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常青却不怎么认同,而是笑道:
“流云你倒是自信,可天下却不止我们一个飞鹤宗啊。. ****网”
江流云眉头一皱:“常长老你何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老宗主在,陈国之内,谁敢放肆?”
“,不跟你争了,就当我人老没心气了吧。”
常青美滋滋地抿了一口小酒,不再去管江流云这位宗门新晋长老。
年轻人嘛,总是要吃点苦头才行的。
谁当年还不是个意气少年呢。
只不过现实的毒打让他们一个个变成了老油条。
常青把姑娘拉到怀里,与她逗笑着,很快就让姑娘笑得直不起腰,缩在他怀里,似一只小猫咪。
江流云在一旁沉默不言,心却在发狠。
这些宗门的老朽仗着资历霸占宗门大权,迟早有一天,他要扫清这股邪风,还宗门一个朗朗乾坤。
“有人动了。”
常青一边给姑娘看着手相,一边似无意道。
江流云心一凛,而后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屋顶落下,直往醉仙楼而去。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常长老。
深厚的功力,看来肃清宗门之事,还是任重而道远。
常青默默摇头,对江流云的心思也能猜到一二。
瘪犊子,要不是看在你娘当年和我有一段交情的份上,老子早把你一巴掌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
“你们谁是那个药膳大师?跟老子回去,老子让你当二当家的!”
一个悍匪凶气的大汉似秤砣般从天而降,直接落在酒楼楼顶,顺带把的楼顶踩出一个大洞。
江平脸色一黑。
作为承租人,租期内的酒楼损毁可是要算在他身上的。
“你算哪根葱?敢这么跟我们公子说话?!还有,打坏的东西你赔!”
作为小弟,龙大福很有眼色上前喝骂道。. ****网
江平满意地点点头。
毕竟本公子还是要讲风度的,骂人和讨债这种粗活还是交给小弟来干,自己负责帅气和装逼就。
“赔你个锤子,老子从来都是从别人手里抢钱,还没人敢问我要钱。
你公子就是那个大师吧,长得还挺不错。”
大汉砸吧了下嘴,笑呵呵地露出一口黄牙道:
“看你样子还是个读书人,回山以后还能兼任我寨子里的狗头师爷。
不让你吃亏,我妹子自小就想嫁给个书生,便宜你了。”
说罢,他还挤了挤眉,一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妹夫,我罩着你的得意模样。
江平看了看大汉似狗熊的相貌,再稍稍联想一下他妹妹的容颜。
玛德!
你这是在侮辱我!
顿觉面前大汉面目可憎起来。
于是江平看向大汉,问道:
“你是土匪?”
大汉拍了拍胸膛道:
“别拿土匪侮辱老子,老子是劫富济贫的英雄汉!”
“那你可杀过人?”
“哈哈,老子八岁就开始拿刀杀人,至今为止,手里人命没有百多条,也有七八十了。
不过你不要怕,我听说你们药膳师都可金贵着呢,你还是我妹夫,不用你动手杀人的。
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找个理由。”
江平对着龙大福轻声道:
“打死他。”
公子有事,小弟服其劳。
龙大福恶狠狠地点点头,看向大汉:
“三招。”
“什么?”
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面前的胖子消失了。
嗖的一声。
一座胖乎乎的山从空而降。
“铁塔托天!喝!”
大汉一个硬马铁板桥,双手托天而上。
与此同时,他体表外显露一阵激荡的黄光,罡气已激发到极致。
只听到轰的一声,大汉身子直接陷入地板,整个人被打入二楼,然后就见到一个飞起来的球。
唰唰唰!!!
只见空残影纷飞,还有细密的刀鸣声。
大汉发出一声大喝,僵立当场,浑身衣裳爆开,露出似钢铁铸成般的身躯,此刻却是血痕累累,还有一把小刀子正胸口,并未流血。
可大汉却是咯咯咯的说不出话来,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有徒劳的落下。
“两招。”
龙大福身姿潇洒轻盈地落地,丝毫不像一个二百斤的胖子能做出来的动作。
在此刻,龙大福终于回想起自己纵横十三国,恶名昭著的过往。
果然,我还是很强的,只是身边多了两个变态。
“扔出去。”
“嘞。”
高手龙大福习惯性地点头哈腰答应一声,然后没忍住拍了拍自己肚子。
狗屁高手,本事越高,干活越多。
砰!
大汉的尸体被从二楼扔了出去。
龙大福齿高气昂地走到二楼围栏处,探出身子指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的尸体大喝道:
“这是第一次警告,谁敢无故闯入,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勿谓言之不预!”
说完,他昂首收回身子酒楼。
“公子,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这里是大汉身上的东西,应该够赔酒楼的钱了。”
一见到江平,他立马恢复狗腿子形象。
此刻他手里有一本黑乎乎的看上去像秘籍的书,还有几瓶药和一个手环,唯独没有银子。
不愧是土匪头子,看来他是一路吃霸王餐吃过来的。
江平眼神扫过战利品,朝龙大福矜持地点点头:“尚可。”
有了这么一只主动送上来的鸡,应该可以安静一段时间。
现在,就静待真正的客人到来。
……
“那是铁塔山的大当家庞虎!”
“听说此人乃是三脉宗师,修炼金刚铁塔身,等闲宗师期都无法打破他的防御,没想到被一个普普通通的胖子给干掉了。”
“呵呵,在场多少高手,他一个土匪头子也敢做出头鸟,活该!”
“那药膳大师果然不是普通人,身边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守护,看来很多人注定要空手而回了。”
“没有金刚钻,哪敢揽上瓷器活,风声传得这么广,人家还敢出现,真当人家没脑子啊!”
“再看看吧,真正的高手还没出现呢。”
……
暗之人议论纷纷,却是无一人再敢上前。
大汉的尸体还在大街上躺着,就是最的警示牌。
喀嚓!
江流云手酒杯直接破碎,酒水激荡,将他衣襟打湿。
一旁伺候的年轻姑娘发出一声惊呼,就要为他擦拭,却被一把推开。
他站起来,看着已走入酒楼的龙大福: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高手?我为何从未听过?”
常青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懒洋洋道:
“天下高手如过江之鲤,你又怎能全部掌控?旁的不说,就是十三国内究竟有几个大宗师,你可知道?
不要觉得自己掌握宗门情报,就要将所有事都弄明白。
有时候难得糊涂才。
既然人家有如此高手,咱们就不要凑热闹了。
这次咱们只看不动,不要下场,能做个裁判即可。”
“一个新晋药膳大师,不去三国寻一场富贵,跑到陈国来闹腾,呵呵……”
常青意味深长地笑了声。
“看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