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雅终于冷静些了，忍着恶心问掌柜的：“什么女魔头，是谁？”

掌柜颤抖的压低了声音：“她叫，苏卿。”

“咚！”

当王淑雅从房里出来时，正好曵曜被丢下来，砸在了坚硬的地上。

他呕出口中烂布，咳得像是要把肺和胃都吐出来。

苏卿飞停在空中，居高临下觑着王淑雅：“王淑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啊，老爷，快去叫老爷！”王淑雅惊慌失措地大喊，推开掌柜的，转身就要往房里逃。

曵曜躺在地上摔得浑身疼痛，艰难撑起上半个身体来，手伸向王淑雅：“娘，娘，我在这啊。”

苏卿挥手打下火种，小火球射到木门上便点燃成大火。王淑雅忙收回踏出的脚步，转向侧面。可火势很快漫延，将她整个包住。

苏卿冷笑，对曵曜说道：“你那个自私的娘，要弃你不顾了，我代你将她留下，你可得感谢我。”

曵曜咳着咳着闭了嘴，眼神阴霾地盯向王淑雅。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王淑雅拼命摇手想跟曵曜解释，“娘怎会不要你，娘是回房想办法救你。”

曵曜哈哈笑起来，充满戾气地恨声：“知母莫若子，娘，你从小就教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仇家找上门了，你当然是能自己逃就自己逃，我都明白的。”

“仇家，什么仇家？”王淑雅声音和手指一起颤动。

“还不是被你害了的曳卿！你杀她亲娘，谋取正室位子。又诬陷她，送她流放悬冰岛。昔日种下的因，今日来尝果。你自作自受也就罢了，却为何我也要被你连累！”

曵曜越说越激动，不甘和愤怒两股情绪交织着，简直是在怒骂亲娘。

苏卿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场母女相争，却早已不慌不忙地布下几道结界。

“你还怨我？”王淑雅要是不能从火圈里出来，怕是早就冲上去爆锤曵曜了，“你看看你自己，整日游手好闲，若不是你这般叫人失望，你爹也不会越来越不喜欢你。”

“来人呐，来人！去找老爷回来，去找宗亲回来呀！”王淑雅一边骂儿子，一边朝下人们乱叫。

伺候她的仆妇们跪在地上，撇撇嘴：“夫人您忘了，是您让老爷去谷灵山，是您把宗亲们都赶走的啊。”

王淑雅脸上的懊悔之意，从未有现在这样浓郁。

呼——

火圈靠近，再靠近，最后舔舐上王淑雅的身体。

王淑雅在火中大叫，乱舞。曵曜则翻起身，朝苏卿跪倒。

“姐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害您的是我母亲，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曵曜终于肯喊苏卿作姐姐了，可惜已晚。

“你的手，打过我。你的脚，也踢过我。”苏卿借了苏楚阳的剑一挥，曵曜的一条胳膊便立时断了。

曵曜惨叫着，冒出豆大汗粒。

“唰唰唰……”

这时突然下雨，王淑雅身上的火被扑灭，她气息奄奄地倒在地上。

苏卿没有再对他们下手，既然天意让他们多活几天，那她就暂且留条生活。只不过，他们不会再有好日子，只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