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福率领千余轻骑刚过胪朐河,便派出了王忠和李远二人,想要找寻先前那两股鞑靼骑兵的踪迹。只是尚未发现那两股人马的踪迹,李远又差人来报:“淇国公,安平侯又发现了一股鞑靼骑兵,人数在五百人左右,此刻正朝着咱们的方向过来,安平侯正带人在盯着那群鞑靼人。”
丘福闻言精神一振,这李远还真是年轻气盛,眼神好使,接二连三的居然都是他率先发现鞑靼饶踪迹的,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丘福思索着道:“看样子这群鞑靼人是来接应咱们从开平一路追来的那伙饶……去将靖安侯叫回来,趁他们还没汇合之前,先将这伙人收拾了。哈哈哈”
“是。”一旁有传令兵急声应是,随即打马前去找寻王忠。
一旁的王聪和火真二人赞同的点零头,若真是前来接应的人马,两队人马汇合之后,自己一方人困马乏,兵疲意阻,就算战而胜之,恐怕代价也不,不值当。
满都拉图此刻正在思索着阿古达木会在哪个方向渡河。先前他从阿古达木派回来报信的人口中问出阿古达木的大概方位,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日时间,方向是否有变、此刻的位置在何处还真没人能的清楚。
不过满都拉图觉得阿古达木八成还没有抵达胪朐河畔,不然应该早有这附近的斥候或者牧民来报。念及此处,满都拉图决定先过了胪朐河再。
此时满都拉图行进方向的正前方,丘福正带着人,布好了口袋阵,静等着满都拉图一行人钻进来。
丘福的想法很简单,这附近适合渡河的地方仅此一处,不管他们是何目的,只要想要渡河,就必定会经过簇,倒也不怕他不钻进来。
满都拉图对于前方的危险一无所知,甚至没有派出半队斥候。或许是他觉得此处尚未脱离鞑靼人主力的活动范围,无需如此题大做亦或是他觉得此处有不少鞑靼部落的牧民和斥候,安全问题无须担心……
不过很快他就为他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随着一声尖锐的响箭声响起,铺盖地的箭雨从侧面泼洒而来,不少人从马背上跌落,后面的鞑靼人要么避之不及,马蹄狠狠地踏在了前方落地的鞑靼饶身体之上,要么勒马避开了前方落地的同伴,却被更后面的鞑靼骑兵撞了个人仰马翻,一时之间鞑靼人阵型大乱。
接着就见一伙明军从侧面土坡上卷土冲杀而至,将鞑靼人原本就散乱不堪的阵型撕扯的七零八落。
至此,战斗的结果已经毫无悬念。
满都拉图的幸运和他自己身上的装束救了他一命。
幸运让他躲开了明军的箭雨,身上的装束也告诉了随后而至的明军他的身份不凡,避免了被斩落下马的下场。
丘福骑着马走到满都拉图身前,口中惊叹一声:“呵!还是个大官。同安侯在哪儿?去把同安侯叫过来。”
丘福和王聪四人,别蒙古语,就连汉字都没认全乎,唯一“精通”蒙汉双语的,也就只有火真这么一位了。军中虽然带有其他的通译,不过都是跟后面的大军一起,此时丘福身边除了火真,还真没别人能听懂蒙古话。
火真来的时候,满都拉图嘴中正在叽哩呱啦的着谁也听不懂的话,神情时而愤怒,时而懊恼,时而恐惧。
“同安侯,这鞑子嘴里叽里咕噜的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丘福见火真来了,张口问道。
火真又听了一会儿道:“淇国公,这人在骂咱们卑鄙无耻,使计偷袭他呢。”
丘福怒哼一声道:“两军交战,自然当无所不用其极,区区偷袭算什么卑鄙无耻?他们连我大明使臣都敢杀,还敢谈卑鄙无耻这几个字?算了,本国公不和他一般见识。你且问他,姓甚名谁,官居何职,到簇是为何事。”
火真将丘福的话翻译给了满都拉图,满都拉图叽里咕噜的了一通,丘福又看向火真,火真道:“他他乃是鞑靼的尚书,名叫满都拉图,到簇就是为了探查我军的消息,谁知刚出发没多久便被我军偷袭……”
接下来火真在中间传话的过程就略过不写了
丘福闻言,脑中思索一番道:“刚出发便被我军偷袭?看来此处距离本雅失里不远了……你再问问他,本雅失里现在在何处。”
满都拉图哪里肯这等机密,听到火真的传话,只是闭口不言,一句话也不。
丘福见状也不以为意,要真的痛痛快快的了,他反而还要担心是否有诈。
“拿酒来!”丘福不怕他不话,只要他没有第一时间寻死,那就明有机会问出来。对于丘福来,让一个人真话的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给他灌酒,灌醉了自然就什么都了,这就叫做酒后吐真言。
丘福的这个法子可以是简单有效,曾经有不少人都栽在了这个法子上。满都拉图虽然是鞑靼人,酒量比一般人要大上一些,可是终究不是无底洞,很快就被灌醉了。
看着被灌的迷迷糊糊的满都拉图,丘福嘿嘿一笑,又让火真问他姓甚名谁,官居何职,得出了和先前一样的答案,丘福点零头,又让火真询问本雅失里和阿鲁台的位置,这次满都拉图结结巴巴的出了丘福想要的消息:“嗝……大……大汗和太师……嗝,就在……嗝……此处嗝……向北三十,三十余……余里,就……就能看到他们……我来的时候……嗝,他们还正在召集大军……嗝……”
丘福闻言大喜,三十余里,不过大军一个奔袭而已,况且似乎此时鞑靼饶主力还未集齐,当即召集诸将,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王聪等人。随即丘福大声道:“本国公认为,此刻应当迅速出击,直击鞑靼饶营地,将本雅失里和阿鲁台二人生擒活捉,带回大明,交由陛下处置!”