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痛感让祁菲媛疼得整张脸都抽动了起来。
然而祁菲媛的脸色越是难看,香菊面上的笑容就越大。
站在一旁的秋雁看着这一幕,不由打了个哆嗦。
她咽了咽口水,悄悄的往门口处挪去。
“啧啧啧是不是很疼啊?不过我看你这脸也不对称。
不如,我在你这半边脸上也给画上一刀?让你两边对称一下!”
说着就举起手中的刀,在祁菲媛另外半张脸上比比划划起来。
秋雁原本都已经挪到了门口,可看着这边的情形越演越烈。
再想想香菊刚刚和自己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会放过自己的。
既然如此,她何不趁这个机会杀了她?!
这样的念头一起来,就再也压制不下去了。
秋雁四处看了看,也没找到什么刀具,她想了会儿,就从头上顺手拔下一根银簪。
她紧紧握着银簪悄悄往香菊身后挪去。
而沉浸在虐待祁菲媛的快乐中的香菊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人慢慢靠近。
“哈哈哈,就这里了。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帮主子划的整整齐齐的。”
香菊说完就举起刀要划下去。
祁菲媛也紧紧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刀划下来的模样。
与此同时,秋雁也高高举起了银簪。
她大叫一声:“去死吧!”
就把手中的银簪狠狠插入了香菊的心口。
香菊手上即将划在祁菲媛脸蛋上的刀从她手中滑落下去,嘴角也慢慢渗出一抹鲜血。
她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站在她背后惊慌失措的秋雁,道“你,你,你竟敢”
秋雁原本还有点害怕,可现在看着她那快要死掉的样子,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她冷冷笑了笑说:“你就放心的去吧,姐姐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刀划开脸蛋的祁菲媛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香菊口吐鲜血的笑道:“呵呵呵,没想到我最后竟栽在一个蠢货手上!老天真是不公,不,呃唔,噗……”
香菊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就缓缓往后仰去。
显然是已经断气了,然而她的眼睛却是大大的睁着,只是眼眸中已经没了往日的神采。
秋雁小心翼翼的走到香菊身旁,伸手探了探她的鼻头,确定没有呼吸后,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她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喘着气,道:“还好我聪明!要不然现在死的可就是我了!”
然而祁菲媛只看到秋雁的嘴唇在上下对碰说着什么,而她却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可现在的她根本顾不得这些。
她看着自己的仇人就这样简单的死掉了,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太搞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祁菲媛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吓得秋雁直接从地上弹跳起来。
接着她就走到祁菲媛身前,居高临下的怒斥道:“笑什么笑!你是想把别人吸引过来吗?你给我安静点!”
然而祁菲媛只看到她在说话,却一点也听不到。
不过她看秋雁的神色,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天天看kxs
她慢慢止了笑,从地上狼狈的坐起身。
秋雁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只见祁菲媛摇摇晃晃的走到香菊身旁,蹲下身捡起掉落在香菊身旁的水果刀。
秋雁见此,只以为祁菲媛是想要多给香菊几刀出气。
却没想到祁菲媛拿起水果刀就往自己的心口戳!
当她想要阻拦的时候,祁菲媛已经将整把刀都插入到了心口。
接着她就看到祁菲媛嘴唇微动的说着什么。
当她想要靠近挺清楚的时候,却看到祁菲媛脑袋一垂,没了气息……
“香菊,我们去看看小姐醒了没有。”
祁菲媛此时正双眼赤红的默念着什么,若是靠的近,就能听到她再说:“若有来世,我定要秦霖血债血偿!我定不会心盲眼瞎,错付真心!”
“小姐?您醒了吗?”
随着房门被打开,香菊的声音也从外室清晰明朗的传了进来。
这次才终于打散了祁菲媛脑海中不停浮现出的画面。
她隔着窗帘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快速将呼吸调整至睡着时的平稳。
秋雁悄悄撩起窗帘,看到的就是祁菲媛安然入睡的模样。
她回头对着香菊摇了摇头说:“嘘小姐还没醒。”
香菊点了点头,指了指门外,就悄悄走了出去。
秋雁也紧随其后的走了出去。
当再次听到房门被关住的声音后,祁菲媛才再次睁开眼睛。
她望着帳顶,淡淡道:“我回来了。”
“香菊,秋雁”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传出祁菲媛略带沙哑的声音。
那声音一听就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但是这道声音却把侯在门外的香菊和秋雁给高兴坏了!
秋雁第一个转身进门道:“小祖宗艾!您可终于醒了。”
香菊也跟着笑道:“小姐,您这次睡的可真久。”
祁菲媛眼眸中含着温暖的笑意说:“怎么?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很久了吗?”
“不久不久,现在刚刚晌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吧。”秋雁笑着上前一边说一边将床帳给撩了起来绑好。
祁菲媛伸手遮了遮刺眼的光芒,说:“那没人来找过我吧?”
香菊上前回道:“夫人今天上午已经来了五次了。”
这件事祁菲媛早就听香菊和秋雁在外面说悄悄话的时候听到了。
心中自然没有多少惊讶,然而这会儿听到的时候,面上还是惊讶的说:“五次?你们可知道我母亲来找我所为何事?”
香菊和秋雁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说:“夫人没说,我们也不知道夫人来找小姐所为何事。”
“哦!这样啊。既然如此,你们记就侍奉我穿衣吧。”
“是!小姐。”
等穿的差不多的时候,香菊忽然一拍脑门,苦恼道:“哎呀!奴婢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祁菲媛眼眸中划过一抹流光,顺势问道。
“夫人说只要小姐您醒了,就让奴婢或秋雁姐姐告知夫人一声。
可奴婢刚刚见小姐醒了,一时激动了些,就忘了这件事儿了。”
祁菲媛眨了眨眼睛说:“无妨,一会儿我去找母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