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清明朝zha,西山到,鬼来朝ha!”
一阵空洞的音调从手机里传出,伴随滴滴答答好像滴水的声音。声音好像扎进了人的脑子里,让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孙芷兰感觉自己好像发了个呆,随后,对方纵感觉没多少在意了,偏头笑道:“哥,星期五咱们去西山公园玩吧?”
“好啊!”不知道为什么,孙刚发现他自己也特别想去。
罗刹发廊,很奇怪的名字,里面的装修却和名字完全不搭,让人看见了就会感觉,这应该叫美女如云温柔乡才对。孟老德在温柔乡喝茶,指着对面的诊所笑:“看看,我就说这小子值钱吧,印度都来了个大美女!”
“美女?有多美?”薛诺不服气的低头看了看,不就是肩膀漂亮点,下面也大点挺点吗?她还在发育中,有本事和翛然姐比!突然她呆了一下,明黄色的运动衣下唰的抽搐两把菜刀。
没错,真的是菜刀,菜市场上那种普通切菜的刀!
“老墓又出现了,这次玩真的?”薛诺兴奋了起来。
衫城只是个三线城市,在东国不知道有多少个,哪里用得着她们过来坐镇?只是发现了古老墓穴,怕发生意外,才把她们两个暂时调拨了过来。
开始,只是防患于未然,哪想到老墓里的东西真有力量,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一点没把她们看在眼里。
李翛然扶了扶摘下金边眼镜,眸子里哗啦啦的出现一片森蓝,冰冷好像六月飞雪似的的道:“杀!”
“杀什么杀?你们能进入老墓吗?”孟老德古古怪怪的笑。
老墓,早就被他们杀鬼队发现了,但墓穴铸造得特别严密,钻不进去,爆破的话,又怕里面的鬼物离开老巢,到时候天高任鬼飞,就真的找不到了。
现在鬼物开始行动,反而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星期五是清明节啊,鬼气又得加重一次,对方肯定那时候动手了,有点麻烦啊!”鬼气感染的人太多了,一般警察和军队都处理不了,他们杀鬼队呢,人手又不够。
正想着,突然,方纵出现在这家店的门口。
方纵穿着一身黑的小西装,皮鞋铮亮,腰间却插着一把明晃晃的,看起来就不平凡的宝剑,敲敲玻璃门:“能在我诊所的对面开店,看来你们还很有钱啊。”说着,方纵扯住孙芷兰两兄妹,手掌在两人的额头一拍。
“玎珰,召唤师手黑无极限了,摸到阴气1!”
“ublekill!恭喜召唤兽红手大暴发了,摸到墓室机关技能书白1!”
随着九妹的声音,孙芷兰两兄妹软软的往地上倒,杨铁胜把两人扶住,一边肩膀一个,扛着往多米诺茶餐厅的方向走去。
方纵对孟老德他们摆了摆手,就要返回诊所,转身的时候,眼睛突然闭了起来。
闭上眼,眼前一片漆黑,但恍然间,方纵好像看见一个漆黑的墓穴,构造古朴,四通八达,有魅影幢幢,阴风阵阵,恐怖惊悚,让人血液凝固!
……
2019年四月五日。
清明节!
天气阴沉沉的,好像老天在哭,一阵阵的细雨稀稀落落的飘落而下,有时候会停上几分钟,但绝不会消失。
其实,每年的清明节都是这样的,阴气横生,鬼气滋长,阳光都透不进地球的表面,只是人们早就习惯了,觉得不对劲的聪明人,也查不出任何的端倪。
就好像疾病滋生的时候,累积阶段医院都查不出来,一旦爆发,就好像排山倒海!
方纵少少的喝了点燕窝粥,就带人出门。
对面的发廊,李翛然和薛诺也走出来,薛诺盯着方纵发愣。
“这,这臭小子是怪物吗?”薛诺穿着米黄色很活泼的风衣,风衣的下面鼓囊囊的,瞠目结舌的低呼:“我知道他有个法门是强化体魄的,怎么吃这么少,他不需要能量补充?!!!”
李翛然也觉得好奇,瞳孔里力量属性的蓝光都闪烁了。
她们知道方纵有个加强体魄的法门,这种法门对能量的要求很高,就好像杀鬼队里的钢熊,一顿饭能吃一整槽,可方纵颇有养生的感觉,从来不吃多,难道他的身体,还会自发性的产生能量不成?
两人跟着方纵,一直到西山公园。
衫城的西郊有一座山,山不大,附近却有两个湖泊。早年政府划定这里要开发新的公园,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半道就停止了。
方纵看见很多人或开车,或步行,或骑着电动车自行车什么的,赶到了西山公园的门口。
因为是周五的早晨,不是休息日,这不太正常。
更因为这些过来的,竟然全都是拖家带口,一家老少一个不少,多的,甚至有十几口子的人。他们全都下车,差不多有七八百,混杂在一起,木着脸,朝西山公园的大门走去。
周围也出来了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男男女女,拦在大门口,有人用话筒大喊:“西山公园已经封锁,全部回去!全部……回去!”
“我们要逛公园!我们要逛公园!我们要逛公园!”
突然,人群的里面有人喊了起来,六七百人的脸上就漆黑一片,表情不再麻木,而是充满狰狞。他们的眼睛闪着绿光,不像人了,反而像是野兽,四肢着地,疯狂的扑击过去。
“挡住他们,不要伤害他们!”孟老德在后面喊,这里的都是普通人啊,怎么能杀害自己国家的公民?
几十个男女努力抵抗,都是有点能力的强者,暂时压了下去,但对方的力气越来越大,很快就有人受伤了。
薛诺也想动手,被孟老德拦住了,倒是扎着马尾辫的李翛然,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
“哒哒!哒哒哒!”李翛然的脚步越来越快。
方纵看见李翛然把束起的黑发像瀑布般的披散在肩头,背后的衣服突然撕裂,出现了另外的六个白嫩如藕的手臂。她的手臂很有力量,还带着冰冷的冻气,一个人横扫一片。
但很可惜,对面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