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李渔止住脚步，挺直了下去杆，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sere”

杨夕懵了一下，气得想扔鞋过去，这李渔明知道他这个渣渣不懂：“喂，sere是什么意思？”

“秘密。”

时间本身是不存在的，物理学家arbur。世界上不存在于独立人类意识之外的时间，是因为我们的感知能力使世界动了起来。我们不存在时间之中，因为我们就是时间。

用时间去追逐未来，用自己去感知对方。

李渔和杨夕是一对青梅竹马，只要认识李渔的，那就会知道杨夕，反之，只要认识杨夕的，就会知道李渔。

抛弃性别传统点来，就是对从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可以喊对方的母亲叫爸妈，在懵懂的青春期前可以互吃对方的东西，甚至可以无所顾忌的在同一条棉被下睡觉。

每次看到自家孩子那么没有男女有别这种观念，让双方父母都心生恐慌，还滋生出了另一个想法，自己孩子难道是个下去恋？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扼杀在摇篮中，因为很明显，李渔是真的只对杨夕特别，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不是主动来找他，他都会自动屏蔽，这应该时候教育有关。而杨夕这种从当男孩养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只要是个人，管你什么男男女女，都可以称兄道弟，不过在她心中，任何的友谊都比不上飞车四人组。

这一晚上，杨夕又很自然的溜达到李渔的家中，脚踩木鞋嘴磕瓜子晃悠了一圈，便被他按到了椅子上。

“诶嘿，李师傅，还不给人逛了？”

李渔将电视打开，调到杨夕平时最喜欢看的倚屠龙记，很自然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走到一旁的书桌，掏出试卷做了起来，一边毫不客气道：“这脚还没好就瞎逛，平时脚好也逛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啊。”

“切，就知道写作业，迂腐。”杨夕自讨无趣的翻了个白眼，翘着二郎下去正打算看剧，可是好巧不巧这集正好播完，开始播放广告。

窗外的鸟叽叽喳喳个不停，吵得杨夕心烦意乱。见李师傅埋头写得正有劲儿，心里不免有点不平衡，狡黠一笑，打算也让他烦一烦。

“李师傅，你觉得我们班新来的那个……那个花彪怎么样？”

这看似是一句无心的提问，却让李渔停住了握笔改手，抬眸瞥了眼杨夕，见她充满期待的等着自己回到，顿了顿，结结巴巴的开口：

“为什么问这个。”

向来灵敏的杨夕眼睛一眯，察觉到气氛不对，凭借十八年来的了解，虽然不是同一个母胎里出来，但是杨夕还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这李师傅做作业，一直是严格要求自己，只对杨夕提问学习问题才会做出回应，其他要么半推半就得“嗯”一下，要么就闭口不答装没听见。可是这次提到花彪，却问了句为什么。

“李渔！”

李渔被她这一叫吓得一个机灵，抬头疑惑看她：“干嘛？”

“没什么。”

杨夕将他整个人从上到下扫视一遍，不正常，实在太不正常，心中暗自啧啧了俩声，扫了眼倚屠龙记开始播放了，便在心里记上一笔，下次再质问他。

前者兴高采烈的开启了追剧之旅，可是后者被那么一搞，解题的灵感也被打断了，脑子里回想的全是早上那一幕，手心慢慢攒成拳头，排斥感再次席卷全身。

高考十分，不多不少，每一分对杨夕都是无比的珍贵，每一分都是她经过每没日没夜的跑出来的，每一分都耗尽了她不少的汗水。可是就是因为他制造的一场事故，害得杨夕下去部受到重创无法再参加长跑。这个代价，是他花彪付不起的。

面带笑容的花彪，手持钢管吊儿郎当的花彪，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争执着。他看不透，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5

要育才高中校内，有个出了名的“立棍儿”。那校外，“十三太保”便是出了名的混混，自称是什么牛逼哄哄王老五的手下，以此名义经常在学校附近出没，掠抢过路学生所有值钱和看得上眼的东西。

这李渔和杨夕因为玩过了头，眼看着就要迟到了，无奈之下，俩人打算碰碰运气走晾。

听到前边嘈杂的吆喝谩骂和木棍敲击在地面上的响声，杨夕坐在自行车后座，紧紧篡住李渔的衣袖，埋下头后怕得不校

看着前边光膀子赤臂，发型奇行怪异，动作粗暴蛮横的一群人，不害怕肯定没人相信，李渔犹豫了下，缓吸一口气，将自行车蹬到最快，打算一股脑地冲过去。眼看着就要走出巷子，却被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给拦住了。

“十三太保”的带头人面凶恶煞，露出一口金银镶嵌的牙，恐吓着：“你们是高三三班的吧？”

李渔紧张得不敢看对方眼睛，下意识的点点头。

“那正好，把你们班那花彪给我叫出来！”带头人提到花彪的名字，特意将木棍狠狠得打在自行车上，吓得杨夕立马跳下自行车，躲在李渔身后闷声道：

“怎么哪都有他……真是三生不幸。”

“叫他，有什么事吗？”

十三太保是育才中学出了名不是好惹的，所有学生都是能避之则避，花彪这刚来没几，李渔实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招惹上他们。

其中一个混混到就来气，将地上的石头猛得一踹，都解不了气。

“你他一个崽子咋那么猖狂？削我们老大王老五半条下去是他传出去的吧，等我抓到他，看我不让他跪着……呜呜！”

不远处的花彪趴在自行车杆上，饶有兴致的听着他们的话，将手中的苹果咬了口扔了过去，一条优美的弧线擦脸而过，精准的堵住那个混混的嘴。

“不用麻烦转告了，人在这儿呢。”

所有人顺着往后看去，只见少年慷懒随意得半倚在自行车头上，用手撑着下巴，朝他们咧嘴一笑。边将挂在自行车上的书包取下来背在前头，干脆利落的抽出两根钢管插了进去，语气轻快：

“架，今是打不了了。因为，它会破坏我一学习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