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见袁小玥,没有扛不住的思念。想找个机会跟她聊聊,可是又有点想逃避,毕竟对于情感的敏感,很有可能是我单方面的错觉,别人未必有同样的感觉,所以我一直在矛盾中徘徊。
晚上去店里之前,我买了两盒臭豆腐,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收拾柜台上的杂物,估计是闻着味儿了,猛地一抬头,就看见我。
“你来了?”
“嗯,吃吗?”我将臭豆腐提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从我手里将臭豆腐抢过去,吃了一口,“都凉了。”
“有吗?”我赶紧吃了一块,确实凉了。
“拿回家热热再吃吧...“她说话的时候带有几分拘泥,我敏感得有点慑慑发抖。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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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衣,我都能感觉她整个身体在里面晃悠,显得特别单薄。
“好吃吗?”她塞了一块热好的臭豆腐到我嘴里。
“好吃。”
她微微咬了一下嘴唇,双肘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深情地望着我,“你在紧张什么?”她说。
“没有啊。”
“你不敢看我。”她将双手从桌面伸了过来,我配合的也将手伸过去,两双手紧紧扣在一起。“你有话想说,但是不知道怎样开口。”
“嗯。”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女人所谓的第六感,我想男人永远不会有这种悟性。
我松开她的手,抓了抓鬓角,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你这几天过得还好?”我像个邪气的皮球,总觉得还没到最佳时机。
“你不是说,有什么直接说吗?”
“哦...嗯,我组织一下语言。“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堵在喉咙,怎么都挤不出来,揪得心里难受。
“你过来。”她起身,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们之间是有问题,我也承认之前没有好好跟你沟通,让你不开心。对不起。”
“嗯,就像开车,也有一个磨合期,磨合期过了,车子自然就开得顺畅了。”
“然后呢?”她眉头紧蹙,轻轻咬着下唇。
“你看你,是不是又紧张了,我们各自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有疑惑就问,谁也不要藏着掖着。”我轻轻拉着她的手,希望给她一点安慰。
“我陷进去了。”
“什么?”我确实不太明白她这句话什么意思。
“当我对你发脾气的时候,当我忍不住想查看你手机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陷进去了。也许那些行为让你觉得若即若离,或者咄咄逼人,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最后一无所有。我讨厌那种感觉,讨厌把你当成生活的唯一。所以当你忘记搬家的事情,我无形中将小事化大,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我就想要逃避,你明白这种感受吗?有多依赖你,就有多想远离你。”
我惊讶的看着她,从不曾想自己会在谁心里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那一刻,心里觉得很暖。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我们争吵得多厉害,不要再让我滚蛋,有些话说得多了,听的人心里不舒服,思维方向就偏了。”
“你太不了解女人了,生气时候说的话听一半就好。我让你走,是真的不想面对,等我自己冷静下来,捉摸清楚了,也就不气了。”
“是这么回事吗?”我一脸迷茫。
“不要总把我生气时候说的话放心里,想想我在乎你时候的样子。”
“我感觉,这次博弈,我输了。”我眯着眼睛看着她,眉头微皱。
“哈哈哈,所以你知错了吗?”她靠过来,双手勾住我的脖子,我能呼吸到她的呼吸。
我吻了她一下,没有说话。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怎么办?”她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呢喃。
“从我说喜欢你那天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和别人在一起。”
她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不喜欢你和他们接触。”她接着说。
“她们?“
“闻夏,还有马琪琪。”
“闻夏怎么你了?”我将她从怀里轻轻推开,大惑不解的看着她。
“你喜欢过她。”
“那是很久的事了。”
“可是你仍然对她很好。”
“我对每一个人都很好。”
“对,你就像中央空调,暖了每一个人。”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能言善辩呢?”
“别扯开话题,我的男人,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她的语气很强硬,不像是开玩笑。
“马琪琪的存在对我来说不重要,可是闻夏不一样,我们是朋友,15年的朋友,我没法跟她断了联系。”
“我无法理解,曾经喜欢过的人,怎么还能做朋友?要么曾经不够喜欢,要么就还没放下。”
“你不相信我?”我梳理了一下头发,严肃的看着她。
“那你信任我吗?”她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爱情应该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无条件的信任就不是爱,是追星,是盲目的崇拜。”我脸色一沉,眉头紧皱。
“所以咯,你不能光靠嘴说,得有行动去证明。其实我俩现在谈这些问题也无济于事,说得再动听也无非是自我安抚。何况你也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不管什么时候谈,我都是这个答案。是不能让你满意,可是这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也许你认为这样会伤害你,可是你所有的这些猜忌都是你臆想出来的。我对她没有想法,你认为我有,所以你觉得自己受伤了或者不被重视,那么伤害你的绝对不是我,是你的不经之语,还有白昼见鬼的想法。“
“我知道了。”她起身走向卫生间,“你今晚住这吗?”她若无其事的问。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在他耳边低语,“你想我留下吗?”
“你这人,悲悯得不值得我可怜。”
透过洗漱台上的梳妆镜,俩人对视一笑,我又狠狠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扭过头,带着专业的微笑,“何一凡,请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你这演技,说来就来,跟变脸似得。”
“不要把我说得那么阴谋论。”
“还阴谋论,真是荒诞不经,鬼话连篇。”
“赶紧滚出去,”一巴掌重重的落在我肩上,“就你话多,显摆学问吗?”说着,她脱掉衣服,只剩下一件内衣和内裤。
“你不冷吗?”我问。
“所以你赶紧出去啊,否则我...”
“否则你想怎样?难不成去五金店买把锤子捶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