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地看着男饶同伴突然之间浑身剧烈的抖动起来,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着那个男人无法逃离。
几乎整张床都要被他摇散架的时候,他的抖动突然停了下来,下一秒,我就看到他的肤色突然由正常转为惨白,他猛地抬起头,长大了嘴巴,口中猩红,牙齿也变得尖厉起来,低头就朝那男饶脸上咬去。
我瞬间出了一层白毛汗。
下意识转身逃出房间,将门重重阖上。
门内传来的激烈打斗声,拍门声震的我耳膜发颤,心中更是惊愕恐慌。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来不及多想,但是潜意识知道这扇门恐怕撑不了多久,我得找个地方赶紧躲起来。
铺满了红地毯的奢华宴会厅,流淌着舒缓好听的钢琴声,低矮舒服的沙发上坐着不少衣着华丽的作者面带微笑的互相交谈着,甚至还有的带着孩子来参加年会。
我一面自己感到害怕,一面又替他们忧心。
所以我边跑边冲整个场内喊道:“大家快跑啊!有危险!”
可是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傻子一般,根本懒得理会我的叫喊,毕竟一帮形形色色的网络作者脑洞都十分大,还以为我在玩儿什么行为艺术!
耳听着砸门声越来越重,门上也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缝,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突然看见会场最里边的一架置物柜高高矗立着,我二话不从后面的凳子上爬了上去,爬上去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可爱女孩不解地看着我。
我喊她一起上来,可是那孩子转身就逃跑了,可能觉得我是个怪阿姨吧!
整个身子就像一块木板,我浑身僵硬地趴在上面,脸正朝着我的房间门口。
突然,那门板被一下冲开。
巨大的声响顿时就吸引了所有饶注意力,大家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我却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惊叫声逃跑声打斗声撕裂声一股脑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清晰地闻见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胃里也止不住地翻滚起来,可是我仍旧不敢发出任何动静,紧张到极点的我丧失了行动的能力,连睁开眼都做不到。
耳边动静似乎慢慢了下来,我终于深呼吸了几口才颤抖着睁开眼,宴会厅已经空了,除霖上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整个红地毯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诡异的铺在地上。
我看着那些扭曲的尸身慢慢抖动起来,然后挣扎着站起身,一颗心几乎跳出嗓子眼来!
我该怎么办?
在这儿趴着也不是个办法,我要逃出去告诉别人这里发生的事情。
可是还不等我想办法怎么从这儿逃走,突然听见柜子下传来动静,我的心倏地一紧,低头一看,刚才那个发现过我藏在这儿的姑娘就站在下边。
她的白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可爱的面庞也已经面目全非,下巴整个掉落在胸前,仅有一丝皮肉连着它没有完全掉落。
瞬间我就忍不住地失声惊叫起来,她歪着头,面容邪恶的猛地将柜子一推,我登时从上面跌落下来。
不远处的尸体听见动静也同时转过了头。
我坐在地上,看着那女孩慢慢向我靠近,双脚发软的我根本动弹不得!
正在这时,我听见后门的货梯突然传来“叮咚”一声微弱的声响,好像浑身的求生欲细胞突然被激活,我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开门一头扎进羚梯里。
身后的奔跑声与此同时杂乱起来,无数张扭曲可怕的脸出现在缓缓关上的电梯外部。
从电梯里逃出来,我双手并用地来到大街上,脱力地坐在地上,看着那架电梯再次慢慢地往上走去。
我心中惊惧害怕,更加紧张这个电梯会将那些中了病毒的尸体送下来,到时候事情会变的更加麻烦!
我挣扎着起身,不顾大街上人们惊疑的目光,重新来到电梯口疯狂的砸那些按钮,想让电梯失灵。
可这时偏偏保安过来阻止了我,我疯狂地向他解释着顶楼发生的一切,可是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话,并且拿出对讲机,准备报警。
我被他拉着控制在门边,眼睁睁地看着那架电梯越来越近,我甚至能够听得到从电梯内部传来的野兽般喑哑可怖的嘶吼声。
绝望之际,突然门外冲进来一个人,猛地将保安推倒,拉着我向外狂奔。
我认出这个人,办理入住的一面之缘,好像是摄影师,看他一身血迹,应该也是逃下来的。
他拉着我往外狂奔,我喊到:“我们要通知其他人啊!”
“你现在这些谁会相信!”他转头冲我喊道,再次拉着我向路口跑去,远远的,我看见另外几个熟识的面孔正站在不远处跟路边的交警焦急地解释着什么。
可是那些警察也显然将他们当做了疯子。
看着路边的正在过着一如往常安逸生活的人们,我心中难过万分,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自私的疯狂逃窜。
我们几个人站在路口,看着不远处的酒店门口好像打开了兽笼一般涌出一堆衣衫褴褛的变形尸体,冲上马路就开始疯狂撕咬……
警察被不远处的景象惊住了,掏出警棍开始靠近。
摄影师带着还在看着刚刚还风平浪静的马路突然就变成了人间炼狱的我,再次开始奔逃……
我被他拉着一边跑一边回头,马路上已经乱成一团,很多车追尾冒烟,尸体四处奔跑咬人。
惨叫声就随着风逐渐蔓延开来。
我看到那个白衣服的姑娘被交警的警棍打到在地,下巴上连着的最后一丝然而下一秒她就将怒气发在了交警的身上,像一只青蛙猛地跃起朝着交警的鼻子狠狠咬了下去!
我惊惧又悲哀的流下眼泪,然后将全部力气转化为逃跑的动力肉皮也断了,还记得时候有一年大年初二去舅舅家拜年,却看见舅舅在家躺着,印象中舅舅十分勤快而且很少生病,可此时舅灸脸色却十分不好看。
姥姥姥爷去世的很早,尽管姥姥一辈子生了十四个孩子,却只留下了我母亲和舅舅两个孩子,所以母亲和舅舅特别亲近。
我那个时候也才八九岁,玩心大,光顾着和表妹表弟疯玩,没仔细听舅舅和母亲的叙述,只是断断续续的有些印象。她挣扎着坐起来,捧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