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亚父国师(1 / 1)吾识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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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成也终于因为要与这个宿敌见面而开启了第四日的早朝。

南阳王虽刚至不惑之年,可由于常年忧思过重,头发已然花白。因为身体刚刚有些起色,南阳王在凌霜的搀扶下才能慢慢走到郑元成面前。

“老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行完一礼,却听郑元成道:“皇兄大老远的跑来所为何事?”

南阳王跪在地上,开口道:“闻听陛下甚爱小女,恐小女伺候不周惹怒陛下,还请陛下放小女回家。”

“放?南阳王严重了,朕是甚爱绮秀,自然要将她留在身边好好宠爱了。”郑元成说出这话不觉得什么,南阳王听在耳中只觉得污秽不堪。

他连连叩拜,郑元成却无动于衷,只让人赐座,以防自己的老丈人有什么好歹。

南阳王却并不领情,执意地跪在地上,一时间,大殿之上除皇帝郑元成外皆跪于地。

郑元成气得面上冷笑,连声说:“好好好!朕看你们这是要反了呀!来人!”他站起来,冲着大殿外大喊。

一个柔弱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陛下息怒。”众臣闻声朝殿外看去,却见一身素衣的绮秀从殿外走来。郑元成听见绮秀的声音,暂时消了怒气,温声道:“你生病了,不好好养着,怎么出来了?”

绮秀跪在大殿之上,与父亲并列,朗声道:“陛下圣名怎可因小女子而毁?还请陛下收回成命。”郑元成虽不喜别人对此事指手画脚,此时对绮秀却没有发怒。他温声劝导:“此事乃是朕与众臣之事,秀秀不必为此劳神,且先回去歇息吧。”

绮秀见郑元成不听劝解执意如此,突然站起身来,长袖之下一把利刃突然出现,还没等殿上侍卫作何反应,她不假思索地将刀抹向自己的脖子,郑元成只待惊呼一声根本来不及救援,却见殿外飞过一缕蓝光,绮秀手上利刃已被打飞。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绮秀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再向殿外看去,却见一白发长须的慈祥道人仙风道骨地从殿外走来。

郑元成见状面色一喜,走下龙椅来,先是一把捞住了绮秀的身子,抱在怀里,以防她再有什么异动,随后与绮秀一同走向那道人,朗声笑道:“国师,许久不见,你竟是更加容光焕发了!”

那老人见了皇帝竟也不跪,也是一笑,捻着胡须道:“陛下,许久不见,陛下竟是更加糊涂了?难道忘了先皇的教诲了吗?”

郑元成脸色一变,面色尴尬,竟是有些示弱般地说:“国师,朕这一生唯她这一个挚爱。”

这位国师见到帝王当面示弱,也是有些惊讶,却是说道:“陛下,若真若此说,老道却也无可奈何,可有一点,不可强迫这位姑娘,陛下若能做到,老道便替陛下摆脱此局。”

郑元成面色大喜,这位国师是十七年前突然来到上清国的,初到之时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竟让先帝破例封为国师,并给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

先帝去世之时还曾郑重叮嘱郑元成,对待国师要如同对待他一样,国师的话不可违逆,国师在,上清国便不会灭。

郑元成登基之后一直将父皇临终的话奉为圭臬,对待国师有如亚父。在朝中,国师的话自然也是说一不二。

国师既然说了此事顺着陛下的意思,自然便要顺着陛下的意思来,可国师也说了不可强迫绮秀,陛下便也得遵照国师的意思来。

郑元成听了国师的话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绮秀,期待的眼神刺入绮秀的眼睛里,绮秀知道大家都在等她的回应,自己若是拒绝了陛下,难保陛下不会记仇,可要自己顺应皇帝的意思,自己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原本自己当众自裁是最好的方法,可现在国师出现了,自己就有了更好的选择。

她推开郑元成的手,走到国师的面前跪下,毅然决然地说:“绮秀愿从此追随国师修行,还请国师不要嫌弃小女子愚钝。”

国师似乎早就料到了绮秀的选择,笑着说:“好好!贫道也是许久没有收徒了,如今能得你这徒儿,也算老怀得慰。”

郑元成看着空空的手,看着绮秀绝情的身影,苦笑一声,喃喃道:“朕,就这么让人讨厌吗?”

老道自然是看见了郑元成的表情,一声轻笑:“陛下也莫要愁苦,陛下若愿意,可以时常到老道的道观来看望绮秀,若哪一日她愿意跟你走了,老道也不阻拦。”

郑元成听到了这里,眼睛一亮,看向绮秀那淡漠的脸庞,她虽对自己无情,可自己可以与她日久生情啊。

众人并不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对绮秀已经痴恋至此,一心以为郑元成的荒唐之举已经到此为止了。

老道将绮秀领到了自己的道观,南阳王没能和绮秀说上几句话,就被厌烦他的郑元成赶回了属地。

绮秀与那老道正式行了拜师礼,那老道这才笑眯眯地说道:“说来,老道本与你没有师徒缘分,乃是受人所托,于你这里也不必过多感激,你天资聪颖,老道本没有什么好教你的,这一本清心咒你且拿去,可帮助清心凝神,皇帝之事你不必过多烦扰,也不必对他抱有成见,世俗的眼光你不必多加理会,随着本心便好。”

绮秀听他这么说却是惊讶极了,问道:“陛下是绮秀的亲叔叔,与绮秀是绝无可能,这有违人伦,实是天理难容。”

老道听她这么说,哈哈一笑:“说到这却是要涉及宫内的一些秘闻了。当时陛下其实不是先皇亲子,乃是当今太后与其他人所出。”

说到这,绮秀已经是惊讶得说不出话了:“陛下...先皇怎么能容忍外人继承皇位?”

“要说这先皇也是动摇过的,也许对皇后实在是太爱了吧,虽然动过几次废储的心思,可最终都没有真正废储。”国师一脸八卦地说着。

绮秀听着这极八卦的内容,看着师父八卦地一张脸,心里对这老道的权威产生了怀疑:“这?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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