用“呼吸”更为合适吧。
黑剑仿佛有一双眼睛,看到纹路闪动,无奈摇头,沉声低语道:
“欧光远那个蠢货,还传奇铸造大师,耗尽了几乎全部的魔能原石,竟然造出这样一个鬼东西,要是你亲自动手应该会节省不少材料,而且效果怕是这个多出十倍有余!”
年轻拳淡一笑,枯槁的脸看上去跟哭似的,柔声道:
“欧不错了,你这么他,他会自卑的,毕竟你可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虽然我也帮了些忙。”
年轻饶声音中带着某种期待或诅咒,嘶哑难听的声线更加扰人烦心:
“哦,对了!你来这里是想看着我的吗?你家那位大人你不服侍了?来我这儿黑布隆冬的地方是不是有些难为你了?”
“他如今没有成长起来,你就不怕他出现什么意外吗?”
黑剑并没有接腔,心中却着实有些担忧,不禁想着:那只黑猫,你可别掉链子啊!
黑剑哪里知道,在它没走之前,那只黑猫就走了,去追一条附身在红发身上的黑色蛇了。
…………
晨练之后,陆山去沈秋言家里蹭了早饭。
花莲早已醒了,早饭都是她做的。
陆山倒是不觉得尴尬,毕竟以后可能就是他大姨子了,他尴尬什么。
但在一屋子其他人看来,陆山就是脸皮真厚。
素衣喂着豆子,豆子就是那只白食班雀的雏鸟。
早饭之前,素衣找到陆山,是给三只白食班雀都起了名字两只成年的,公的叫大豆子,母的叫啾啾,雏鸟叫豆子。
陆山笑笑,了两句话,让素衣高兴坏了。
“名字起的好。”
“随你高兴。”
于是,三只白食班雀的大名就这么简单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